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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侧目见她两撇秀眉拧出仄痕,深邃眼眸中盈满真诚不掺假的疑惑:“殿下不喜欢吗?”

又转瞬笑了,轻语柔声慢慢:“让臣帮您。”

男人的指尖移开了,印在她下巴的唇却在向上。宁扶疏毫不怀疑,他说的帮,是用唇舌舔舐吮吸那血迹。

被他温存吻过的皮肤似有火苗游走,灼出炙热而细密的瘙痒。宁扶疏清晰知晓自己对欲的需求,从不认为自己能抵住美色当前的诱惑,如今眼前人更是轩然霞举的绝色,她呼吸微乱,脚趾蜷缩抓地,不自觉仰了仰脖颈。

躁动在血液中叫嚣,想就这样不管不顾,春宵苦短,先睡了这一晚再说。

在顾钦辞视线所不及的地方,宁扶疏缓缓伸出一根手指,像是想勾他的腰带,却最终在触及冰凉锦缎的刹那,指尖一颤,收手作罢。

好似毕生沉着与冷静悉数耗在了此刻,她抑制住将欲溜出嗓间的难耐低吟,顾钦辞的唇就要覆上来——

宁扶疏声线淡然,道了声:“侯爷。”

顾钦辞果然停下看她。

宁扶疏抿了抿唇,极短暂的沉默后:“秘送你出金陵的马车已经备好,明日一早便出发。而今天色已晚,距离清晨城门大开只剩三个时辰,有什么需要道别的友人,需要带走的物件,该抓紧准备起来。”

“……勿在本宫身上浪费时间。”

顾钦辞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迎上她面颊虽潮红滋润,目光却胜比秋水澄澈清亮,便知她不想、不愿。深陷火海苦苦煎熬的只他一人,而她清醒自持。

“何为浪费时间?”他眼底炽火熄灭,结出赤红冰层,扣着她腰身的手指掐紧,“殿下这么着急赶臣离开,是想再唤那些贱奴进来,让他们轮番糟践您的身子?嗯?”

宁扶疏心口突突一跳,没想过会在正直端方如顾钦辞嘴里听到如此腌臜的话语,而身后男人还在执着质问。

“臣究竟哪里不如他们,您分明说,臣做的最好。”

又是那个字眼,几乎咬牙切齿地吐出来。

宁扶疏忙不迭按住他欲抽解自己裙带作祟的手:“本宫不会叫任何人。”

顾钦辞半边唇角忽而轻轻勾了勾,同时一本正经地点头:“是,殿下有臣了,的确不该再叫任何人。”

指尖动作仍在继续……

“本宫不是这个意思,啊——”宁扶疏想解释,蓦然肩头一凉,轻透薄衫滑落臂膀。

她玩乐时故意将腰间裙带系得松弛,没曾想,到头来竟是便宜了顾钦辞。

男人双手钻进她亵衣里,比炭火还要滚烫两分的掌温贴上冰肌玉骨,激得宁扶疏陡然一个激灵。顾钦辞握着不轻不重的力道掐住她腰肢,将轻盈纤瘦的人转了身,让她面朝向自己:“殿下,您夹得臣太紧了。”

他说的是宁扶疏垂着的两条腿,分开几近一字马的弧度跨坐在顾钦辞腿根处,脚尖无法及地,难免紧紧绷着。

他又牵过宁扶疏的手搭到自己肩膀上,环绕过脖颈。咫尺之间的距离,高挺鼻梁摩擦着女子小巧鼻尖,上下蹭蹭动,仿佛是在模拟什么缠绵缱绻的动作。

任谁在这个时候闯入厢房,都会以为两人正赴巫山云`雨共享合`欢。

顾钦辞弹指熄灭桌上两盏刺眼烛火,事态逐渐脱离掌控,宁扶疏自暴自弃闭上了眼睛,心想:这还冷静个屁!

是这人主动要求的,是他把高风亮节不屑一顾地丢到地上,再捧起自己的脚,非要她踩下去。

到了这份儿上,如果还忍耐、还拒绝,她都对不起史书上评价朝歌长公主骄奢淫逸那四个字。

宁扶疏指腹按了按顾钦辞后颈,给个细微的小信号,而后延着骨骼硬朗曲线向下摩挲。触到锦衣阻碍时,一层层分剥开,这把熊熊烈火,彻底点燃烧了起来。

察觉到她的屈从,顾钦辞眸底的冷终于融化,眉眼弯弯地笑了,像捕到猎物后餍足的野兽,露出两颗虎牙。

……俯身试图亲吻自己的食物。

第34章 离京(双更)

“唔……”

难以言喻的低吟不受控制溢出, 渐渐涨满暖暧厢房。

鼻梁撞到了一起,牙齿磕碰到数回,顾钦辞的吻技实在青涩得过分。

不算太美好的体验,宁扶疏被他揉碾得喘不过气, 想反客为主教教他, 可对方压根不给她机会。顾钦辞盈盈笑意之外, 有一股强硬的狠劲儿。似想要确认怀中人的归属,他的唇舌一如他指下琴音,不知疲倦地搅弄风云。

他眼眶逐渐染上猩红,像失去神志般, 扯碎宁扶疏最后残余的清醒,势要拉着她堕落沉沦。

锦绣衣袍信手丢出, 覆盖在断了弦的桐木古琴上,颤出“铮——”的一声嗡鸣, 余韵绵绵。

又很快被宁扶疏软成春水的闷哼淹没。

可她的鼻音同样被另一道敲门声覆盖:“叩叩叩, 主上,清州八百里加急军报。”

影卫通报清晰传进两人耳廓。

宁扶疏攥着顾钦辞衣襟的手蓦地一顿。

不约而同掀眸, 她纤长眼睫刷到了顾钦辞下敛的鸦青睫毛, 在对方混沌迷离的眼底看见了相同一抹清冽徐徐荡开涟漪。

她比顾钦辞更冷静三分,而顾钦辞对北境战况的关注, 则远远超出她三十分。

清州,值得八百里加急的。要么是临危受命的徐向帛首战溃败,要么是生死未卜的顾钧鸿惨遭噩耗。

顾钦辞眼中笑意一点点凝固。

宁扶疏见状,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进来。”

黑衣影卫推门而入,兴许是对长公主的放浪形骸习以为常, 又或者是自恃下属卑微身份, 目光平平掠过衣衫半袒的两位主子, 面无表情呈上军报。

宁扶疏下意识接过,撕开封口,倏尔顿了顿,望向怀抱住她的人:“你先看吧。”

顾钦辞伸出来的手微微发颤,像是害怕什么。即便他竭力隐藏,可仍旧被宁扶疏察觉,他动作缓慢,视线不敢坦荡地落在纸上。

拆信的动作再慢,终有尽头。

宁扶疏看不清倒映在他漆黑眸底的墨色字迹究竟写了什么,只瞧见顾钦辞瞳孔骤缩,好似不可置信,又将信笺从头到尾重新读了一遍。

良晌,如暴怒野兽倒立着毛发的人恍惚在一瞬间失去浑身力气,眼底神采涣散。

夜风一吹,军报就掉到了地上。

宁扶疏狐疑低头……

白纸黑字,执笔写信的人许是着急,那字甚为潦草,写得斗大。

——顾帅阵亡,尸骨已运往军中。

宁扶疏心下一沉,从他腿上站起身整好衣物,瞥去眼神让影卫退下。

门扉合得严实,将浮华喧嚣阻隔在两端。

她弯腰将信报拾起,有些不确定顾钦辞此时情绪。宁扶疏素来不太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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