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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赶过来帮忙的牧民、社员们的帮助下,速度比原计划快了何止一两倍。

时间快速向前,眨眼便到了年中。

漂亮的三层小楼初见雏形,在外游历绘画的草原游子,归期也将近了。

在过去大半年时光里,背负着国庆任务的阿木古楞看过大上海,也走过了小渔村,行舟穿过桂林山水,也见识了锦官城潋滟无双的三角梅。

在藏区高原为牦牛驱过虫,帮忙打了疫苗。在新疆的石滩坡子看到了林雪君曾提到过的,成群结队哺育后代的粉红椋(liang)鸟。又一路折回中原,同最会忍耐的中原人一起播种、除草、挖渠耕田。

嘴唇干裂过,又长好了。

脚烂了,长好了又烂,烂一阵又好了。

在高原上发烧,跟小王一起被藏民同志赶牦牛拉板车送下山。烧退了,咳一阵好一阵,直到重回中原彻底康复……

画积累了一袋又一袋,后来要用箱子装。

小王的文稿也写满了随身携带的所有稿纸,钢笔写裂了就用铅笔,一根又一根,记录的不止是祖国山河,还有遍地人情。

终于回京时,阿木古楞的老师齐先生捧着他的一箱子画,感慨的不止是画作,还有投注其中的心血与情感。

当随着这些画陪同阿木古楞走过祖国山河、大江南北,齐先生最终选出两幅图:

“其他画交给报社,这两幅我带走了。”

两天后,阿木古楞收拾行装准备离京北上回草原,忽然接到齐先生的电话:

“你的两幅画通过了选拔。

“即将新出的【祖国山河好】系列邮票,一个是5分面额票图,一个是8角面额票图。”

旧时代的邮票除了成为寄递信件的邮资凭证,更承载着时代的印迹,是非常重要的时代风貌、具有历史意义大事件的图片记录载体——足以体现一个国家的历史、科技、经济、文化、风土人情和自然风貌等。

没有各种电影、纪录片、短视频等丰富形式记录时代,拍几张照片都是大事,且舍不得或无条件的这个当下,邮票的意义是难以言说的。

在某些特殊阶段和环境下,邮票甚至可以用来直接购买特定物品。

画的画作可以印成邮票、参与经典主题邮票设计,实在是一般人不敢奢想的极大荣耀。

而一些参与邮票绘制的人和部分邮票,还将被列入史册,成为记录时代的重要笔墨印迹被永远记住。甚至入馆封存,被参观、缅怀、瞻仰。

实在是过于强烈的惊喜了!

隔日,阿木古楞终于带着这份惊喜踏上归途。游子极度渴望着他的家园,他的小木屋,和他灵魂的归处。

那些旅途中看到的,旅途后收获的,都亟待与某个重要的人分享。

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他的心已经开始唱歌。

第307章 建筑师、画家和研究员

方才失速的心跳渐渐恢复,兴奋也平息成了一种幸福感受。

6月底时, 《首都早报》关于祖国故事的第一篇文章刊登,配图在头版占了非常大区块,于文章之上, 先给了所有读者一个视觉冲击, 让每个人读报时都代入着这个清晰的画面,更投入也更有画面感。

随着报纸被运往全国其他有订购的省市,阿木古楞归家所乘的火车也渐渐驶入蒙东草原。

草原研究所的第一座三层小楼已建好,第二座三层实验室也即将竣工。

不止呼色赫公社各个生产队里的人会专程跑过来参观有3层那么高的楼屋,连其他公社的人也纷纷赶至参观。

甚至其他城镇的人也开始想尽各种办法过来赶时髦——嘿, 三层楼房见过吗?我见过!

海拉尔市政负责草原研究所的同志们瞧着真建起来的楼房, 忍不住跟穆俊卿聊起更高楼层建筑的可能性, 在回海拉尔向上级汇报工作时, 不免常常提起多层高楼的建筑成本和好处, 穆俊卿的名字屡次被说起。

当草原研究所的两栋三层楼房都建好时,连海拉尔的报纸都刊登了这两栋了不起的建筑, 以及它的设计师、建筑师穆俊卿。

6月最后一天,呼色赫公社收到了来自北京的最新一期《首都早报》,在头版看到了阿木古楞画的大幅插画。

许多人都拿着报纸指着画家落款处四个字的特殊名字‘阿木古楞’, 大声地向所有人嚷嚷:

“阿木古楞同志!咱们呼色赫公社的社员, 第七生产队的!”

场部广播站读这篇文章的时候,故意将插画家阿木古楞的名字也念了出来, 还特意补充了他所在的公社名和生产队名。

这是属于草原的优秀青年,必须大声宣告。

傍晚夕阳偏斜时,穆俊卿站在正建的牛棚前,指着图纸表明一层是养牛羊马的, 二层是养鸡鸭鹅或者比较轻的小羊羔的, 一层顶棚要非常高, 需要用整木支撑。

余光忽然扫见一位刚赶过来参观三层楼房的人,他说着说着话声一下顿住,转头惊喜地望向扎着小辫子,好像又长高变宽了,晒黑了,面容气质都更沉稳的少年。

18岁,成年了,是否还能继续称呼为少年呢?

“阿木古楞!”穆俊卿将图纸往另一位建筑工手里一塞,一步走到阿木古楞身边,大声地招呼。

少年转头,夕阳照亮那双异色的瞳孔,真的是他。

“穆同志,你建的楼房真好。”阿木古楞背着个脏兮兮的、比他还宽的大布包,望向穆俊卿时眼里便含了笑意。

离家半年多的人,回到家乡看到任何熟人,都会觉得格外亲切。

“哈哈,你的画也不错,我早上看到了!”穆俊卿伸出右手举高,在阿木古楞默契地也朝他挥来右手时用力与他击掌交握。

仿佛两个儿时的好友长大后顶峰相见,面上都洋溢着充满活力和朝气的笑容,意气风发。

“小梅在场部吗?”阿木古楞收回手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你要叫小梅姐。”穆俊卿纠正,“她昨天带着草原研究所的教授和研究员们回生产队了,咱们第一茬牧草割完了,准备都青贮储存了。研究员们过去做割后的紫花苜蓿状态记录,及夏日生长速度之类的,还要研究青贮窖和青贮技术。”

研究好了,以后说不定会有工厂车间直接大批量生产帮助牧草发酵的有益厌氧菌产品,那就不用生产队里的大姐大娘们忙忙活活做酸奶了。

“知道了,多谢。”阿木古楞说罢转身便走向场部马棚。

“不休息一晚,赶夜路回去吗?”穆俊卿诧异地问。

“嗯。”阿木古楞侧脸点了点头,接着便马不停蹄地走了。

已经到这里了,他一分钟都不想等,更何况是一夜呢

……

北方春夏短,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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