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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来,目光里微微流露出讶异。。
裴沉上前,朝宁宸澜拱手道:“殿下,事涉下官的私事,还请人您高抬贵手,让下官自己处理。”
宁宸澜眼神里有种万事不惊的淡然,身子闲适的往后靠去,端起面前茶盏浅酌了一口。
裴沉看向承恩侯,语气笃定道:“侯爷,请恕小侄不能娶二小姐。”
承恩侯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猜测是小女儿过去伺候过太子的事被翻出来,如今裴家要悔婚,他亦是理亏的一方。
接着,又听裴沉说道:“小侄想娶的,一直是二小姐钟晴。”
隔着一扇黄花梨木屏风,鹅黄色的轻纱闪了闪,一道人影轻巧的飞跑出去不见了。
钟玥满面泪水跑回到自己院子,正撞见来寻她的钟晴,哭诉道:“难怪姐姐如此积极为我解除婚约,原来自己早与裴公子暗通款曲,现在你就跟我去母亲面前说清楚,究竟是什么时候跟裴公子搅和到一起的!”
“玥儿,姐姐没有!”钟晴满面涨得通红,随后听见丫鬟从前院打探回来的消息,蹙眉道:“可是听错了,他真这么说?!”
钟玥冷笑一声,讥讽道:“人家都亲口说要娶你了,姐姐还在这装什么装,只是也别得意得太早,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以你的身份,裴家不见得能接纳你。”
钟晴知道对方从那件事后就性情大变,也不同她计较,只吩咐人将二小姐扶回房间,自己匆匆往前院去了。
行到一半,遇上先行离去的宁宸澜。
她赶忙避至一旁,屈了屈膝道:“参见宸王殿下。”
“免礼。”宁宸澜淡淡扫了她一眼,径自从她身边经过。
当年钟家与太子勾连之事,他专门派人调查过,最初承恩侯不忍心动小女儿,是想把庶女献给太子。
后来不知出了什么变故,钟家女眷上山进香的当口,换做钟玥误打误撞闯入太子房中,被他一眼相中。
钟家唯一随了老侯爷心性的人,便是这个小小庶女。
只不过裴沉竟会被她迷惑,倒是十分出人意料。
大概是这几年则借着给小妍送绣品的,往裴家走动得勤,才慢慢与裴沉搭上了关系。
她心思藏得深,诸如小妍这般心思纯稚的女子,只会觉得对方温柔细致,哪里知道自己被人利用了。
想到这里,宁宸澜又加快了脚步,想回宫去看看他养的小人儿。
既想保护她单纯的心性,又怕她会受人蒙蔽,正好借这次钟晴的事给她上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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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妍来小日子期间,裴母又来看过她一次,顺便告诉她大哥的婚事已经作罢了。
因宸王殿下娶妃耽误不得,所以她会比哥哥先行成婚。
母亲没主动提起,裴妍便没问哥哥跟钟晴之间的事。
听殿下的口气,似乎很多事都是钟晴刻意设计的。
裴妍却觉得自家大哥不至于会那么愚笨,随随便便被人蒙蔽。
他想娶谁,定然有他的理由,旁人没有资格置喙他们之间的感情。
宁宸澜却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坦诚。
钟晴从开始有意接近裴沉,两人关系便是建立在虚伪的基础上,根本经不起推敲。
裴妍还不死心的跟他理论,倘若自己有天为了某种原因欺骗了他,宁宸澜是不是就不要她了。
结果被他摁在床上好一通教训,逼着她答应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得老老实实跟他交待。
“那是不是我万一有事欺瞒于你,殿下就生气不要我了啊。”最近被宠得狠了,裴妍正有恃无恐,一步步试探他的底线。
宁宸澜光是听她说这句话,心里就疼得不行,掐着她的腰窝凶道:“做什么非要瞒着我,遇到危险怎么办。”
裴妍双臂吊在他脖子上耍赖:“我就是想知道,殿下将来会不会生气不理我。”
宁宸澜好一会儿没说话,被气得直揉胸口。
只不过是吓唬吓唬她,未免她将来胆子越来越大,自己一旦有所疏漏,不能及时照顾到她。
“你不是钟晴,我也不是裴沉,有什么好比的。”他皱着眉,下巴被她用额头蹭了几回,心里又酸又痒。
更致命的是,小东西现在会主动撩拨他了,经常折磨得人苦不堪言。
最后,宁宸澜被她招得眼睛都红了,依然不肯松口。
两人跟孩子似的僵持半天,连侍奉在旁的全福都没眼看,心里悄悄骂了一句“真乃幼稚”。
这种情人间的无聊拉扯,简直让人酸倒牙了。
他一个十三岁就进宫的阉货,站在这儿听这些,天可怜见,简直是做了什么孽啊。
宁宸澜抱着她,目光变得有些阴郁:“只要你不骗我,其余做什么都可以。”
裴妍见他动真格儿的了,眼睛一眨,泪珠儿就落了下来。
宁宸澜被她磨得没法子,抬手给她拭泪,又被她嫌弃的推开,说他指腹太粗粝了,割得她眼睛疼。
“好了,真不会的。”宁宸澜最终还是让步了,只是态度依然强硬:“但你若是故意瞒我,本王会重重罚你。”
裴妍靠在他心窝上,听他心跳声越来越急促,闷声说道:“反正,凡事就只许殿下瞒着我,不许我瞒殿下就是了。”
语气里几分不甘不愿,娇得没边了。
宁宸澜将她下巴抬起来,把这恃宠生娇的小无赖没办法,保证道:“那些事太脏了,一时怕你难以接受,以后本王慢慢教你就是了。”
全福本来想提醒一句,陛下还在承干宫等着,最后见帐子放了下来,悄悄的退了出去。
一个时辰后,裴妍蒙在被子里小声哭了出来。
宁宸澜勾着她的下巴,轻声哄道:“再过两个月我们就成婚了,这个时候还哭,不吉利。”
“那殿下别弄我啊!”裴妍去踢他,脚踝被人一把捉住,不禁哭得越发起劲。
宁宸澜正在最紧要关头,额上沁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乖,没事的。”宁宸澜把握着分寸,最动情时候,也只稍稍进去了一寸。
里裤被揉的皱巴巴的丢在一边,裴妍刚都觉得有些疼了,往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这一下反而更激得他战栗,听她在耳边轻声哼着:“殿下从来都不守信用。”
“殿下任何时候都守信用。”他着重强调一遍,深深长抒一口气。
裴妍靠在他肩窝处,手抚在他胸肌上无意识的摸了半天。
轻轻咽了下口水,抬头正触到他玩味的笑容。
她不好意思的回手,催促道:“不是要去承干宫议事吗,太晚了不好。”
这几日他从沁和园离开的时辰越来越迟,宫里隐隐有了些流言蜚语。
连母亲都来告诫过她,还是得劝着些殿下,让他收敛些。
宸王虽未被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