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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变得恐怖起来。
这世间能吞噬恶念,甚至能控制恶念的,只有恶念的同类。
甚至更恶。
“阿真,你小心……”她急忙抬头,却?见众人?都见怪不怪,仿佛这幼崽操纵恶念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下方,那神魔冢中还有正警惕地拿出佛门?法器的皇甫一族修士在?小声互相问道,“怎么?回事?这崽谁啊?神魔冢明明是咱饭饭的领地。”
那只胖嘟嘟的小白崽张嘴就说?神魔冢是她的,这哪儿行。
神魔冢明明是他?们饭妹的。
更何况这领地还能争夺的么??
众人?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黑一白两只胖崽咬着小奶牙哼哼唧唧扭打在?一起,胜者为……神魔冢中的王。
还是皇甫仙更聪明些,若有所思地看着皇甫真认认真真抱着那只得意洋洋的小家伙。
虽然那孩子生得眉目清晰漂亮,跟自家总是在?夜晚出现黑乎乎看不分?明的饭饭不同,可无论是那气质还是与皇甫真的亲昵,都让她小声说?道,“莫不是……饭饭?”
她小声呢喃了一声,心里觉得稳了稳了。
他?们真哥可不是三心二意看谁都抱的性格。
心里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自家小黑崽怎么?变得这样陌生,可现在?最重要的并不是这种事。
皇甫仙招呼众人?警惕神魔冢变动。
虽然恶念被控制着不会扩散,可谁知道嫦玉仙还会做出什么?。
皇甫一族的修士尽数出动,按着自己守卫的区域,将?神魔冢重新守卫起来。
忙着做正事,谁还理会嫦玉仙口中的爱恨情仇。
倒是此时,就见得神魔冢深处一道白光冲天?而?起。
那白光明亮,如烈日一般照亮了整个神魔冢。
转眼之间,仙灵之气动荡,自那神魔冢中一道流光浮现,看似缓缓,实则转眼就出现在?众人?面前。
庞大威严的气息将?整个极西之地都笼罩,自光芒之中走出一个身姿挺拔肃穆的男子。
这男子看起来三旬上下,面容英俊,可虞悠悠看过去,只觉得这男子极引人?注目。他?行走之处,明明看似平静,却?不可忽视,让人?忍不住心生敬畏。
他?明明很英俊,可又让人?觉得,他?身上吸引人?的,或许最不重要的就是那份英俊。
不需要看他?的面孔,都会让人?觉得,这一定是一个会让人?心生震动的男子。
仪态巍峨,望之如山岳。
“帝尊?”当这男子现身,嫦玉仙愣住了。
哪怕这么?多人?都在?晴空之上,哪怕都是要将?她置于死地的人?,可她却?只痴痴地看着他?,热泪盈眶。
这是她从不会在?旁人?面前露出的感情。
那被她唤了一声的男子却?依旧面无表情,缓行云端,走到嫦玉仙的前方,静静地看着她。
“帝尊?”这是听到这称呼,急忙探头出来的幼崽。
虞悠悠没想?到嫦玉仙竟然能引出据说?在?神魔冢中很久都没有现身的大衍帝尊。
就那个什么?……大衍帝尊久闻其名,如雷贯耳,幼崽出门?在?外耳朵里全都是“帝尊”“帝尊”。
那些能让幼崽畏惧的传闻也听了很多,如今小黑崽在?神魔冢吃饭还得记得避开?大衍帝尊来着。
可她听了这么?多大衍帝尊的故事,却?是第?一次真正见到这位传说?中的人?物。
如今有缘,小家伙探头探脑,仗着自己现在?是皇甫一族可好奇了。又因大衍帝尊那让人?不能转移视线的气质,她忍不住多看两眼。
然而?留意久了,幼崽又露出几分?疑惑之色。
她歪了歪小脑袋,又对着大衍帝尊的方向闻了闻,好生疑惑,抬头跟同样看向大衍帝尊方向的皇甫真说?道,“没……”她压低了声音,免得自己的话令人?不快,趴在?皇甫真耳边小声说?道,“人?味。”
当她仔细观察大衍帝尊,就很敏锐地发现,那男子的身上毫无活人?的气息,且还冷冰冰的仿似空壳。
“……是傀儡。”既然已经被发现,皇甫仲突然说?道。
这话让众人?侧目。
不过都算是有见识的人?,都按捺住心情,没有多问。
虞悠悠也只是歪了歪小脑袋。
倒是皇甫仲见事已至此,遮掩也是徒劳,便目光复杂地看向大衍帝尊与嫦玉仙的方向说?道,“那是帝尊亲手炼制的仙阶傀儡,拥有帝尊一半的的威能。帝尊本人?镇守神魔冢无法脱身,可却?还要守住我们大衍的疆土,也要让此界众人?都知他?尚在?,所以每隔几年,都会将?神识覆盖在?傀儡之上出席他?的寿宴,让大家安心。”
寿宴之上,大衍帝尊永远都端坐于高高的云台之上,珠帘之后?。
只要他?出现,世人?敬畏他?,谁都不会敢去窥视他?。
所以这么?多年,没有人?发现那端坐于高台的只是一具与大衍帝尊有着一模一样面容气息的傀儡而?已。
如今这傀儡既然被发现端倪,藏着掖着其实也没什么?必要。皇甫仲便摇头说?道,“没想?到,帝尊竟然亲自来见嫦玉。”
他?有些紧张。
倒不是紧张大衍帝尊会把嫦玉仙放了。
而?是紧张嫦玉仙又得哭诉一下她的那份痴心。
果然,嫦玉仙已经泪流满面了。
“帝尊,我以为,以为你再也不会见我。你愿意见我了,是不是,是不是原谅我,明白我……”
“嫦玉。”虽然这是傀儡,可傀儡中的神识却?显然来自于那位无法从神魔冢中离开?的大衍帝尊。
他?平静地扫过此刻云空中的众人?,专注地端详了皇甫真与虞悠悠片刻,重新看向嫦玉仙的时候,那张傀儡的英俊的脸看不出什么?表情,却?还是问道,“你还记得,当年你是怎样来到大衍?”
嫦玉仙愣了一下,见他?似乎怀念当年,急忙点?头。
“我记得,我记得。”她顾不得浑身的伤势,只哽咽地说?道,“我一直都记得,当年是帝尊救了我,带我回大衍,给我容身之地。”
她当年是很平常的修真小家族的孩子。
那时候天?地动荡,大洲破碎,恶念纵横,她的家人?都陨落在?那场浩劫之中。
只有她,在?孤身一人?颠沛流离多年,最终无力地等待被那些恶徒杀死的时候,是眼前这个男人?从天?而?降,斩落所有的恶徒,然后?对她伸出了手。
“我说?,我没有家了。是帝尊您说?,愿不愿意跟你回去。”
她一无所有,是他?说?给她安稳的停留之处,给了她一切。
这些,她怎么?可能会忘记?
正是因为这些回忆,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