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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萧照肩头一松,全身的肌肉都放松下来,这时候他才感觉到自己还在紧张攥着拳,一松手,一拳的汗。
笑话,他萧照上马杀敌提刀厮杀的时候都没有紧张过。
萧照先是觉得自己好笑,而后笑着笑着就愣了。
如果真有这么一天呢?
莺莺对翟某不感兴趣是真,可她总有一天会喜欢上一个人,像这样来问萧照怎么办?
萧照光是想想这场景便觉自己一点都不能接受。
他从前觉得莺莺千好万好却因着自己伤病的缘故从来没有萌生出禁锢莺莺的意思,相反他那时候总盼着莺莺不要被自己拖累能再觅得佳婿。
如今他身子好了却一点都不想莺莺离开。
萧照仔细询问自己内心深处,才发觉自己一点不想叫莺莺离开。
而不叫她离开,那唯一的法子便是……
便是……
萧照在心里盘算着,思索着,就要达到这最终的答案……
“萧大人!萧大人!”莺莺的声音将他从沉思中唤醒。
萧照猛然惊醒人有些不自在,好在莺莺并未察觉,她有些发愁:“您说这翟某想攀高枝,为何要缠着我们含蕊?”
含蕊父亲虽然是宗室,可她父亲并没有什么实权,苏氏虽然持家有道,可也只是比寻常百姓家殷实那么一点点,含蕊的嫁妆应当也不会丰厚。
这样的小娘子又怎么会招了翟某那样的人惦记呢?
萧照一下便有了答案:“你惯常叫含蕊去市易务还钱,一万两银子的债务轻轻松松三月就还了,再加上含蕊口口声声唤你做九婶婶,或许叫翟某误会了。”
莺莺恍然大悟,翟浪肯定是瞧着含蕊手握大笔银钱又是宗室女,便当她是一头待宰的肥羊。
这么一来莺莺可就愧疚了:“这不都是我引起的么?一定要早点劝劝含蕊,莫叫她越陷越深。”
“慢着!”萧照拦住她,“她如今正在兴头上你如何劝得?说不定反而会你越劝她越深,倒不如叫她自己先冷上一冷。”
莺莺便想起一遭:“正好花满溪那家店里缺人调度,就让她去那家店待一段时日。”
第二天莺莺便将含蕊调到了花满溪,莺莺观察这段时间没有人再来寻找含蕊,含蕊神色也不见前段时间的惴惴不安反而平和了许多,想必那翟某也适时收手了。
谁知好景不长,过两天苏氏急急忙忙寻到了萧家:“莺莺,你可得帮帮我啊!”
莺莺唬了一跳,忙叫绿儿给她递茶,苏氏顾不得喝茶:“含蕊,含蕊如今闹着要嫁个穷小子呢!”
原来含蕊被调到分店之后偃旗息鼓并不是因着两人的感情淡了,是因为那翟浪许下了诺言说要上门提亲。
媒人登上了门,萧家六爷和苏氏才知道女儿居然与人私订了终身!
苏氏一开始还高兴呢,女儿一直抗拒嫁人不成想这就觅得了个郎君不是!
可听着听着就觉不对劲,媒人说这翟浪家里在岭南,婚事呢打算都在汴京城简陋办了。
萧家六爷一听就皱眉:“这婚姻大事岂可儿戏?总要叫他家长辈出面。否则他这里娶了那边父母又给他再娶个媳妇当如何?”
媒人不以为然:“您说什么话呢,他要在汴京城立足自然也只能依附于您家,何况您家要给女儿陪送宅子和各色聘礼,他自然心里是向着岳家的,您就当多了个儿子。”
什么?
萧六爷气笑了:“这娶媳妇有娶媳妇的规矩,入赘有入赘的规矩,他若是入赘便叫人好好儿来对我说,我不见得不同意。”
“再说了,我家何时说要陪嫁宅子了?”苏氏听得一头雾水。
媒人振振有词:“您家女儿早与翟浪有了首尾,难道还要嫁给旁人不成?”
气得萧六爷翻了脸将媒人赶了出去,苏氏又将女儿提溜出来审问,含蕊也被吓懵了,不住摇头:“我们就说了几回话哪里就有了什么首尾?”
苏氏这才放下心来,只不过翟浪这般行事总让她心里犯嘀咕,于是叫人去打听翟浪其人。
打听完之后萧家两口子差点气死:合着这厮就是个一门心思攀高枝的投机男!这等见义忘利的嫁不得,今儿你家境好他攀附你,明儿他发达了一脚蹬了你去踩旁的高枝,将最珍贵的感情当作垫脚石,比那花楼里赔笑卖色的小倌还不如。
可含蕊却是铁了心要嫁给这人,甚至与劝说她的萧五老爷吵了起来,如今正在家里绝食呢!
苏氏含泪:“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孽障啊!真是累世欠下来的债!”
莺莺看了萧照一眼,萧照立即道:“这事情包在我们身上。”他明白莺莺是为着这事情愧疚呢,若不是莺莺一日日派含蕊去市易务还债务哪里来的这等幺蛾子?
两人便与苏氏一起驱车去萧五老爷家,一路上萧照这般那般吩咐苏氏一回。
作者有话说:
庆祝七星连珠,八千字更新送上(为什么要庆祝这个我也不懂,挠头)
第94章
含蕊正在自己闺房里哭着砸茶盏, 茶杯落在地上摔得粉碎,满屋都听得见碎裂的瓷片声音,小丫鬟们跟在后面收拾,婆子们试图阻拦她, 苏家六老爷站在门外一脸铁青:“砸!让她砸!我要看着她砸!都砸空了也不许嫁给那个浪荡子!”
含蕊头一昂, 眼睛中似有火星蹦出:“翟郎才不是浪荡子!”
“好啊!真是反了天堂了!你居然帮外面的野小子说话!”苏六爷的额头青筋蹦起, 越发怒不可遏。
婆子暗暗叫苦,自家老爷和小娘子父女两个一脉相承的倔强脾气,没有一个愿意服软的,今天一个执意要嫁一个执意不许, 两人顶起牛来最终摔摔打打了起来。
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当家娘子去搬救兵了也不知道回来了吗…婆子正想着就听外面通禀:“夫人回来了。”婆子心里稍稍安定下来。
果然苏夫人身后还带着璧人一样两个人,那两人正是萧大人和夫人, 两人俱是沉稳。莫非有救了?婆子心里一喜。
萧照自去安抚萧六爷:“六哥,你随我来。”
这个隔房弟弟自幼丧父, 因此萧六爷几兄弟都极其疼爱萧照, 萧六爷见他来了神色稍缓:“九郎来了?”跟随他一起去了外书房。
莺莺则在兀廊外小声道:“含蕊,是我来了。”
“九婶婶?”含蕊一听就止住了哭泣, 她平日里最崇拜九婶婶, 此时见她来忙吩咐丫鬟开门。
屋里一片狼藉,字画被撕扯在地上, 瓷片碎裂了一地,锦枕扔得横七竖八,几乎没有下脚之地。
莺莺走了一步就差点被绊倒。
这下含蕊不好意思了,忙道:“我过来。我过来。”
莺莺拉着她的手去了厢房。苏夫人松一口气,忙吩咐丫鬟婆子:“赶快收拾齐整了。”
含蕊抹着眼泪, 满心委屈:“九婶婶, 我爹娘死活不愿意我嫁给翟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