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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满十八岁呢。”

一起配合着……拿到证据?

沈明雾张了张嘴,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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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容最近心情很不好。

工作慢慢走上正轨,她这几天倒是有空了,能去禾城了,但对方不主动提,她才不可能主动提呢。

她甚至有一天从早到晚都待在家里,对着电脑做些无用功,眼睁睁地看着男人在她旁边来回来去绕,说些不痛不痒的,让人根本接不上的话。

什么“你饿不饿”?她肯定只能回答不饿啊。

什么“你想喝什么梦,和年少时酸甜的记话和你说。”

殷容终于转过身来,她眯起眼睛睨他,带着明显的不耐烦:“说什么?”

沈明雾来在他的唇瓣上,现在正在他的睫毛上。

纤长睫毛颤动着,像蝴蝶的羽翼。

稍稍一眨,蝴蝶振翅,让她头晕目眩。

沈明雾喉结滚动了下。

她已经站在离他很近的位置,精致的下巴倨傲地抬起,一双猫眼紧紧盯着他,像盯着自己的猎物一样。

他清楚地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也不受控制地完全被她蛊惑,连呼吸都有些困难,身体也隐隐发起涨。

他不愿意退开她的狩猎范围,但也不愿在此刻低下头吻她。

“殷容。你先听我说完好吗?”沈明雾深吸一口气,“我想说的是,我根本不是……”

“你话好多。”她微微蹙眉,厌烦地打断了他,“我不想听。”

沈明雾怔了怔,心突然空了一下。

下一秒,殷容勾上他脖颈,吻了上来。

沈明雾没有力气推开她,但也没有回应她。

他唇齿紧闭,是一种无声的抵抗。

殷容咬他的唇瓣,磕他的牙齿,一定要他打开这紧闭的唇齿,接纳她的存在。

他不同意,她就下狠劲咬,直咬得他的唇瓣都渗出了血,淡淡的铁锈般的腥味弥漫开来,血珠弥漫在她和他的口腔。

殷容停下了动作。

她微仰起身,喘息着,眯起眼睛,看那细丝般的红线从他的唇角往下滑落,顺着他弧度漂亮的下颌,滴落在滚动着的喉结上。

似曾相识的场景。殷容用那几乎转不动的大脑仔细思考上次的对策,然后再次软绵绵地抬起手,直接扇了他一巴掌。就打在他脸上。

力气不大,声音很响,“啪”地一声,沈明雾丝毫不躲,被她打得微微转过了头,又转回来,望着她,眸色晦暗不明。

“接吻都不会了吗?”殷容微蹙着眉望他,她颊上微红,眼神是迷离的,夹杂几分恼意。

紧接着,樱唇微张,是命令的语气,还有甜美的喘息。

她道:“张嘴。”

下一秒,殷容磕磕绊绊地再次吻了上来。

这次沈明雾没有犹豫。

他听了她的话张开了嘴,任她莽撞地闯入,两人都带着莫名其妙的怒火,却在舌尖相触的那一刻,同时感到了巨大的战栗。

那战栗来自灵魂深走近她几步,才发现她一身的酒气。

他定定地望着她绯红的脸,顿了顿,抿住了唇,最后道:“算了,明早再说吧。”

殷容深吸一口气,慢慢环住了双臂。

“我很清醒。”她口齿无比清晰,声音却绵软,道,“有话就说——这次不说,以后就别再说了。”

两人平静地对视着。

夜色暧昧流动,酒意甜香氤氲,视线缠绕着,莫名像一种轻柔的抚摸。

殷容从他那双沉静的黑眸向下逡巡,看到他唇齿微启,轻声道了句:“……好。”

“你还记不记得……”

他刚开了口,殷容跟着眨了眨眼睛,随着他的话语一步步走近过来。

她的气息甜美,攻击性又极强,不断逼近沈明雾,他一时把措好了的辞全忘光,半天才找回一点思路,道:“有一个冬天的夜晚,下了小雨,在巷子口……”

殷容根本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

她的关注点刚刚在他的黑眸上,后处,笼罩了所有的神经,让他们的动作同时停下几秒,谁都没有力气再抵抗,谁都没有力气再生气,酥麻之意疯狂地攀爬上脊背,像烟花炸开,像世界崩塌,让他们完全不受控制地贴近彼此。

距离缩小,再缩小,睫毛勾缠睫毛,发丝搅乱发丝,她渴望他,他同样渴望着她,两人都索取,又在索取中无意识地给予。

他们在那淡淡的血腥味之中接吻,他唇瓣上的伤口被她细细密密地舔舐,又卷入他口中,一定要让他尝尝自己鲜血味道,像是要让他记得她给自己带来的这些痛感,要让他在未来的每个吻里,都记得这个味道。

他尝到了

他拥着她的腰身,手臂很有力,让她很有安全感,知道自己不会跌落下去。

于是她安心地听着他混乱的心跳,感受着他急促的呼吸起伏,毛茸茸的脑袋小幅度地蹭了蹭他饱满又坚实的胸膛,又伸出纤纤指尖,随意地点火,画圈,还画一只小狗在他胸上。

沈明雾终于开了口。

他声音喑哑,却虔诚,几乎包含着乞求的意味,细听才能听出其中的一丝颤音。

“殷容。”他轻声道,很认真的语气,“你听清楚,我不是林承雨。”

女孩轻,任何人都无法取代。沈明雾知道自己也不可以。

给过她帮助,也给过她心动,陪伴了她整个青春时期的人是林承雨。

而如果没有林承雨,他甚至没有机会认识殷容。他本来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劝服自己。

但是——

但是那个夜晚,和她一起配合着,拿到能让那个男人入狱证据的人,是他,并不是林承雨。

是她把他错认成了林承雨,让他第一次开始厌烦起这张脸。

那时候他们就应该认识了。

现在也来得及。甚至不用去禾城,他可以就在这里和她说清楚,讲明白。

沈明雾见识过殷容喝酒,她喝酒的水平就和她的脾气差不多,上头快,下头也快,过了那一会儿迷糊劲儿就会清醒。

他想,只要等她醒来……

门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熟悉的男声响起。

“容容,”他好像是跑过来的,有点急,也有点喘,“你在家吗?”

房间内无比安静。

门铃声极为刺耳,按过一次,过了一会儿,又按一次。

殷容迷蒙着醒来了,她蹙了蹙眉头,不耐烦地嘟囔道:“有人敲门,你没听到吗?”

沈明雾很平静地道:“听到了。”

她细白指尖在他胸膛一点,熟悉的命令语气,懒洋洋地:“去开门啊。”

沈明雾默了默,然后轻声问:“我去吗?”

“废话。”

殷容混沌地想,你是助理还是我是助理?

敲门声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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