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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品站,在江州淘书的经验告诉她,废品站也有不少好东西。她也不奢求能有二手的收音机,哪怕是个废旧的也行。
然而,这次她没有那么幸运。
孟秋翻了好一会儿,都没找到废旧收音机的一鳞半爪,她只好向废品站的同志寻求帮助。
对方看傻子似的看她:“收银机?大几十块钱的东西,谁往废品站扔?”
孟秋一拍脑瓜子,是了,时代不一样,收音机在现在还属于贵重物品,就算是坏了,别人也会想办法修,怎么也舍不得扔吧?都是受惯性思维影响,还以为是在后世呢。
“那您知道县城有修收音机的地方吗?”
“不知道。”
孟秋无功而返,临阳县她和原身都不熟悉,想找个熟人问问都不行,不对……有个人她认识——王同志!
孟秋整理好心情,往卷烟厂去,走着走着,身后响起铃铛声,她往马路边让了让,后面的自行车没有驶过,铃铛声却又响起。
“孟同志,孟同志?”
孟秋回头一看——
“宋干事?”
宋玉茹从自行车上下来,推着车走到她身边:“你走路发什么呆呀?我摁了好几声铃铛,你都没听见。”
孟秋笑笑:“我以为是别人让我让路呢。”
“还好我喊你了……你来县城干什么?”宋玉茹打量了她一番,总觉得她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不像那天晚上,跟她们说舞蹈,眼睛都在发光,果然孟同志真心喜欢舞蹈。
想到这里,宋玉茹看她更顺眼了,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孟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就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宋玉茹嘲笑道:“你是不是傻?人家修收音机的都是私下里接的活,你一个陌生人,上来就问哪里有修收音机的,人家能告诉你吗?”
“我就是想问问有没有二手的收音机,或者元器件也行。”
“你找二手收音机和那什么元器件干什么?”
孟秋为难:“唔……可以不说吗?”
宋玉茹看了她一秒,跨上自行车,拍拍后座,示意她上来。
孟秋:“?”
宋玉茹:“不是要找修收音机的吗?我知道啊。”
孟秋惊喜,柳暗花明又一村,真好!
片刻之后,宋玉茹带着孟秋七拐八拐,进了一处人家,她把孟秋的需求说了一遍,对方打量了她们一会儿,似乎是判断她俩究竟是真需求,还是钓鱼执法,大概她俩不像执法人员,这人从里屋搬出来一个木箱子。
“都在这儿了。”
孟秋蹲下来,仔细翻了翻,有些失望。
“没有二手或者废弃的收音机吗?”
“没有。”有也早卖出去了,修不好的零件也早被他拆了。
“可是,你这东西也不全啊。”
“我这已经是最全的了,临阳又不是省城,哪来那么多收音机?我这一箱子,还攒了好几年呢!你出去找找,绝对找不到比我东西还多的……”
这人将自己一通夸,可惜他再夸,孟秋想找的东西也没有。她皱眉,发现自己或许将临阳的经济条件高估了,按照这人说的,难道她还要跑一趟省城?
从巷子里出来,宋玉茹看着身边人垂头丧气的样子,说:“行了,不就是想找收音机上的零件吗?我没理解错吧?你把你想要的东西报给我。”
孟秋没反应过来:“啊?”
宋玉茹道:“我有同学在省城,能弄到那些东西。”
“真的吗?”
“假的。”
孟秋眨眨眼,看着她,宋玉茹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投降:“真的,真的。”
孟秋笑出了梨涡,麻溜地报出一串元器件名称:“磁性天线、变压器、扬声器……”
“停停停——”宋玉茹不得不打断她,“还是回去写给我吧,你说的什么我一个也没听懂。”
“好,宋干事,谢谢你。”
她的道谢太诚恳,宋玉茹有些不自在:“又不是什么大事……咱们都熟悉了,别叫我宋干事了,叫我玉茹吧。”
“那你也别叫我孟同志了,你可以叫我孟秋。”
“行,孟秋。”宋玉茹得知她要去城外的大集,说:“走吧,一起。”
到了集上,孟秋第一时间找到方大姐报平安:“大姐,我回来了!”
方大姐见她两手空空,问:“没买东西啊?”
“县城没有,没买到。”
跟方大姐一起的几个嫂子们大包小包,一看就是颇有收获,她们见是宋玉茹栽孟秋过来的,心里很惊讶。
这两人怎么凑到一起了,还相处得这么融洽?
方大姐也问:“你们俩怎么一起过来了?”
孟秋道:“在县城碰到的。宋干事……哦不对,是玉茹,她帮了我大忙。方大姐,玉茹她心肠真好,还特别热心,陪我在县城跑了好一会儿。我以前学过一个词语,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玉茹不一样,她是金玉其质,表里如一……”
方大姐还没怎样,宋玉茹耳朵都红了,她咳嗽道:“咳咳,咳咳……你不是还要换东西吗?正好我也逛逛。”
“那我们一起吧。”
方大姐一行看着两人说说笑笑的背影,一脸懵。
这两人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话说,刚才小孟说那个金……金什么,什么意思来着?”
方大姐解释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说一个人长得好看,心肠不好。金玉其质,表里如一,说的是一个人品格高尚,跟金子跟玉一样珍贵,就是说人不管是长相,还是心肠都一样好。”
“哦——那就是夸宋干事长得又好,心又好呗?”
“哎对,可以这样说。”
“哎呀这小孟嘴还真甜!夸起人来,小词儿一套一套的,怪不得宋干事脸都红了。”
说这话的嫂子想想,要是小孟像刚才那样,对她笑得那么甜,还夸她长得又美,心肠又好,她也不舍得为难人家。
那头,孟秋找到卖野猪肉的摊子,要了两斤,想想又要了两斤,看到摊子上还有一根剃得很干净的大棒骨,问道:“这个多少钱?”
“两毛。”
“能便宜点吗?”孟秋试着讲价,“我都买了四斤肉,不可以再便宜一点点吗?”
切肉的大叔看了她一眼:“便宜不行,还有根肉多的,给你这个成吗?”
他从底下掏出来另一根棒骨,和刚才的那根比较,这根就像还没剃肉一样。
孟秋眼睛一弯:“谢谢大叔!”
两人从猪肉摊子离开,孟秋问:“你不买点吗?我听方大姐她们说很难得,而且一路走来,除了这家,都没看到第二家卖肉的。”除了一家买鱼的,剩下的鱼还没有巴掌大。
这也是她买了两斤,又加了两斤的原因,她怕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