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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
他又叹了口气,将兔子和包一起放进行李箱。
我没有获得过多信息,那一年也不是什么特别年份的岁数,生日礼物就比较平淡。比如接下来的7岁是一套全新的数码电子产品,我想着上学要文具,那现在是上班工作就需要设备,买了手机耳机,平板还有手提电脑,以及电子书阅读器。
我并没有想着让他一定要用我送的这几样,毕竟他的手机看起来好像是最新款,估计是回国以后买的。这只是我心意的一种体现,他收下,日后有需要的时候会想起来就好。
8岁的生日礼物是游戏机和几份我觉得确实很不错的游戏卡带。
其实在准备这个的时候我有点纠结。从柏文均的话语,以及我从纪录片里所知道的一些信息来看,以柏家的氛围,再加上柏川必须非常用功才能在正常学校读书,他估计是没什么时间玩游戏的,甚至以他们当时的家境买游戏机都是不可能的事。
他到现在为止估计没怎么玩过游戏,而我纠结的是既然这样,他会不会根本不需要这个游戏机,不需要我用这些七零八碎来延迟弥补他的童年。
我还没想好怎么解释,柏川拿起面前的一张游戏卡带:
“这个......好像是我小时候的游戏了?现在有卡带版本了?”
“嗯,重制版,不过内容还是一样的,”我接过来看了一眼,是我在不知多少个二手网站问了多少人后买到的,据说是他们那个年代很火的一个游戏,就连重制版也是快10年前出的了,“你小时候......玩过没有?好玩不?”他一脸怅然:
“没有,那个时候学校里有几个比较有钱的孩子捧着很小的一个掌机玩这个游戏,大家都愿意和他们做朋友。”
“那你那个时候在做什么呢?”我没忍住,问了一句。
“很努力地读书,”可能是看我脸上出现愧疚和不好意思掺杂的神情,他笑笑,“不要这么可怜我,我那个时候也是有一个好朋友的......只不过后来我们一家人搬到榆阳以后,就没再联系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这些电子产品和相机放在一起,想了想又全部拿出来,说放在行李箱里容易磕磕绊绊,到时候问酒店前台要一个袋子装起来。
贴着数字9的盒子里是一个积木小人仔。
这和柏川9岁发生了什么毫无关系,单纯是我在准备礼物的时候,这家有名的积木店正在进行9周年店庆,特别开放了订制小人仔活动,可以根据客户发过去的照片做一个很像的积木小人仔。
小人仔的衣服上会有个9,手里也会举着一个9,当时我正愁9岁应该准备什么,一看这个就惊觉简直是天选礼物。
“这个是我?”他拿着小人仔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嗯了一声,突然有点心虚地错开了眼。因为这个其实是一对,我给我自己,还有forest和cypress都订制了一个,我两穿的,写的数字9的衣服还是情侣装。
不过现在我都没名分,哪能说是情侣小人仔,收到以后就自己在家偷偷看着乐。我还把两个小人仔两只狗公仔放在一起拍了一张图,然后放大截了其中一小部分当作新的微博头像。
柏川将小人仔也放在了行李箱外面,“易碎品。”他说。
为10岁准备的生日礼物是所有盒子里最薄的。柏川一开始没看到,还问我是不是忘记运过来。我们两个从地毯边站起身翻了半天,最后在礼物堆的后面找到了。
“这......”他把盒子放在手心里仔细端详了一番,“这里面真的有东西吗?”
“当然。”我无比坚定。为了预防空盒的出现,或者是已经包装好了我又疑神疑鬼地认为里面没有东西,每一件礼物放进盒子后我都录了视频,这样检查起来也特别方便。
他将信将疑地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的中号信封抖了抖,里面掉出一张照片,和一个小纸条。
他先拿起的是小纸条,读出上面一串英文和数字:
“这是你什么账号的密码么?”
我摇摇头,示意他看照片。
“其实有了手机,相机以后,在这个年代我也很少见到打印出来的相......”他一句话在看到相片后戛然而止。他不可置信地看看我,看看照片,又看向我,“这是我和她在那个旧小区的游乐场拍的照片。”
照片上是10岁的柏川,和同龄的一个扎着双马尾,穿一身碎花裙的小女孩,站在滑梯前对着镜头比着耶。
这个小女孩,就是柏川说的,10岁那年搬家后断了联系的好朋友。在知道有这个小女孩的存在以后,我找了几个月前找钱平的那个人帮忙,过程有点艰难,好在最后还是找到了----女孩如今在国外读MBA,她的外公外婆留在那个旧小区。
在加上她的微信,知道我的来意以后,她很开心。说在柏川搬家以后的第1年,她就和父母出了国,当时留下的柏川家的座机号码早就弄丢了。她一直都很挂念那个只有一只耳朵听得到,约定好要一直当好朋友的男孩后面过得怎么样。
我告诉她柏川如今已经事业有成,没有人会再拿他的耳朵说事,她在电话里语气很欣慰,说起当年她和柏川做朋友那点事。小学同班同学骂人很难听,她可能是那个时候唯一对柏川表露善意的。二人会分享课外书,放学以后去游乐园玩,偶尔她还会用自己的零花钱请两个人去小卖部。
“我那个时候问他,说班上同学骂那么难听他不生气吗,然后他说,这也没什么,毕竟说他是聋子也没错。我当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就,哎,”她变得惆怅,“那个时候小,做朋友都说一辈子的。”
我顺着她的话感慨了几句,说自己是柏川的朋友,正在帮他准备生日礼物,想让两人恢复联系,她连连说好;我又问她二人之间有没有留下什么纪念品,照片,小玩具等等都行,她说就算有小玩具,出国收拾东西的时候应该弄丢了,但是过往所有照片----她们那个时候用的是胶卷机,想看照片就要洗出来,因此照片很有可能在外公外婆住的那个旧校区房子里。
联系她以后过了3天,她就发了一个视频过来。视频里是一个封面已经掉皮的相册,画外音有些苍老,应该是她的外婆,缓慢地翻到最后几页,指着其中一张照片问:
“是不是这个男娃娃?”
女生拜托老人家发了加急快递,第二天我就收到了这张照片。照片里10岁的柏川和现在完全不同,一张圆脸显得稚嫩可爱,可能是因为不太擅长面对镜头,手指在比耶但是没有笑,整个人有点局促。
“这是她现在的微信号,”我指了指纸条上那一串字母和数字的混合,“她知道你过得很好很开心。”
又指了指他一直攥着的照片:
“你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