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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能将此事查明。

景和宫内,齐方晴正陪着高明月聊天,春杏从外面走了进来,躬身说道:“主子,方才收到消息,熙贵人小产了。”

高明月抬头看过去,眉头微微蹙起,道:“何时的事?”

张熙与高明月是表姐妹,她们的母亲是亲姐妹,两家的关系素来不错,张熙进宫也是为了帮扶高明月,希望齐方宇能坐上太子之位。张熙方才进宫一年,便有了身孕,多半是高明月的功劳。

“半个时辰前。”

齐方晴插话道:“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听说是因为熙贵人的膳食中被人放了红花。”

“放了红花?”高明月皱紧眉头,道:“看来这是蓄意谋害。”

齐方晴对此事并不怎么关心,只是纯粹好奇,道:“母妃以为谁会这么做?”

高明月瞥了她一眼,随即摇摇头,道:“如今成年皇子不止一人,其他虽未成年,也都已是少年,若要争夺太子之位,该动手的怎么也不该是熙贵人尚未出世的孩子。”

“母妃所言极是,这熙贵人怀的是皇子还是公主都不确定,害死他又有何意义?”

“我总觉着这事没那么简单。”高明月说完,便站起了身子,道:“走,随我去熙和宫探望。”

齐方晴推诿道:“母妃,晴儿感觉有些乏了,便不去了。”

按辈分来说,齐方晴应该叫张熙一声小姨,再加上两人年龄相仿,以两家的关系来说,她们应该十分亲近,可齐方晴与张熙就是喜欢不起来。

高明月清楚两人的关系,也就没有勉强,道:“若是累了,那便回吧。”

“是,晴儿告退。”

平阳王府暗室内,齐方岑烧了三日,终于是退了烧,当他醒来看到周边环境后,不禁微微一怔,随即便意识到自己是在暗室之中。

就在此时,突然传来一阵机关响动的声音,紧接着暗室的门被打开,一道人影出现在门口,看身形应该是鸠。

鸠端着药碗走进来,见齐方岑醒着,惊喜道:“主子,您终于醒了!”

齐方岑想撑起身子坐起,却浑身无力,身子又倒了下去。鸠见状将药碗放在桌子上,过来搀扶齐方岑,让他靠坐在床上。

“我为何会在此处?”嗓子火辣辣地疼,发出的声音也是嘶哑难听。

“主子,您的伤口化了脓,情况十分危急,公子便做主给主子解了毒,将主子送进暗室养伤,而公子则假扮主子,以应对皇上的试探。”

“他假扮我?”齐方岑的眉头皱了起来。

“是,公子伤了自己,还服了毒。”

齐方岑心下焦急,道:“胡闹!他的身子本就孱弱,来京都之前又大病了一场,你们怎能让他如此胡闹!”

“主子息怒!”鸠急忙解释道:“主子高烧晕厥时,恰巧禹王过府探望,主子不能相见,若传进皇上耳里,定会派太医过来。而主子当时的毒已经解了,若太医诊治,那主子中毒一事便败露了,公子这才兵行险着。也幸好公子应对及时,才将皇上派来的太医糊弄过去。”

“他在何处?”齐方岑强撑着身子要下床,“带我去找他。”

鸠上前阻拦,道:“主子,属下知晓您担忧公子,可事已至此,主子要做的是好生养身子,才不枉公子受这一场罪。”

齐方岑停下动作,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坐了回去,道:“把药拿来。”

“是。”鸠不禁长出一口气,把药端给了齐方岑。

齐方岑端起药碗,一口气喝光,吩咐道:“去把余明磊叫来。”

“主子,公子吩咐过,未免惹人怀疑,白日属下不能出卧房。待入夜之后,属下再去找余大夫。”

齐方岑并未勉强,而是问道:“他在何处?”

“公子搬去了东厢房。”

“东厢房……”齐方岑垂下眸子,沉默了许久,道:“鸠,你说他这般为我,是否心里也有我?”

鸠看着齐方岑,犹豫了一阵儿,还是决定实话实说,道:“主子,公子说这么做是为了还债。”

‘还债’两个字一经说出,齐方岑的心狠狠揪了一下,道:“他还说了什么?”

听齐方岑语气不对,鸠在心中苦笑,硬着头皮说道:“公子还说,待这次危机解除,他的债就还清了。”

“他这是想趁早还完债,与我两清呢。”齐方岑自嘲地笑笑,只是那笑让人看得心里发苦,幽幽地说道:“我怎会让他还清呢,他太天真了!”

鸠不知该如何接话,果断转移话题,道:“主子,属下方才收到了宫中的传信。”

齐方岑抬头看过去,“事可是办成了?”

鸠应声,“是,熙贵人小产了。”

齐方岑眸光淡淡,“何时的事?”

“三日前。”

“他人呢?”

“已经按照主子的吩咐悬梁自尽了。”

齐方岑再次沉默了下来,过来好半晌才书生说道:“照顾好他的家人。”

“已经将他们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主子放心便是。”

齐方岑点点头,道:“三日过去,查也应该查出个结果了吧。”

“所有证据都指向德妃,德妃因此在乾坤宫外跪了两个时辰,才被传召进去。”鸠顿了顿,接着说道:“只是皇上并不打算深究此事。”

“这是意料之内的事,我原本也没指望能借此扳倒德妃。”齐方岑冷笑一声,道:“这么做也只是想在皇上心中种下怀疑的种子,挑拨淑贵妃和德妃的关系罢了。”

“主子,鸿胪寺少卿最近与伊侍郎常有来往。”

“高振钦与伊新?”齐方岑眉头微蹙,道:“看来这个伊侍郎是打算投靠禹王了。”

高振钦是高明月的三哥,就任于鸿胪寺,官拜少卿一职。

鸠请示道:“主子,此事是否告知公子?”

齐方岑明白鸠的意思,道:“你要记住伊华然已死,现在待在平阳王府的是尹无名,跟伊家没有任何关系。”

“是,属下谨记。”鸠犹豫片刻,提醒道:“可伊侍郎到底是公子的父亲,若对他动手,公子那边……”

“他与伊家并无感情,伊家如何与他无关。”话虽这么说,可齐方岑还是将此事放进了心里,待身子恢复后,再找机会问问。

“是,属下明白了。”

东厢房内,伊华然满头大汗地瘫在床上,大口地喘着粗气。尽管房间里放着冰盆,但他的衣服还是被冷汗浸透,毒发的滋味真的很痛苦,每每都折磨得他好似掉了半条命。

余明磊心疼地给他擦着汗,关切道:“公子可还撑得住?”

伊华然嘴角勾起苦笑,道:“自己选的路,就算再痛苦,也得撑下去。”

余明磊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公子这是何必呢。”

“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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