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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是二房生的。大房是14K一个元老的女儿,二房就是郑弘业那个姑姑。”
“郑家一向不要脸,当年为了在港城立足,一来就忙不迭地攀关系,塞了一圈,把家里的女儿塞给了乌老大当二房,那时候乌老大还不是14K的老大呢,就是一个堂主。”
“这笔买卖他们家可是赚了,现在他们家正全力扶外甥上位呢,郑弘业天天上蹿下跳的,跟自己要当龙头老大似的……”
“是吗?”张道南垂下眼睛,喝了一口酒。
“听说现在都不急着追究乌老大的死了,为了谁当下一任龙头老大,内部都打了好几场了……”
白三少的狐朋友狗见他们在这里聊八卦,也加入进来。
“文仔,你的消息都落伍了。小道消息,乌老大不是和记杀的,是新义安。”
“怎么又跟新义安有关?”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新义安的大成哥和乌老大有仇。大成哥成名时,乌老大还是个小喽啰,后来两人抢地盘,乌老大踩着大成哥一举扬名。自此在14K中一路高升,最后做到了龙头老大的位置。”
“别人一提起乌老大的英雄事迹,就把大成哥的衰事拿出来说一遍,大成哥的心眼可是出了名的小,当年他刚来港城时,穿得破破烂烂,人家茶餐厅没让他进,他混出头后,把人家整得家破人亡。”
“你们说这事,他心里能过得去?”
白三少听得一愣一愣的,张道南直皱眉:“就因为没让他进,他就让人家家破人亡?”
“嗯。所以嘛,他指使了这次的事,趁着和记和14K打起来,让自己的人暗杀乌老大,再嫁祸给和记,既能报仇,又能让两方结仇。”
白三少道:“没想到竟然还有这层。”
“是啊,现在不是和记和14K打得你死我活了,是三家混战。”
“那岂不是打得更凶了?和记、14K、新义安都搅和进来了,看来这次让义群渔翁得利。”
“不一定,说不定还打不起来,14K谁‘登基’还没定呢!”
“这倒是,先抢到龙头老大的位置,再给前老大报仇也不迟……”
还别说,某些人还真是这么想的。
毕竟那可是一个帮派的老大。
14K本来内部派系就多,乌老大活着的时候暂且不说,他死了,前太子爷觉得这老大的位置以前是他爹的,现在就该给他,虽然他爹觉得他做不了老大,但前太子爷不觉得。
乌老大的两个儿子说凭什么,现在的老大是我们老子,父死子继,也是我们接手。具体该谁接手,兄弟俩又各有说法。
三方势力你来我往,闹了好几场。
最后一位元老站出来主持大局,说三方公平竞争,谁为乌老大报了仇,谁就是下一任老大。
这下三方可算是有了目标,为了老大的位置,不遗余力地给乌老大报仇。
和记这些年本就江河日下,在14K的全力打击下,更加不是对手,好在有新义安为他们分担了一部分火力。
俗话说,乱世出英雄。
在这场大混战中,有道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一夕之间身死人亡,也有籍籍无名之辈崭露头角。
比如和记的新人野哥,凭借着先后救了和记的两位元老,在短短的时间内冒出头。
“野哥。”
“野哥……”
叼着烟的青年点点头,站在走廊上,看着远方。
马仔们看着这个最近的传奇人物,嘀嘀咕咕。
“野哥在看什么呢?”
“看街道吧?”
“看什么街道?街道有什么好看的?野哥一定是在想明天和14K的那场仗怎么打!”
“对对对,没错没错……”
野哥什么都没看,野哥很惆怅,队长啊,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啊?再不回来我都要当上堂主了!
赵家婚宴之后,张道南先后又收到几份邀约,除了必要的,其他的他都没有再去。比起在宴会上和别人虚以委蛇,他更愿意去医院探望受伤的工人。
三十六个受伤的人里,二十多个轻伤,剩下的还在医院住院,其中有两个伤势最严重,至今还躺在重症监护室。
张道南先去病房探望其他人:“怎么样,身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大家都说:“好些了。”
张道南道:“那就好,反正就在医院,有不舒服的地方就跟医生说。大家放心,医药费厂里负责,包括这段时间你们的误工费、修养期间的营养费,都是厂里的。”
大家顿时激动起来:“谢谢老板!”
“谢我干什么?你们是在厂里出的事,厂里就应该负责。”
那可不一定,若是换了其他厂,能负责医药费,都算老板有良心了,大家很高兴。
张道南让他们安心在医院养伤,嘱咐了几句,将带来的慰问品放下,前往重症监护室。
躺在重症监护室的一个是个年轻小伙,大家都喊他财迷章,厂里的女同志们说他一分钱掰两半花,精打细算比师奶还厉害。
另一个是一个小姑娘,今年才十八岁。
张道南问了问医生两人的情况,站在外面,隔着窗户,静静地看着两人。
好一会儿,他出来,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手肘撑在膝盖上,捂住了自己的脸。
身边的长椅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张道南抬头:“二哥,你回来了?事情办完了?”
季屿“嗯”了一声。
“二哥,”张道南露出一抹苦笑,“我们还有两个工人到现在还躺在里面,生死未卜。”
“梁永章,”他指了指其中一个重症监护室,“大家都叫他财迷章,不管再累,他总是一张笑脸,他的名言,哭也是一天,笑也是一天,怎样都是一天。”
“厂里有加班的活,他总是第一个报名,说要努力攒钱,早日带弟弟妹妹搬去有阳台、可以每人一间屋子的大屋……”
张道南又指了指另外一间:“小渔,小姑娘才十八岁,她父亲欠了赌债,要把她卖了,被她偷听到,一个人从乡下逃到城里。”
“这姑娘还是个哑巴,连话都不会说,在厂里除了工作,她最喜欢的就是抱着本书看,说将来想继续念书,相信能够改变自己的命运。”
“那天晚上,要不是她,躺在里面的或许就是我……”
“哥,你说……他们还会不会醒来?”
季屿没有回答,拍了拍他的肩膀,陪他坐了一会儿,将手里的皮箱递给他。
张道南问:“这是什么?”
“医药费加抚恤金。”
“啊?”张道南接过皮箱,拉开拉链,看了一眼,猛地合上,怪不得这么重,金光闪闪,一箱子金子。
“二哥,哪儿来的?”二哥不会带人去抢银行了吧?
季屿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