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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得直往后缩,爱看热闹的本能又让它没将脑袋全缩回衣秀玉的袍子,眼睛还露在外面,水汪汪地打望雷锋帽。

“鼻子湿的,眼睛亮的,活了!”雷锋帽瞧着糖豆的精气神就知道传言不假,他又拍一下自己大腿,转身便跑回去牵自己的马。

不一会儿工夫,雷锋帽果然将自己的狗子扎那五花大绑在背上,驾着马儿得得得地追向转场队伍。

3个小时后赶回来,雷锋帽在忽然下起来的小雪中破风归来,路上逢人便骄傲地将手中的一张纸举高,使之迎风招展。

不等别人问他拿的是什么,已主动嚷嚷着炫耀:

“是林同志给开的药方子!叫‘化虫汤’!”

“干什么用的啊?哈哈哈,这你都不知道?驱虫的呗!”

这一天,雷锋帽将药方举高在风中飘扬的那个得意样子,被大队愈发稀疏的社员们调侃了好长一段时间。

也是这一天,在林雪君出发春牧场几个小时后,‘兽医卫生员林同志连狗都能治,比场部的兽医还全能’的消息,被端上了大队驻地家家户户的炕头。

成为大队驻地仅剩的社员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作者有话说】

……

【扎那,蒙语大象的意思。】

【乌力吉唱的《骑着马儿过草原》创作于1954年,旋律明快、奔放、充满喜悦,描绘出一副草原牧民赞美生活的图画。

整首歌词为:

我骑着马儿过草原,

清清的河水蓝蓝的天,

牛羊肥壮驼铃响,

远处的工厂冒青烟。

来…… 来……

自古草原多苦难,

如今人人笑颜开,

我催着马儿朝前走,

东方的太阳升起来。

高楼代替旧蓬帐,

姑娘们穿起新衣裳,

金黄的麦穗迎风摆,

欢乐的歌声响四方。

来…… 来……

自古草原多苦难,

如今人人笑颜开,

我催着马儿朝前走,

东方的太阳升起来。

我骑着马儿过草原,

清清的河水蓝蓝的天,

牛羊肥壮驼铃响,

远处的工厂冒青烟。

来…… 来……

自古草原多苦难,

如今人人笑颜开,

我催着马儿朝前走,

东方的太阳升起来。

高楼代替旧蓬帐,

姑娘们穿起新衣裳,

金黄的麦穗迎风摆,

欢乐的歌声响四方。

来…… 来……

自古草原多苦难,

如今人人笑颜开,

我催着马儿朝前走,

东方的太阳升起来。】

? 卷二 春牧场兽医卫生员 ?

第40章 傻狍子

草原雪怪抓小狍子喽~

风停了, 雪却凑团成鹅毛一般,悄无生息地往下落。

四野白茫茫一片,天被雪妆点, 地也罩着雪袍, 连成一片。

雪在垂直的落,畜群和转场的牧人在埋头行路,可抬眼四望,人却会产生‘世界是静止’的感受。

好像被翻转过的水晶球,动态的一切都是静悄悄的。

庄珠扎布老人摘下手套, 将手指送入口中沾上唾沫, 再举高在空中, 让沾湿的手指感受风。

之后再低头拨开雪, 检查地上的草的品种和生长的密度。

再站直的时候, 他已经在这毫无坐标的白色冰原上找到了方向,引领着大队伍笃定地走向目的地。

庄珠扎布重回他骑着的老马背上, 转头看向远处一丛雾松。

那里有几只狍鹿在吃草,它们时而伏低头颅,刨开覆雪啃食贴地的枯草。时而抬起头, 歪着脑袋, 好奇地观察静默行走的畜群和人类。

在这群狍鹿中,有一只特别扎眼。它不像其他狍鹿那般机灵得时不时转动耳朵, 也没办法吃草,它甚至连抬头都困难。

它个子小小的,头却是同伴们的两个大——那颗小脑袋几乎完全被冻住了,大块的、小块的硬雪块冻住它的耳朵、面部毛发, 甚至整张嘴巴都被冰雪镶冻, 仿佛戴了个沉重的冰雪头套, 沉甸甸得抬不起头,张不开嘴,连视线和听觉也受阻了。

可以想见,很快它便被饿到失温。因为头沉,还会被狍鹿群落下,离群后一定被狼群捉捕,最后成为狼群的盘中餐。

此刻的它还不知道自己未来的命运,仍时不时扭动一下白色的心形屁股,撞一下同伴的腰。然后用前爪灵活地刨雪,再拿嘴巴上冻住的雪块撞一下露出的草茎,然后歪着沉重的脑袋傻愣愣地盯着被撞过后仍留在原地的草茎,仿佛在思考:

为什么我一直吃不到草?好奇怪。

在它们吃草的区域前方,有三团缓慢移动的雪坨,不断不断地朝它们靠近。

狍鹿偶尔竖起耳朵朝向那三团雪坨,可无论它们怎么观察,也搞不清楚那是什么。

鹅毛的大雪仍在静静地下,寒意不断从地面冒出,冻得狍鹿们也不时跺跺脚,抖落身上的积雪。

雪坨因为落雪而变得越来越大,终于,它们如愿靠近被冻住脑袋的狍鹿。

一根被折成心形的草从雪中冒出,随风摇摆。

好奇的狍鹿即便脑袋被冻住,雪块后的眼睛一捕捉到奇怪的草,便还是好奇地走过去仔细打量摇摆的草茎。

宁静的白色世界里忽然腾起三团怪物,他们身上积的厚雪翻飞,扬得漫天雪雾。

胆小的狍鹿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骇得四处乱窜,跑远了才疑惑地回望。

那只被冻住的狍鹿就没那么幸运了,它已被为首的‘怪物’扑中,任凭再怎么挣扎呦叫,还是被怪物骑在背上动弹不得。

“阿木古楞好样的!”三团怪物中动作最慢的人一边拍落身上积雪,原地蹦跳着活动手脚,一边朝着骑在狍鹿身上的少年夸赞。

骑在狍鹿身上的‘雪怪’正是少年阿木古楞。说话的胖团子则是随场部为畜群护航的林雪君,站在她身边比她高出一个半脑袋的青少年塔米尔。

这次一起转场的两户人家,乌力吉家随行的有他的妻子,一个7岁的女儿和一个3岁的儿子。

另一户是胡其图家,随行的有他的妻子、老母亲、一个19岁的儿子,一个8岁的儿子。

胡其图家19岁的儿子就是塔米尔,183的大个子,瘦长瘦长的青少年。因为冬天少日照,夏天晒黑的面孔已经白回来了,冷白的长脸上两条黑长的潦草眉毛,单眼皮的狭长眼睛,鼻梁挺挺的,抿紧的嘴唇被冻得通红。

蒙古族少年只要不胖,其实生得五官立体而冷峻,十分帅气耐看。

再配上高高的个子宽宽的肩,往那里一站还是很俊的。

塔米尔见阿木古楞骑住了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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