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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用来锻造上好的兵刃,身上经常身无分文,落魄潦倒得要靠妹妹接济。
裴妍花钱的地方不多,平常吃穿用度,全是裴母亲手操持,没让她自己花过一文银子。
平常的月例份额,加上逢年过节得的红包,加起来数目不小,她全部存了起来,算得上是个小富婆。
“哥哥急需银子,是要请宸王他们喝酒吗?”裴妍想起来,自己在御花园落水那回,哥哥确实当着众人的面说过要请客来着。
裴沉刮了下她的鼻子:“替你找镯子的事,毕竟欠了他一个人情,这事父亲也知道,我去办你放心。”
裴妍若有所思,接着道:“哥哥要请客的话,记得连太子殿下一起请。”
裴沉见她人小鬼大,不禁有些好笑:“你如今倒是懂的多,也不知是跟谁学的。”
裴妍瞪大眼睛,认认真真道:“父亲昨天跟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太子殿下跟宸王,我们不可偏向任何一方。”
朝局上的事,她从前完全不懂,但现在可以慢慢学。
“哦?”裴沉温和的看着她,问道:“那妍妍跟哥哥说个秘密,在你心里,是偏向谁的?”
今儿宸王写那副字,由凤仪宫的小太监全福送到回府的马车上,他看到后深受震惊。
今日一番接触,排除了宸王脑子有毛病,那就是真对小妹有兴趣了。
一面公然在陛下面前质疑裴家的忠心,一面又来向小妹示好,这个宁宸澜,真是如传言中一般心思诡谲,难以琢磨。
宸王的野心,没有人比裴妍更清楚,随着年月推移,他与裴家的关系只会变得更加复杂。
面对哥哥的询问,她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父亲说,看人看事,皆不能只看表面,我心中偏向谁更加不重要,重要的是,无论发生何事,我们都要能明哲保身。”
裴沉不由叹息:“妹妹真是长大了不少。”
过去从来都是迷迷糊糊,反应慢半拍的小妹,竟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着实令他感到震撼。
裴妍此时更加担心的是,宁宸澜今日那一副字送到家里,会激起怎样的反应。
皇后赏赐的绸缎和宸王墨宝比他们乘坐的马车先一步送到家,裴忌和夫人看过之后,都不禁十分恼怒。
明天便是他出征的日子,小女儿却遭遇这种事,叫人怎么放心得下。
裴忌没有直接去找裴妍问话,而是先着人仔细打听了这几天她在宫里的行踪。
除了四皇子落水之事处处透着诡异,其余时候,小女儿皆是循规蹈矩,从未主动招惹过旁人。
裴忌就这么一个女儿,疼到心坎里去了,当即命人将字画退回了宸王府。
晚上又将兄妹俩叫来仔细叮嘱了一番。
想到父亲明日就要启程,裴妍眼泪啪啪直往下掉,整个晚上都是噩梦连连。
第二天向宫里告了假,一家人齐齐整整送裴忌出征。
太子殿下代表天子前来相送,还私人带了一大车礼物,亲自护送裴将军的车队到城外。
裴妍和母亲,哥哥坐在马车里,掀开帘子,看着夹道自发前来相送的百姓,忽然觉得有些讽刺。
这一世父亲的命,实则握在宸王和自己手里。
既然宁宸澜能够在陛下面前诋毁父亲,那么自己也能做到对太子笑脸相迎。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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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饮鸩止渴
晚上, 裴妍跟母亲巧妙提了下,明天想先去普济寺参加法会,给父亲和哥哥求个平安符, 然后再去太子府参加小郡主生日宴。
果不其然, 又遭母亲一顿数落,说她简直是异想天开,成天就知道到处玩。
裴妍想到要失约,整晚都没睡好。
第二天整个人无精打采的,中间溜出来玩的时候,才被顺德公主一句话把魂拉了回来。
“今天晚上民间有场灯会,本来母后是不同意我去的, 结果你猜怎么着,皇兄竟然说他们也去,正好能带着我一起。”顺德想到晚上能跟祁玉旒一起逛灯会,面上不由笑开了花:“妍妍,你可要跟我做伴儿哦。”
裴妍却是有些担心,前日他送的那幅字画已经让父母亲如临大敌, 又怎么可能让她跟着宸王去逛灯会。
正在犯难, 就听顺德接着道:“别担心, 皇兄他还邀了你大哥,到时你跟你母亲就只说, 是你哥哥带我们俩去的就是了。”
顺德教她如何说谎话, 自己先有点不好意思了,歪着头笑道:“妍妍, 其实我皇兄人真的挺好的, 真不知道你母亲为何不喜欢他。”
裴妍重活一世, 倒是十分理解母亲的想法。
父亲这一生都没有纳妾, 从没因女人的事给母亲添过堵,母亲也一直希望,自己长大能嫁给如父亲一般的男人,过平平顺顺的日子,不必跟一堆小妾争风吃醋。
然而在大周,王爷后宅的标配是一正妃,两侧妃,以及侍妾若干……
裴妍单是想想就觉得头晕脑胀。
~
天不亮,宁宸澜便来到普济寺。
对于这次重生,心中尚有许多疑惑未解。
本不确定小妍是否跟自己一道重生,但经过前几次会面,无论是彼此间熟悉的感觉,还是她毫无保留对自己的维护,都让他心中更加笃定。
前世战死后,他的魂魄游离失所,亲眼见证了之后许多事的发生。
母后得知他的死讯后,因伤痛过度小产,之后小心翼翼讨好皇帝,令那人动了恻隐之心,最终放过了顺德的三个孩子。
除此之外,他还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死去。
嘴上说着不爱自己,却抱着他的牌位哭得声嘶力竭,最后凄惨死在他的后宅。
明明不会再有痛觉,可她死那一刻,宁宸澜觉得魂魄四分五裂,天地仿佛都归于灰烬。
就在一切行将消散之际,她胸前的平安符突然发出刺目的紫光。
宁宸澜看她身体逐渐变得透明,拼尽一切想要去靠近她,想抱住她……
意识归于混沌,再睁开眼,便已是此生。
“施主请随我来,师父在禅房恭候您多时了。”小和尚过来给他引路,一边道:“请问今天是只有施主一个人来吗?”
宁宸澜往山路上看了眼,淡淡道:“是,只我一人。”
小和尚径自带他去到东厢房,道:“还有一个时辰召开法会,施主快进去吧。”
“有劳。”宁宸澜神色肃穆,对他点了下头,推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