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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东岭能理解这种纠结,但他不爽,他叹着气问:“我问你要什么了么?你难为成这样儿?除了想跟你好,我对你提过别的要求吗,来哥?”

陈照来不吭声。

“我什么都不要,” 陶东岭看着他:“我就想这么跟你一直过下去,不行吗?你因为你二叔没法出柜,我可以陪你瞒着掖着一辈子,我不用见人,你想堂堂正正坦坦荡荡了,我也随时可以对我身边所有人说你陈照来是我对象,只要你乐意,我就什么都乐意,我就图能跟你好,不行?”

陈照来问他:“我有什么好,就值得你就这样了?”

“不知道,我说不上来,”陶东岭干脆地弹弹烟灰:“我又没谈过恋爱,没那么个人比着,我就是遇见你了,喜欢你了,你让我说出个头头道道,我说不清楚。再者喜欢就喜欢了,哪那么多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喜欢你,我还想问问你,我为什么就不能喜欢你?”

“因为你不是……”

“再说我不是同性恋我动手了啊!”陶东岭夹烟的手指着他。

陈照来看着他,眼里万千情绪在翻涌。

陶东岭的表情很狂。

很嚣张,那种不可一世无所顾忌的浓情从眼睛里满溢出来,随着微翘的嘴角眉梢肆意挥洒,像阳光一样,洒了陈照来满心满怀,照得他浑身像被这冬日暖阳晒透了一样舒坦。

他好像也终于体会到了曾经陶东岭一直对他说的那种感觉:舒坦。

陈照来看着他,看着看着就笑了。

“我要真答应了你,东岭,”他靠着椅子,缓缓说:“你哪天要是想回去结婚生孩子了,我能拧断你的腿吗?”

陶东岭走过去,弯下腰按着他肩骨亲吻他,说:“我就为了保住我的腿,我也不能离开你,你说是不是?”

陈照来抓着他的衣领往前一拽,陶东岭笑着跌坐在他腿上。

陶东岭与他身高相仿,身架子也一点不比陈照来瘦削,整个人沉甸甸地坐在陈照来腿上,坐得心安理得。

陈照来在他屁股上攥了两把,说:“真重。”

陶东岭说:“忍着吧,别跟我说你不喜欢。”

俩人对着脸低声笑得停不下来。

陶东岭两手撑着椅背凑近陈照来,问:“来哥,要不今晚咱俩……?”

“咱俩什么?”陈照来弯着嘴角看着他。

陶东岭啧着牙:“你到底要抻着我到什么时候?我现在一看着你就硬,我忍不了了我告诉你。”

陈照来视线往他胯下扫了一眼,然后回到他脸上,带着笑意低声问:“你想上我,还是想被我上?”

陶东岭嬉皮笑脸地低头亲他:“都行,都说了让你选,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事儿上你比我矫情多了,我大度,不跟你计较。”

陈照来胯下其实早就硬了,陶东岭往他身上一坐,他那根东西就开始发胀、发热。他掐着陶东岭的腰,低声说:“陶东岭,你怎么就这么欠收拾?”

“快点儿收拾我,”陶东岭故意蹭他:“等不及了,赶紧的!”

陈照来平心而论,他喜欢陶东岭实在是喜欢透了,眼前这个人,从里到外,从指尖到发梢,连那颌角的胡茬蹭着他,都能让他额角的青筋炸起,他需要调动浑身多年来练就的全部自控力,去压抑身体里那股汹涌的本能,他从未想过自己的理智和人品,有天要承受这种堪称煎熬的考验。

他觉得自己抵挡不了太久了,谁能挡得住这样的陶东岭?陶东岭像火焰,而他是一张宣纸,他的边缘被点着,一点一点被那星火迅速蚕食,他什么也挡不住,他唯一能咬牙坚守的底线,就是不做到最后。他不进入,也不让陶东岭尝着那滋味……但尽管如此,除了这一步,能做的陶东岭都缠着他做完了。

这天晚上俩人腻歪完,陈照来又赶陶东岭回隔壁房间睡,陶东岭赖着不走:“我没力气了,我就要在这儿睡。”

陈照来说:“赶紧起来,我要换床单。”

“大半夜的……”陶东岭叹气:“咱能不能就别这么讲究了来哥,凑合一宿又不会掉块肉。”

“上面黏糊糊的,我睡不下去,你赶紧回你屋,我这两下就换完了。”陈照来撑在床边推他。

陶东岭光着身子爬起来穿内裤,“我真服了你了,咱俩以后在一块儿过日子肯定得吵架,你这个洁癖真是要命。”

陈照来不理他的吐槽,说:“又不用你干活,你有什么好吵的?”

陶东岭趿着拖鞋站起身,伸胳膊把人揽过来亲了一口:“我明天帮你干,你不想干的全都留给我,我全包了。”

陈照来笑说:“行了,赶紧回去睡吧。”

陶东岭实在是乏了,虽然依旧只是互相撸一下口一下,但那种感情上的迸发迭起仍然让他情绪和体力全盘透支,他一直折腾到点根事后烟手都哆嗦才罢休。

回到房间,陶东岭把自己摔到床上就睡了,睡梦中他还在双臂双腿裹着陈照来,把人压着,啃着,抵死缠绵。他做了个梦,梦里乱糟糟的,有人在喊,夹杂着狗吠声,他迷迷糊糊睁开眼,不对……不是梦。

楼下院子里有人,陶东岭翻身跳下床拉开窗户。

院里大灯开着,一辆货车旁站着几个人,手里都抄着东西,离得太远看不清,一个穿灰白色夹克的高大身影背着光站在那儿与他们对峙,不用问陶东岭就知道,那是陈照来。

他转身一边套外套一边走到门口拉开门出去,快步下到二楼,过道里房间门也打开了,有住宿司机伸出头来叫住他,说:“偷油的,别下去,那些人手里都有家伙,不要命。”

陶东岭脚步已经往楼梯下跑去,对方压低声音喊:“这儿的老板能对付,你别下去。”

陶东岭回头道了他一句:“老板的命不是命?偷的不是你的油?”

陈照来听见身后有人过来,回头看了一眼,皱眉低声说:“你回去!”

陶东岭没吭声,径直走到他身旁站定,看着对面几个人。

对方抽油的管子还插在一辆大车的油箱里,没继续抽了,但也没拔出来。

陈照来对他们说:“滚!”

对面其中俩人掂着手里的长条形物体走了过来。

那沉甸甸的东西裹着风声抡过来的时候,陶东岭看清了,是角钢。

陈照来迎上去之前扯着陶东岭的胳膊一把将他甩到了身后,说:“报警!”

陶东岭被甩了个趔趄,眼看着陈照来抬手接住直冲面门来的一根角钢,一脚踹到对方胸口,那人被踹得脱手,直接跌出去三四米远。陈照来手腕一转,回手一杠子砸在了冲上来的另一人颈侧,对方连声音都没发出来就栽倒在了地上。

楼上那司机说得没错,陈照来能对付,就方才这两下,陶东岭就知道这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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