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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也到了。

这么多年的独居生活,了致生的动手能力虽然算不上优秀,但照顾自己和了了却是足够了的。他先修好了了了的房间大门,再翻出床单被褥,铺好床,检修电器。

老宅的装修花了几代人的心血,虽然荒居了几年,但在粗略地打扫过一番后,很快恢复了往日的气派。

晚上,了致生在书房整理行李。

翻到几个一看就不是他们爷两的匣子时,他打开门,冲着了了的房间嚎了一嗓:“了了,你给我过来。”

正翘着二郎腿躺在院子里乘凉的了了,被吼得一激灵,三两口啃完了苹果,去书房找老了。

了致生双手抱胸,紧皱着眉头,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这几个木匣子。见了了来了,他立刻转头看来,眼神压迫:“这些是怎么回事?”



小师父送的啊。”了了走上前,跟分赃一样,你两箱我两箱地划分好:“这两个是小师父给你的,他说他跟你说过了。这两个是我的。”

她献宝似的打开她的文房四宝,向了致生炫耀:“看!”

了致生显然也想起了还有这么一回事,脸色立刻多云转晴,他呷了呷嘴,看着她宝贝似的搂在怀里的那个小盒子:“这个呢,怎么瞧着像是个首饰盒?给我看看。”

“它就是个首饰盒啊。”这是了了自己的。

那天晚上从浮屠王塔回来,她就把佛骨念珠取了下来,小心地放进了她的首饰盒里。谁知道归途会遇到什么情况,她舍不得念珠被磕碰一下,早早装了起来。

不过了致生想看,她仍是打开了盒子,把里头装着的念珠取了出来。

了致生兀一看到这串佛骨念珠,脸色变了变,瞬间严肃起来。他怕吓着了了,先冷静了几秒,才开口问:“这也是你的小师父送给你的?”

“对啊。”了了察觉到了致生的情绪不太对,没敢和他插科打诨,一五一十地把原委说了一遍。

可了致生的脸色仍旧有些难看,他尽可能地用了了能理解的方式,告诉她:“你手上的这串佛骨念珠,十不存一,很珍贵很珍贵。”

“很珍贵”这个词,他强调了两遍。

了了有些疑惑地看着他,怕了致生误解,特意又解释了一遍:“它不是我去跟小师父要的,是小师父送给我的。”

了致生点点头表示知道,他摸了下了了的脑袋,缓下语气:“我跟你商量一下,你看这样可不可以。我明天去信一封,让河宴再认真考虑一下是否真的要把这串佛骨念珠送给你。因为这个念珠它非常珍贵,是佛教至宝,他交给你保管,我认为是不妥的,你能理解吗?”

了了有些迟疑,她看着了致生,既不舍又懂事地点了点头:“那好吧。”

了致生欣慰:“那你最近这段时间一定要好好保管它,不要弄丢更不要损坏。”

“我知道。”了了嘟囔。

她小心地把佛骨念珠收起,重新装回了首饰匣里。这段插曲,令她本就有些失落的心情越发糟糕。

她闷闷不乐地抱着盒子回到房间,把首饰盒放进了抽屉里。

抽屉关上的刹那,她跟被夹了尾巴似的,难过得红了眼眶。

了了离开后,了致生看着桌上的紫檀匣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坐着发了一会呆后,起身前往了了的房间。

她房间里的灯还亮着,他走到门口,敲了敲房门。

了了正在收拾明天上学要用到的文具,听见敲门声,她吓了一跳。她没有给了致生开门,而是爬上凳子,开了一扇窗。

了致生过来是想提醒她上闹钟,见她趴在窗口,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便猜到了是自己刚才的做法令她有些不开心了。

他牢记着心理咨询师告诫他的“要对孩子充满耐心”,深吸了一口气,说:“明早八点就要

去学校报道了,你记得定个闹钟,不要迟到了。”

了了点头,目光怀疑地看着他:“那您呢,您确定闹钟能把你叫醒?”

了致生胸口被狠狠扎了一刀,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我一分钟一个闹钟,怎么也能醒了。”

“好志气!”了了听得直竖大拇指。

她原以为对话该就此结束,都准备关窗了,见了致生还没有走的意思,稍一想,便知道他在纠结什么。她想了想,先问道:“爸爸,你在决定辞职之前,是不是去见过小师父?”

了致生一句“你怎么知道”差点脱口而出,他及时截断了这句话,反问她:“为什么会这么问?”

了了说:“小师父把棋楠线香拿给我转交时,我拒绝了他。我知道它很贵重,想着你肯定不会收,没准还会骂我一顿。但小师父让我放心,说这个事你知道。”

了致生沉默。

这句话莫名的,像是有点在内涵他。不过不确定,再听听。

“他还给了我一张书单,说如果我买不着,可以交给你。”了了默默用小眼神扫了老了一眼,“反正,我就觉得你肯定背着我找过他。”

了致生用力地咳了一声,纠正她:“什么叫背着?我用得着背着你?”

“那就是你嫉妒我跟小师父关系好。”

“我嫉妒?”了致生指了指自己,差点被了了激得跳脚。他好险没踩进她的坑里,干脆承认道:“是,我找过他,行了吧。”

不过也不是刻意去找的。

和了了一样,了致生也很喜欢裴河宴身上淡泊冷冽的气质。明明只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少年,但和他说话就是会有种茅塞顿开的豁达感。

至于他和连吟枝的那点事,其实没什么好说的。毕竟,跟一个少年聊中年危机,聊感情困扰本来就挺奇怪了。他只是问了一下,他对了了是什么看法。

出乎意料的,裴河宴对他说:“您想了解她,不应该是来问我。”

一句话,堵死了他后面所有的出口。

论聊天吧,这小子确实没他师父圆滑。他有一种近乎不管人死活的直白和坦荡。

接下来裴河宴说的话,更是论证了了致生对他的这一点看法。

他说:“您是因为不会和了了相处,才会在她弄丢经书后,找了个理由让我帮忙管教。甚至,‘管教’这个词用得也有点重,她品性端正,知错会改,光是这一件事用不着这么大张旗鼓。了先生,您只是心虚,没有自信她会听你的话而已。”

他的话一针见血,令了致生连反驳都不知道从何反驳起。

他觉得怪丢老脸的,但被这么直白地挑出问题,隐隐的又有种结痂被揭开的爽感。他干脆搁下不值钱的面子,不耻下问:“那小师父有没有什么见解?”

了致生记得裴河宴当时似乎是笑了笑,有些无奈道:“了先生怎么也跟着了了叫我小师父。”

不过他也没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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