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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美人的?”

苏环慌了, 不过她很快镇定下来:“我房里送的也是虞美人, 一样的花有什么不能说的?”

莺莺笑。

她为什么笑?

莫非她察觉了什么?

苏环一阵心慌,可很快镇定下来了,此事她做得极其周密,肯定无法被人得知,

莺莺不理会她,转而问诸人:“大家觉得花粉是什么颜色的?”

诸人摸不着头脑,有人发问:“苏娘子,如今要紧关头,谁还有时间问这种闲话啊?”

只有郜英蕊一人答:“黄色。”

莺莺点头:“大部分花的花粉是黄色的,是以一提起花粉大家第一反应便是黄色的,却忽略了还有些花木的花粉各不相同。”

“仔细想来葵花的花粉是橘黄色的,紫德槐的花粉是红色的,那托盘上的花粉颜色是黄色倒叫我甚为好奇,虞美人虽然大红艳丽它的花粉却是黑色的,为何托盘上落着黄色的花粉?”



虞美人的花粉是黑色的?

诸人齐齐朝苏环发髻间瞧过去,如今唯有她发间簪着一枚虞美人。

果然大红鲜艳的花瓣里包含着一簇花蕊,上面的花粉果然是淡淡的黑色。

“那就说明菁娘子不是因着虞美人的花粉而中毒,招致她过敏的应当是黄色花粉。如果我没猜错的是夹竹桃。”莺莺道。

“夹竹桃 ?”诸人面面相觑,“可送来的簪花里没有夹竹桃啊。”

“花满蹊供应的花卉的确没有夹竹桃。”

“夹竹桃的毒性主要集中在枝干树叶里,可花粉里也含有微量,但不致命,洗干净便无事了。”

说话间李菁经过一番洗漱后脸上的斑点渐渐淡去,再用雪白的粉敷一番之后便看不大出来。

李菁忙谢过莺莺。

莺莺点头:“无妨 。”

“那么奇了怪了,为何花托盘里有夹竹桃的花粉?”有位女眷忽然问。

是啊,这托盘里怎么会有夹竹桃?

“这花都是我统一交给管事,你们也是从侯府管事手里接过的,除非……”莺莺停顿一下,“除非路上遇到了什么人什么事……”

丫鬟回忆起来:“哎呀路上遇到郑姨娘的丫鬟与我撞了一下,我们两都放下了托盘,或许就在那时我们的托盘换了!”

可那位郑姨娘并不得宠,与她们这些小辈自然很少往来,也无恩怨,那就只能说一切是巧合么?

李菁若有所思,若是真的是巧合,那为何苏环能那么准确知道?

就在这时听莺莺说:“既然花满蹊的责任澄清了,那我便不便久留了。”侯府的那门子糟心事莺莺不打算去理会,她只将花满蹊的责任撇清了便是。

李菁忙请人送莺莺回客房。

谁知那里还有个人候着,是个小厮:“我家世子说是今早送到他房里供他簪花的兰花开得雅致,还叫小的特意将这一对翡翠镯送到您手里,说是谢过您所赠的兰花。”

莺莺倒是见过这小厮在郜英彦身边服侍,只不过这礼物算是怎么回事?

这个郜英彦莫不是自作多情?

她一脸厌恶吩咐小厮送回去:“这礼物我是不会收下的,也请你转答你家世子,我是有夫之妇,若是再肆意纠缠别怪我不客气。”

过一会郜英彦居然来了苏莺莺暂时待着的小院:“莺莺,你为何与我处处见外?”

莺莺觉得这人简直有病,她冷着脸:“还请世子自重,改日我再登门拜访。”说着便要往外面走。

郜英彦忙拦住她:“莺莺,是我不好,你别走,我来就是问一句话,问一句话就走。”

莺莺住了脚步,倒要看看他能放出什么狗屁。

郜英彦便殷勤道:“ 莺莺,你为何不收我送你的东西。那对翡翠玉镯可是我精挑细选过的……\"自己倒先委屈上了。

“哦?那为何有个那么明显的裂痕?”

郜英彦吃了一惊,一吃惊说了实话:“我叫小厮去买的,莫非有差错?”

莺莺笑:“是下人采买?那世子为何刚才还是自己精挑细选?是了,这不过是世子诸多拿来打发女人的小物件中的一个罢了,世子怎么会专门费心去找这个呢?”

郜英彦忙道歉:“是我的错,我不应当敷衍塞责。”

莺莺冷冷瞥他一眼:“我说这个不是怪世子,是想告诉世子,您的喜欢来得来容易廉价,几乎可以说是随便就有,就像那玉镯一样遇到合适的小娘子就随手拿一个去送人。这样的人不懂玉镯也不懂真情。”

郜英彦听得云里雾里:“可是你日子过得太艰辛,我不忍心啊……”

这人还惜香怜玉上了。

“我日子过得艰辛?”莺莺回过头来,似乎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

郜英彦便答:“那天我从我妹妹手里买了个花盒过来,才听说那花盒是你售卖的,别人都在欢欢喜喜看大象顶球,你一个小娘子家却在烈日下含辛茹苦晒太阳卖货,这样的日子还不是苦吗?”

莺莺笑了,反问他:“你府里的女眷不苦吗?”

“当然不苦。”郜英彦毫不犹豫,“府上那天特意将一座大酒楼都包下来只许我们家的人出入,各房都有各自的雅间正对着视野最好的位置,可以说坐在包间里足不出户便能享受到。”

“单是喝着茶,与小娘子们扇着小扇一起闲聊,聊些家长里短的事情,难道这不惬意么?”

莺莺笑:“原来在世子眼里,自食其力算作可怜?”

郜英彦理直气壮:“你作为女人就应当娇媚,每日涂抹胭脂水粉,小娘子就应当过这样被人呵护的日子,有枝可依,被人照料得清楚明白,不像你,抛头露面算怎么回事?”

莺莺像是什么天大的笑话,她不可置信问郜英彦:“可是世子,我的丫鬟月例都比你娘子的月例高啊!”

一句话就将郜英彦的嘴堵得严严实实。

莺莺继续道:“我在烈日下劳作不错,可我想休息就休息想收摊就收摊,您夫人却要正襟危坐与不喜欢的女眷赔笑,若是这些场面上的应酬便也罢了,偏偏还要提防丈夫不知何时带来的小妾。”

“我可以痛痛快快手工时吃一大口冰沙蜜糖水,你家的夫人却要被府上嬷嬷劝诫,说刨冰沙害得宫寒以后不利子嗣。“

“这样的日子过一天便能老十年!”

“可……”世子还想说什么。

莺莺站起身来:“还请世子有些分寸,如今三番五次过来挑衅,真当我夫君是个摆设不成?”

“还有你买下的这对玉镯也拿走,我店里利润捏在手里我喜欢什么样式的挑不得?非要等着男人来给我?”

说罢便扬声喊那位胖丫鬟:“送客。”

就在这时外面有响动。郜英彦再怎么不甘心也只能示意小厮拿着玉镯起身走人,却仍不放弃:“莺莺,若你改主意了,随时来找我。”

呵呵。

进来的是管事,他来是有事相问:“苏娘子,您外面那花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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