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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人买上好的阿胶熬制成膏,给她葵水结束之后的十天,每日服用一小块。

在母亲的精心调养下,裴妍从上到下每一根头发丝都透着光泽,皮肤白皙柔嫩得像剥了壳的鸡蛋,身段也日渐丰盈起来。

五月份迎来社交季,裴母开始带着她参加各种社交活动,让女儿正式在一众同龄贵女中展露头角。

虽说跟封家约定了亲事,但事关裴妍终生,裴母并不打算因为有了合意的人选,就将女儿藏着掖着。

倒不是裴家要出尔反尔,而是封萧恒年前出了些不好的事。

据说是在外面惹了仇家,被打得一身伤丢在门口,在家足足养了三个月。

如今太子被指谋害亲兄弟,被皇帝连着斥责多次,整个派系都受到牵连,封萧恒作为他提拔入翰林的青年才俊,正受到疯狂打压和排挤。

就连祈夫人都来劝过她,不要跟封家走太近。

这种情势下,裴母其实已很不想把女儿嫁过去了。

六月,北方传来捷报,裴家军大获全胜。

这消息传来的时候,裴妍正在新建成的公主府里赏花。

今儿天光晴好,温度适宜,她穿一身海棠红撒花长裙,腰间用淡蓝色款腰封束着,衬得气质华贵,神色淡雅从容,正如百花中最娇贵的那一朵,令人见之忘俗。

京中贵女圈子里,裴妍如今是头一份儿。

原是当作宸王妃培养的祁家长女,去年做了清河王妃,随宁致远去了封地。

承恩侯府一直属意裴沉做女婿,只等裴将军回来后再定下两家亲事。

裴妍原先病着,只有封家来求亲,如今病好后甫一露面,便在社交圈引起不小轰动。

安国公家的公子只远远看过她一眼,便发誓非卿不娶,天天央告国公夫人去裴家求亲。

就连刚出来单独开府的四皇子宁霄,都对她念念不忘,找皇帝求了多次,想要娶她为妃。

裴妍听人说起这些事时,只是无所谓的笑笑,感觉事不关己。

面前摆着新摘的时令水果,她剥了几颗葡萄吃,用婢女递来的湿巾擦手。

几个贵女围坐在旁,话题皆以她为中心,偶尔说着奉承吉祥话儿,不着痕迹的表露出讨好之意。

裴妍教养的极好的对每一个问题都给予回应,实则心里早已不胜其烦。

“我有话跟妍妍说,你们先退下吧。”顺德公主款款走来,态度倨傲的对座下几个贵女说道。

她刚刚去书房看了最新的战报,此刻迫不及待要来跟裴妍分享。

当年皇兄对她有多宠爱,大家皆有目共睹。

这些年过去,皇兄跟裴将军关系如履薄冰,封萧恒还在妍妍病重的时候横插一杠,顺德心里不禁为皇兄捏一把汗。

想到他们就快见面了,顺德心情复杂道:“妍妍,刚才宫里传来消息,裴将军大获全胜,马上就要班师回朝了。”

“公主说的可是真的!”裴妍站起身来,见顺德认真的点了点头,眼中透出惊喜之色。

随即喊了琴心过来,对她耳语几句,让她尽快回去将好消息告诉母亲。

“妍妍,我皇兄也会回来呢。”顺德试探性的说道,注意观察她的面色。

“哦。”裴妍淡淡应了声,并无多余的反应。

顺德于是干笑了两声,整个人撒娇似的往她肩膀上靠去,缠着她道:“怎么了嘛,我皇兄回来,难道你不高兴吗。”

“宸王殿下平安回来,我当然高兴。”裴妍话虽这样说,听上去却像是应付了事。

顺德再接再厉道:“你不会不知道,前些日子祈夫人送到你家去的名贵阿胶,都是谁安排的吧。”

裴妍想起近日吃的那些东西,眉心微微蹙了下:“公主不说,我还不知道祈夫人也往我家送了东西。”

“妍妍!”顺德站起来,两手插腰道:“你喜欢谁都可以,就是不可以肖想祈玉瑬。”

裴妍顺着她的话应下:“我保证不肖想祈公子,公主也别管我将来喜欢谁。”

顺德败下阵来,垂头丧气趴在桌上,捻了颗葡萄在嘴里,歪头打量她道:“也是,你如今这么抢手,一般人哪能入得了你的眼呢。”

裴妍不接话,随对方怎么说去。

顺德很快将皇兄抛到脑后,又饶有兴致的问道:“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呢。”

裴妍得知父亲即将回家,宸王也平安无事,心中放下一块大石,也有心情跟顺德胡扯瞎掰。

她一手托腮看着前方茵茵绿草,另一只手扯了扯逶迤到地上的绮丽裙摆,嗓音温温柔柔的说道:“我喜欢的人啊,最好出身平凡一些,肩膀上不要有那么重的担子,这样才能有闲暇时间陪我。还要孝顺长辈,尤其不能跟我父亲对着干,否则家庭关系就不和谐了。”

见顺德眉头越拧越紧,不由感到好笑,接着掰扯:“江南有两个远房表兄就很好,从小对我百依百顺,到现在,逢年过节还会给我送礼物呢。”

不知是不是错觉,明明没有风,对面草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顺德不再管皇兄了,转而说起自己跟祈玉瑬的事,细数他身上的优缺点:“他呀,虽说是个闷葫芦,但胜在长相英俊,脑袋聪明,办事又稳妥可靠,连我皇兄之前都说,他是当今年轻一辈中最出色的呢。”

相比起来,钟珏虽然也是青年才俊,但在宸王身边就始终差了那么点意思。

承恩侯府这几年韬光养晦,凡事不肯出头,如今在京里声势也比祈家差了一大截。

裴妍不知道,她今儿说的这一席话,早被宸王安插在她身边的暗卫记下来,一字不漏的传到某人手里。

作者有话说:

晚安!

第43章 、赐婚

“父亲让陛下给我赐婚?”钟珏猛然抬头, 心中震惊得无以复加。

承恩侯看着自家儿子没出息的样子,重重训斥道:“别的事家里管不了你,这桩婚事你必须应下来!”

“这绝不可能!”钟珏梗着脖子跟承恩侯呛道:“之前我一直不明白, 为何宸王殿下不够像器重祁玉旒那样器重我, 只觉得是自己能力不足,做得还不够好,现在我全明白了。”

在宸王殿下的死讯传的铺天盖地之时,封家竟隐隐有倒戈于太子的倾向。

从北方送东西回来这一路,他不断受阻,对方却似乎不想伤及他性命,他当时便怀疑是父亲派人来堵他的。

“蠢货, 如今我们夹在太子跟宸王之间两头不是人,唯有跟裴家这等中立之臣接上亲,才是万全之策。”承恩侯叹息道:“你还看人家不上,我听陛下的口气,竟还未答应给你赐婚,少不得我让你母亲再多往裴家去几趟, 趁早给你将这桩婚事说下来。”

“父亲这是赶鸭子上架, 强人所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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