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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
“……也不能说是杀出重围。”
降谷零欲言又止,脸上的表情僵着,仿佛内心正在做某种搏斗,最后没打过,放弃了,“算了、就当是那样吧。”
我盯着他的脸看,在心底深深地叹气。
怎么说呢……对目标人物定位还挺准确的。
……搞不准我真的会吃这套。
羂索和术士的合作宣告失败之后,它将我的个人情报传送到组织的资料库里,当然不仅是想要借刀杀人。
诚如露伴老师所言,降谷零卧底所在的组织拥有世界一流的计算仪器,如果要简单地概括说明一下的话,那是一种使用光子计算来达到‘界限数值’的仪器。
而同时,他们还在研究异能力者。
将异能力与光子计算机相结合,不断试错之后仪器所测算的极限值会达到最趋于准确的那一点。
对于羂索来说,它想要知道的‘咒力最优解’在这台仪器上也说不定能够取得一点进展。
至于组织……我不清楚他们想要拿这个做什么事情,但想来应该也不会是什么造福社会的好事。
我的能力对于他们来说,是能够加速测算,尽快完成试错的作弊器。
虽然从羂索将我的情报传输到组织资料库,再到降谷零使用权限更改查看范围,仅仅只间隔了两天的时间,但是已经足够组织里的人注意到我了。
好在异能特务科的善后工作做得不错,几年前拜托坂口安吾帮我隐藏情报的确有点成效,除了羂索传入的基本情报之外,他们查不到更多的东西。
相比较于他们惯用的威胁方式,家人下落不明还没有正当工作,无牵无挂的我,似乎只能用招揽这一手段了。
很好,我已经完全了解了。
“别挂着一张脸了,这也没什么嘛。”
本人有容乃大,放下心之后便拍了拍降谷零的肩膀。
“……但我不想让谅月掺和进这些事情里。”
降谷零的眼睛垂下,眉眼看上去很丧气的样子,俊气的脸上混夹着不解与担心。
“如果是从一开始就和我无关的事情,那我一定早就跑得远远的了,但是……”
我顿了顿,想起了前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心平气和地对他说道:“我本来也打算找他们秋后算账,所以这不算牵连。”
说到这里,我忽然有了主意,于是开心地说道:“你不是说他们也不了解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又不清楚我们俩的关系,正好你们也在准备联合行动,要把它们一窝端了,不如趁这个机会……”
“你的意思是……”
降谷零迟疑地看看我,“我们里应外合?”
“这听起来不好吗?”我眨眨眼,拖着声音说道:“准备色|诱我的 Mr.Bourbon?”
“唔……”
我面前的男人陷入了沉思,“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
“对吧!毕竟我们Bourbon先生长得这么盘靓条顺,肯定是随便勾勾手指头,我就上钩啦。”
我亲昵地蹭过去,肩膀和他轻轻地抵着,隔着衣服的布料能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传来的体温,“刚好我也很想知道这个组织在背地里到底研究着什么东西。”
如果能尽快信任我,把研发资金这种东西也发到我银行卡里就好了——他们自愿给我的就不算是赃款吧?用这笔钱送他们进监狱也不算是犯罪吧?
我美滋滋地想,“对哦,之前我网购的衣服到了,这次说不定还能派上用场!”
我从沙发上跳起来,一边对降谷零说着,一边跑上楼梯,“等我一下!”
以前我不大爱穿裙子,校服裙就别说了,既不保暖又容易脏,打架的时候还得防止走光,如果不是风纪委员会检查得严,我恨不得一年四季都换上长裤,就连待在剑道社时,我也不爱穿剑道服,不知为何,那些繁复的衣物对于我来说,多少有点束手束脚。
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喜好也在不断变化,裙子对现在的我来说也没有多么不适了,穿裙子打架的事情我也干了不止一次两次。虽然平时更加偏爱T恤凑合着穿,但是想要报复性消费的时候,还是会买很多漂亮裙子。
我在衣柜里翻了翻,将前两天才整理好塞进去的几件衣服都抽了出来,考虑了一会儿配色之后,便利索地给自己换上了。
“零酱!”
我喊道,“我穿这样好不好?”
我拉开门,降谷零就站在我房间的门外,愣愣地与我对视了一眼。
我扯了一下身上的短裙,回忆起以前路过涩谷街头时见过的小姑娘,对降谷零比了一个朝下的剪刀手,“是Y2K辣妹です(desu)!”
“你说我要不要再去染个头发?”
我兴致勃勃地建议道:“或者漂成浅色的,看起来就会变成很容易被骗的那种类型哎,努力赚钱只为了去牛郎店开香槟塔的那种。”
我面前的男人失语了两秒,视线从我深色摇滚抽绳短T,挪到了黑粉色的超短裙,再到脚踝上的毛绒堆袜,最后无奈地笑了一下,伸手握住我的肩膀,给我转了个身,重新推回了房间里,“还是回去换衣服吧。”
“喂,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要让人穿衣自由。”
我不满地说道,结果话音落下,房间的门便在我身后合上了,我撅了撅嘴,“亏我还特地去问了东方仗助同学穿搭灵感。”
降谷零的声音从门外慢悠悠地传进来,“谅月只要和平时一样就好了,不然我怕自己到时候笑场。”
“笑场就笑场,我要是能和我自己谈恋爱,我一定天天挂着张笑脸。”
我嘀咕着,将衣服换了回去。
“不要着急,时间还很充裕。”
降谷零安抚着说,“明天的联合会议谅月就一起参加吧,等我们将计划制定好之后再行动。”
“……那会不会有很多人?”我从房间探出脑袋。
降谷零知道我不习惯人多的地方,于是说道:“谅月只要乖乖坐着听就好了,虽然FBI和CIA的人我不熟,不过公安的大家都很好说话。”
“但是那是FBI和CIA哎——我以前只在电影里看到过。”
我说完,忽然发现眼前的人笑得很假,表情不是真心实意的,反而多了几分咬牙切齿。
“只不过是些夸大其词的军事宣传。”
降谷零的声音此刻就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脸上的笑容也仿佛碰一碰就要碎成渣,露出底下的凶恶来。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的样子,顿时对那些与公安临时共事的伙伴产生了一点好奇。
是有什么样的陈年旧恨,能让一个好脾气的人变成这样啊?
.
联合会议定在上午十点。
我起不来,但是降谷零早在八点的时候就起床出门了。
我在床上翻了个身,模模糊糊地想起他在走之前对我说,近期组织说不定会派人调查我的行踪,所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