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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头疼得不行,接到电话,语气都没精打采的。

“明霁出事了。”何屿渡摸了摸嘴唇,撕下一块死皮来,他更烦了,“我和解扬他们一来,就看到他住的病房不知道为什么起火了,火只围着他的病床一圈燃,邪门得很。现在火灭了,但明霁一直昏迷不醒。”

“又他妈放火!”万殊太阳穴一胀一胀地痛,他猛地起身,关了电脑,拿上车钥匙就往外走,“没完没了了是吧。”

“什么叫又?”何屿渡敏锐地听出了问题。

“昨晚明霁家被烧了。”万殊顿了顿,“他爸妈都不在了……你知道的吧,就是他爸妈以前住的那栋别墅,在万彩栖云,他上大学以后就一直住那里。”

万殊咬牙切齿地说:“昨晚被烧了,今天警察还来了医院做笔录。”

“是谁?”何屿渡握紧了拳头,脑海中倏然想起他出电梯时和他擦肩而过的医生。

那双眼睛,眼眸狭长,眼神阴郁。

“明棠。”这两个字几乎是从他的喉咙里挤出来的,何屿渡猛地一拳砸在了墙壁上,“是明棠。”难怪。

难怪明霁病房里的火烧得这么古怪,如果是明棠,似乎就不难理解了。

他就是个疯子。

他根本不想烧死明霁,在这样的时间堂而皇之地放火,明棠是想让明霁活着,痛苦地活着,饱受折磨地活着。

何屿渡胸膛猛烈地起伏着:“这个王八蛋!混账东西!”

“我现在过来。”万殊说,“你先守着明霁。”

何屿渡挂断电话,方才忙着救火的解扬和齐崇走了过来,解扬手里还拎着装着坚果的纸袋。

“刚才掉地上了,乳鸽汤被人踩到了,洒了一地,我就扔了。”解扬把明霁的手机递给他,“手机没烧到,病房里也没太大的损失,床边浇了一圈酒精,火都是烧酒精起来的。”

齐崇往病房里看了一眼,问道:“明总怎么样……”

“他还在昏迷。”何屿渡在病房外坐下,卸了力般地往椅背一靠,“我今天不该让你们跟着我的。”

如果解扬他们在医院,明霁的病房有人守着,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

解扬和齐崇都沉默了下来,没有接话。

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

解扬的视线注意到,何屿渡的手背皮肤颜色有些不自然的发红。

“何先生,你的手受伤了。”

何屿渡抬起手看了一眼,不甚在意:“一点小烫伤,没事。”

方才没发现还好,现在注意到了,他才觉得手背上火燎火燎的痛。

“我去给你买药。”

解扬去给他买了支烫伤膏,何屿渡擦了药,手背上冰冰凉凉的,舒服了很多。

过了不知道多久,里面的护士喊了一声:“病人醒了。”

何屿渡猛地起身,却觉得眼前一黑,身子不受控地一晃。解扬连忙扶住他:“没事吧?”

“没事。”何屿渡缓了两秒,然后拎着坚果往病房里走去。

明霁靠坐在病床上,面无血色,唇瓣的颜色都显得极其浅淡。但他看向何屿渡,却露出了一抹浅笑。

这一笑,犹如神笔马良的笔落下了最重要的一笔,那张脸丰神俊朗,恍若天人。

【作者有话说】

明棠真的很疯,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揣摩他。

为什么明霁没有及时按呼叫铃,因为他也没想到明棠会疯到在医院放火。

不过明棠真的没有想烧死明霁,他就是想让明霁痛苦(他喜欢折磨明霁),所以火是成一个比较大的包围圈,把病床围起来烧那种,烧到病床的时间完全够医院发现。

第0018章 住你家多少钱?

看得何屿渡微微失神。

那晚他见到的明霁也是这样。

分明是很狼狈的模样,可他身上却没有落魄的姿态,反而更显得有一种破碎的美感。

“还好吗?”何屿渡把手机递给他,装着坚果的纸袋放在床头柜上,问道,“这火是怎么回事?明棠做的?”

“还好。”明霁开口,嗓音低哑。

他有些不适地咳嗽了两声:“咳咳……明棠拿着木雕来的。和你猜想的一样,那个木雕被划得什么都看不出来了,全是横七竖八的刀痕、刻痕。”

何屿渡想起了明霁手里那块木头,方才救人的时候时间紧急,也不知道是落到哪里去了。

或许被烧了也不一定……

明霁继续道:“一开始他只是在跟我说话,不知道他拿什么药给我闻了,我就失去了知觉。”

醒来就是现在。

他都是从医生的嘴里才知道,自己住的病房起了火,是何屿渡把他救了出来。

昏迷前的一瞬间他在想什么呢。

他在想,如果何屿渡在,看到那个被划得面目全非,只能隐约看出个人性轮廓的木雕像时,肯定会气得揍明棠一顿。

如果何屿渡在……就好了。

或许真的是冥冥之中上天的听到了他的祈求,心生垂怜。

何屿渡真的来了。

明霁形容不出自己此刻的情绪,像那晚他拖着伤痛的腿走了好远好远的路,淋了好久的雨,终于看到眼前出现一座庄园。

小园几许,收尽春光。有竹边台榭水边亭,有枝头新绿一重重,暮色四合,雨珠顺着屋檐一颗颗连成线,长廊脚边的感应灯却随着他走过的一步步,接连亮起。

像是在告诉他,这条路是对的。

向光而行,走下去。活下去。

他的视线落在何屿渡的手背上,那里皮肤的颜色有些发红。

“你的手受伤了?”

“没事,已经上了药了。”何屿渡把手往后藏了一下。

明霁皱眉,语气不容拒绝:“给我看看。”

何屿渡只好把手伸过去。

那是一只指节修长的手,指节上有一些细细的瘢痕,因为常年握笔,中指上厚厚的茧微微突出,指腹也有一层薄茧,再加上此时手背上发红的皮肤,这只手看起来实在不算好看。

何屿渡抿了抿唇。

那点烧烫伤其实不算严重,没有起水泡,只是看起来发红得有些严重。

明霁的视线落在他虎口处一个像心形的瘢痕上,手指也抚摸了上去。

他无意识的行为却让何屿渡心头一颤。

何屿渡不自在地缩回了手,只觉得那点肌肤的触碰比火还要灼热,让他的心都跟着发烫了。

病房里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他们谁也没说话。

许久,明霁才开口道:“何屿渡,你又救了我一回。”

他说:“现在,是我欠你人情了。”

明霁的情绪是真稳定,遇到这样惊险的火灾,醒来却仍旧谈笑自若。

何屿渡却没有他这样的好脾气。

“什么人情不人情的。”何屿渡甚至被他气笑了,“你非得跟我算这么清楚是不是。”

他指指床头柜上的坚果:“是不是除了核桃,其他东西你还得算钱折给我啊?”

“那我每次来看你,油钱是不是也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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