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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

“那我母亲和师姐……”

“她们也要同去,”季应玄说,“做个人质,否则你哪天不想将?剑骨还给我,偷跑了怎么办。”

流筝眉眼一弯,似笑?非笑?:“谁跑谁是王八。”

季应玄:“……”

***

流筝恢复了灵力后,身上的?伤好得也快,躺了三天便能下床活动。

殷王占了北安郡,当?然要将?郡守府收归己用,在他们揭开封条闯入郡守府之?前,流筝收拾东西,与季应玄驭鸢离开了此地。

季应玄问她为什?么不御剑。

流筝柔声叹息道:“御剑只能孤零零自己走,驭鸢才能与你同乘……虽然你对我是虚情?假意,我对你却是真心喜欢,在将?剑骨还给你之?前,能亲近你的?机会,自然是不愿错过。”

季应玄似乎是被她几句话给砸懵了,半晌不吱声,流筝悄悄回头看,被他眼疾手快地挡了回去。

“既然驭鸢,就好好看路。”

只来得及瞥见泛红的?耳垂,连三分气恼、七分故作正?经的?气息也是灼热的?,落在后颈上,生出一阵酥酥麻麻的?痒。

流筝心中暗暗得意:你就装吧。

装得越久,兜不住的?时候就越尴尬,看你到时候还怎么解释,还能拿什?么借口拖延取剑骨。

二人先?到城外与宜楣和李稚心会合。

听说要到墨族去,李稚心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似犹豫、似抗拒,流筝问她有什?么顾虑,她又?不肯细说,只是握着她的?手,幽幽长叹一声。

李稚心说:“你也是身不由己,我不能再给你添麻烦……只是我想与宜楣一起走,先?到周坨山附近拜访一位故人。”

流筝转头去看季应玄。

季应玄当?然没有意见,还给了她们一张前往周坨山的?地图,流筝握着李稚心的?手叮嘱她:“娘,若是遇上什?么危险,记得及时用玉符传唤我。”

李稚心点头,让她安心。

于是四人分成两队,宜楣与李稚心御剑先?往,流筝与季应玄慢悠悠地在后面驭鸢。

从北安郡前往周坨山,要经过云白山,也就是从前流筝来为季应玄找万年参的?地方。

忆及彼时,流筝不免心生感慨,同季应玄提起当?时的?遭遇。

“……很奇怪,此地的?人参,个个都像是成了精,仿佛一个部落,虽然云白山首尾相盘,是个汇聚天地灵气的?好地方,但能化育这样多的?精怪,真是难得一见。”

季应玄听了这话,沉吟后说道:“恐怕凭借的?并非山势汇聚的?天然灵气。”

“怎么说?”

她送的?那枚万年灵参,已被季应玄仔细收存,曾当?作定情?信物时时把玩,时间久了,便觉察出一点猫腻。

季应玄说:“此地的?灵参,恐怕是受过红莲灵力的?影响。”

“你是说……业火红莲?”流筝十分惊讶,“那还不把山给烧穿了?”

季应玄说:“走,带我去你当?时采人参的?地方看看。”

第56章 认亲

云白山间, 密林深处,灵参舒展着纺锤状的叶子。

流筝蹲在半人高的灌木从中, 从枝叶的缝隙中往外看,看见了灵参顶上的簇簇红浆果。

她拽了?拽季应玄,示意他:“那就是我采灵参的地方……小心——!”

灵参十分敏锐,听见他俩窸窸窣窣的动静,马上就拧了头上的浆果砸过来。

流筝想起那又腥又黏的浆果液,吓得往旁边一躲,躲开了?才想起身后还有个季应玄,眼睁睁看那浆果朝着他秀雅干净的脸砸过去,不忍直视地闭上了?眼睛。

半晌, 却未听见浆果爆开的声音。

流筝睁开眼,见一枚轻巧的红莲花瓣托住了?浆果, 浆果很大?, 但花瓣很小,像蚂蚁扛起了?一枚榛子。

红莲花瓣莹莹散发?着金赭色的光,对?面的灵参感受到?它的力?量, 突然将顶簇一缩, 浑身颤抖。

它虽然没有脸,却叫人感受到?了?它的紧张。

紧接着, 那株灵参将大?半身体遁进土里,逃之夭夭了?。

仿佛一枚石子落进平静的湖面, 涟漪扩开,一传十十传百,日光昏暗的密林里突然鸟雀惊飞, 簌簌有声,成百上千柱灵参都像是突然活了?过来, 跟随方?才那支灵参一起,遁进土里跑了?。

流筝:“……当初揍我的时候,分明很有骨气。”

季应玄掸了?掸袖边的碎叶,说道:“它们确实?是受了?红莲灵力?的影响才化成精怪,所以对?更深厚、更高阶的红莲灵力?天生天生就有畏惧。对?了?,流筝,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这儿不像是雁濯尘会允许你来的地方?。”

流筝说:“是萧似无告诉我的。”

“那位皇太?子殿下?”

流筝点点头:“听说他突发?急病,生死未明,我与?他有几?分交情,却无暇抽身去照看他。”

季应玄若有所思?地念了?一遍皇太?子的名字:“萧似无。”

两人上前去查探灵参留下的踪迹,可惜叫它们都跑了?,并没有查探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流筝说:“若有机会,以后再来查,我记得前面有个小潭,咱们去喝点水,还是趁早赶路吧。”

季应玄点头,与?流筝一起穿过这片密林,往山谷有水声的地方?走。

走着走着,他突然低声对?流筝说:“仔细听,有东西跟着我们。”

流筝克制住自己转头往回看的冲动,整个人几?乎贴在了?季应玄怀里。

季应玄的手轻轻揽住她,对?上她的目光,一副事出有因、心中无鬼的从容表情。

流筝在心里嗤了?他一声,低低说道:“进了?云白山不久,我就有被盯上的感觉了?,只?是一直不太?确定……那东西好像有点怕咱们。”

想了?想,又说:“哦,不对?,应该是怕你。”

季应玄问她:“不管它?还是把它钓出来?”

“它怕的是你,图谋的却是我。”流筝说:“当然要钓出来看看,是个什么东西。”

两人商议分开行动,降低那东西的戒心,季应玄再三叮嘱她别让自己受伤:“若我的剑骨有一分损伤,以后就把你绑起来走,明白吗?”

流筝嘴上“嗯嗯”应得痛快,心中却想,到?时候再说呗。

两人在岔路口分开,好似一东一西各自探查,待走得看不到?对?方?的身影了?,流筝感觉到?那东西果然跟了?上来,正试探着越走越近。

四条腿,落地重而软,像是某种大?型野兽,隐约又有骨头错响的嘎吱声。

流筝捏紧绣囊,手心里攥着一枚机括匕首的铜丸,凝神身后的动静,待感受到?耳畔风声突然变厉时,猛然转身挥出匕首——

竟然是一只?体型硕大?的白老虎!

流筝矮身下折,从猛虎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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