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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应玄:“你摸我做什么?”

流筝:“……”

半晌,她哼了?一声:“我要把你抠下来扔进水池里。”

季应玄慢悠悠轻笑道:“气性这么大?”

“你说我气性大?!”

流筝本?不想理他,被他这一句话激起?了?恼怒,恨不能让他站在面前,给?他两拳,踢他两脚。

“你装成凡人骗取我的同?情,混进太羲宫里,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又跟着在听?危楼看?了?好久的热闹,这些倒算了?,可你竟然敢联合缘溪姐姐骗我——哦,也是,那是你未婚妻,当然会帮你隐瞒,与你配合。”

季应玄:“墨缘溪不是我未婚妻。”

流筝嗤然:“你嘴里有一句实话吗?”

季应玄:“至少这句是真的。”

“那其?他都是假的了??”流筝大喊一声,“你这个?感情骗子?!”

她屈指在剑柄的红宝石上弹了?几下。

季应玄其?实没有感觉,但是见流筝反而攥着手指嘶气,不敢不疼,装模作样告饶了?几声。

流筝问:“我哥呢,你把他藏哪儿了??”

季应玄:“我没藏他,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流筝说话的声音不低,引来几个?侍女,为首的女官亦是一身严整宫装,见她站在水池边,急匆匆的脸上大松了?一口气。

“可算是找到您了?,祭典马上开始,您怎么还在这儿?”

流筝指着自?己:“我?”

女官说:“小殿下他又被国?主关?了?禁闭,没办法来赴您的约,还请您先完成祭典,再与国?主商量小殿下的事。”

一句话里提到三个?人,没有一个?是流筝认识的。

是的,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流筝迫于无奈地跟着女官往外走,路过一处空置的耳房时,她突然说:“我的衣带有些不舒服,进去整理一下。”

她拒绝了?女官的帮助,闪身进了?耳房,关?上门。

“季应玄,”她又在剑鞘的宝石上弹了?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好像附在了?一个?很有身份的贵女身上,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在她们识破我之前跑掉?”

季应玄说:“我好像猜到了?一点头绪。”

“嗯?”

“流筝,你读过古姜国?史吗?”

流筝摇头。

古姜国?只是两千年前一个?蕞尔小国?,若非它是第一个?被业火吞噬的国?家?,流筝可能连它的名字也记不住。

“姜国?的国?姓为姒,姜国?覆灭时,在任的君主名叫姒追。”

季应玄回忆道:“古姜国?史与《剑异拾录》中均有记载,姒追在任时,曾邀请一位贵人做国?师,为她设立与国?主即位同?等?规格的告天祭典。”

流筝心里有种不妙的预感:“那位贵人难道是……”

话音未落,女官急促拍门:“神女大人!不好了?!珠泽殿起?火了?!”

姜国?也有珠泽殿吗?

不对,她刚刚喊什么?

神女?

“哪位神女?”

耳畔响起?季应玄一声叹息:“古往今来,这世上只有一位神女。”

太羲神女。

流筝吓得?险些给?自?己跪下磕个?头。

“我我我……我怎么跑到神女身上了??!”

门被拍得?震天响,流筝急得?团团转:“应玄,应玄,这到底怎么一回事,是幻境吗?”

季应玄说:“我觉得?不是幻境,这好像是——”

话音未落,女官破门而入,伏跪在流筝面前:“下官冒犯,请神女恕罪,只是珠泽殿的火水土不熄,马上就要烧到俯鹫宫,小殿下还困在珠泽殿里,请您速往相救。”

流筝一把抓起?剑:“带我去!”

她边走边摘掉一身环佩、黄金珠冠,拔剑切断身后拖地的披帛,一阵风似的来到了?珠泽殿前。

金赭色的火光冲天而起?,宫人们奔走呼号,提水泼救,却无济于事,反而一个?接一个?被卷进了?火里。

那确实是业火。

流筝攥紧手中剑,低声问:“应玄,能帮我吗?”

剑柄的红宝石里传出声音:“你试试看?。”

流筝念御剑诀,跃身而起?,手举长剑向天,尚不等?她画符引雷,空中已经聚成黑云,只见剑柄处红宝石莹莹发光,一道金红色的电光从天劈落,将业火的气焰压了?下去。

再一劈,业火彻底熄灭,黑云降为甘霖。

流筝落在被业火烧塌了?一半的珠泽殿二楼仙台上,忽然一个?身着玄衣的少年郎跑过来,直直撞进她怀里。

“太羲姐姐,我好害怕,你终于来找我了?……求你了?,带我走,别把我自?己丢在这里,我不喜欢这里,我想跟你走!”

他仿佛被方才的大火吓坏了?,搂着流筝不肯撒手。

季应玄冷不丁开口:“姜国?以玄色为尊。”

这句话却只有流筝听?见,流筝试探着问道:“小殿下?”

“不许你这样叫我!”

少年抬起?头,泪水将他脸上的黑灰冲洗干净,露出一张虽未脱稚气,却已显俊逸的面容。

流筝在心里嘀咕:好面熟,仿佛在哪里见过。

少年说:“你答应过,只许叫我阿庑。”

“阿……庑。”

姜国?国?姓为姒,所以他是叫……姒庑?

少年马上变得?乖巧,用帕子?擦干净脸上的泪水和?灰痕,牵起?流筝的手:“走吧,太羲姐姐,我跟你一起?去见国?主。”

出了?珠泽殿,走在路上,流筝悄悄敲了?敲剑柄上的红宝石:“关?于这位国?主,你还知道什么?”

她想向季应玄多打听?几句,免得?一会儿穿帮,不料这句话却被姒庑听?见了?。

“姐姐问我父亲吗?他虽然表面上脾性温和?,察纳雅言,实则十分固执。”

“这样啊。”流筝讪笑一声。

季应玄接话道:“史书记载,西界的几个?古国?中,姜国?姒追最先觉察到业火灭世的隐患,所以他力排众议,请长年隐居高山雪顶的太羲神女做国?师,带领族人早早开始应对业火,只是……”

只是仍未免于悲剧,姜国?是第一个?被业火覆灭的国?家?。

凭什么他说话别人听?不到。流筝心里悄悄抱怨。

“但我觉得?,他仍算是一位英明的君主。”季应玄说。

流筝静静听?着,边走边想,遇到一处想不通的地方,提剑的手在剑柄红宝石上抚过,用指甲在上面轻轻划字。

她写:史书,祭典,业火。

季应玄感受着她在自?己身上划来划去,半晌,才慵懒出声道:“你是想问,史书里有没有记载祭典这日发生的业火?”

流筝屈指点了?点,表示是。

季应玄领会了?她的意思?:“没有。”

流筝感到好奇,业火险些把姜国?宫殿全?烧了?,这么大的事,史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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