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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夹在中间,压低了声音说道:“谅月小姐,安室先生在我们那边很有人气哦。”

“学校的女学生可是为了看他一放学就到波洛咖啡厅买东西。”

“而且安室先生目前是单身,他还是个很好的人。”

“我没、我和他只是普通认识的程度。”

我叹了一口气,解释道:“也没想和他发展什么。”

或许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真的有过一点点的想法,但那男高中生的滤镜没坚持多久就摔了个稀碎了。安室透现在在我心里可是变态监听男的代表人耶,我没有把他送进监狱已经是他上辈子拯救世界积的福了。

我张开手臂,将两个女孩儿往怀里揽,然后拍了拍她们的肩膀,说道:“我不和比我年龄大的人恋爱。”

“诶,谅月小姐是年下控啊。”

“哼哼,只是资历年轻的人更容易拿捏,我可不想再被老男人骗感情了。”我说。

“啊……”女孩儿们应该是听出了我的言下之意,于是爽快地略过了这个话题。

“说的没错!”园子用力地点头,“年轻帅气才是本钱!被时代抛弃的大叔们就让他们过去吧。”

“嗯嗯,就是这个意思,园子同学你很有天赋嘛。”我很高兴我的精神被传承到了。

低下头时却看到柯南用一种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我们。

我心情不错地又冲他一笑,故意调笑他道:“像小弟弟你这样的年龄还是太小了,不过姐姐也不是不可以等你长大。”

柯南闻言僵硬地把头扭了回去,当做没有听到。

临近傍晚的时候,我们重新汇合,统计今天找到的线索。

“那边有一家饰品店的老板娘看了照片后说,好像记得对方曾经在她那边买了一对情侣手链。”

柯南说道,“果然石井大姐姐在这边认识了一个男人,还和对方陷入恋爱了。”

“那就很有可能是凶杀案……这边的失踪案有很多起,其中与石井小姐相似的案件并不少,是同一人犯案的可能性很大。”安室透说道。

恋爱对象。

我在心里想,然后手在包里翻了翻,摸到了自己的钱包。

【石井枝江在杜王町的恋爱对象是谁?】

我能感觉到钱包的厚度变薄了些,然后隐隐约约有一个声音在我的心底说着:

吉良吉影。

我:……什么?

等一下——这个名字好耳熟……难道在这里‘吉良’还是个非常大众的姓氏吗?

我想到了第二个问题。

【吉良吉影就是杀死杉本铃美的凶手吗?】

但是这一次我的钱包不再有变化,也没有答案浮现出来。

我愣了几秒钟,感觉周围的所有声音都在远去,像是有一种耳鸣的感觉猛烈地袭击过来。

“——谅月姐?”

毛利兰的手在我眼前挥了挥,“谅月姐?我们准备去餐厅吃晚饭了,你要一起来吗?”

“我……”

我的嘴巴张了张,却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咳,我就不去了,今天我的胃口不是很好,我还是想早点回去休息。”

“谅月姐,你的脸色怎么变得这么差,昨天下了那么大的雨,今天天气闷热,你是不是有点中暑了?”毛利兰担心地看着我。

“我先回去好了。”我勉强勾起嘴角对她说道。

“柳川姐姐,不然我们还是帮你叫一辆出租车吧?”柯南也说。

“不要紧的,太阳也快落山了,我走回去就好,说不定到酒店的时候就有胃口了。”

我挥了挥手说,“你们去吧,不用在意我。”

我一边慢吞吞地沿着马路边走,一边低头数着包里剩下的钱。

能力没有成功发动的原因就是我包里的钱不够了,但是这个时间银行已经关门,而我的异能力唯一不能做到的‘等价交换’就是:把钱从银行里取出来。

我用于‘等价交换’这个异能力的钱只能是我本人去银行取出来的钱。

按理来说,一道简单的是非题并不会耗费过多的钱额,通常连5円都不一定会花掉,但我现在数了数我钱包里剩余的纸币,还有八万日元左右,放在其他时候,我能用这些钱做非常多的事情,没道理连一道是非题都不能解决。

——除非证明这道是非题的答案需要花掉我们非常多的精力。

我也去过不少法院旁听过刑事公诉案件。在日本,因为检察机关只会起诉确实有罪的案件,所以一旦嫌疑人被起诉,有99.9%的可能性会被判有罪。我当然清楚想要证明一个人的清白与否都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但在一件没有任何人在意、提起甚至知道他存在的案件里,证明他是不是凶手需要花费那么多的精力,岂不是反向证明了:他就是凶手吗?

……诶,照这个思路来看,我现在岂不是学会了一种白嫖自己异能力的手段?

我忽然就茫然地陷入了沉思。

第29章

夕晖消散得很快,我从商业街走到杜王大饭店附近的时候,太阳已经完全隐没在了地平线的后方,余下一片半紫色的天空。

街边的路灯在整点的时候亮了起来,傍晚时分的昏沉和清凉随着杜王町港口淡淡的海腥味一起向我涌来。

‘吉良吉影或许就是15年来一直隐藏在这座小镇里的连环杀人凶手’这件事令我感到心惊和……兴奋。

我当然非常讨厌那些随意残害他人生命的家伙,在我短暂的二十来年人生中,我已经见到了足够多的死人,听到了足够多的故事。那些死于巨大怨恨之中的人在死亡后仍然汲取着这股恨意,它们占据了一小块土地,然后互生互长。就像是背着一座座墓碑的人,墓碑的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恨’字,那些东西又沉又大,压得它们不能移动半分,只能日复一日等待着属于自己的末日终焉来临。

人类的死亡就是这样的,如树上的果子掉落到草地里,然后被虫蛀、腐烂、发臭、渗入,明明想要努力地让自己存在过的痕迹留下一点印记,到头来还是会被世界吞没得干干净净。

小时候我时常埋怨它们没由来地就吓我一跳,讨厌它们占着地不挪窝,像雨后的蘑菇一样到处都是,讨厌它们一个不留神就会变成妖魔、咒灵这样恶心的东西。

但是每当我这么说时,夜斗便会敲敲我的脑袋,克扣掉我当日的零食奖励。稍微大了一些之后,我才明白夜斗的意思大概是要尊重死者——那不是它们的错,无关乎恨意也无关乎绝望,错的是杀死他们的人,重要的是‘因’而非‘果’。

于是,理所当然的,由它们带来的困扰与不便都被我记在了杀人犯的头上。

曾经的几年里我也有过‘既然解决不了麻烦,那就解决制造麻烦的人’这样以暴制暴的想法,但是在我遇到夏油杰之后,这个观念便烟消云散了。

我阻止了夏油杰,阻止他在那一次成为杀人犯。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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