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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没有在年淳雅的身上感受到威胁不善的气息,这匹马没有丝毫犹豫的就吃了年淳雅手心的饴糖。
马的舌头伸出来卷起饴糖时,还舔到了年淳雅的手心,那股痒意让她没忍住,快速的把手缩了回来。
四爷眼底含笑,让人把马牵了出来。
他看了眼牵着缰绳的奴才,那奴才会意,忙把缰绳恭敬的交到四爷手上,自己退至一旁。
四爷把年淳雅扶上马,自己利索的上了马背,和年淳雅同乘。
年淳雅纳闷儿:“爷不是要教妾身骑马吗,怎么您还上来了?”
四爷拉了拉缰绳,马在原地走了几步:“爷先带你骑一圈,让你感受一下,待会儿更好学一些。”
说着,四爷驾着马,速度缓慢的在草地上走了起来 。
坐在马上,年淳雅能够看到的地方更远,视线也更广,身后的四爷更是给足了她安全感。
不一会儿,年淳雅就不再满足于慢走,她扭头看向四爷:“爷快一点儿,太慢了。”
四爷没听她的,依旧控制马匹慢悠悠的走着:“不能太快,不然你会受不住。”
马奔跑起来,不会骑马的人一开始会不大舒服,所以还是得慢慢来。
慢慢来的后果就是,明明骑一圈只要一刻钟的时间,四爷磨蹭了大半个时辰。
待两人回到起点,马场里突然就多了几个人。
四爷率先下马后,亲自扶了年淳雅下来,这才走上前同那几人打招呼:“五弟,七弟,十五弟。”
三人同时拱手:“四哥。”
年淳雅默默的跟在四爷身后行礼:“见过几位爷。”
五爷忙道:“小四嫂快请起。”
他如此客气,也是看在他那四哥对这位年侧福晋的宠爱的份儿上,不然的话,唤一句年侧福晋也是不出错的。
年淳雅对此心知肚明,羞赧的笑了笑,只往四爷身后站了站,并不说话。
十五阿哥那不老实的眼珠子看了一圈,打趣道:“四哥,难得见你有如此闲情逸致,竟和小四嫂同乘。”
四爷向来不喜欢被旁人谈论关于他的私事,于是生硬的转移话题:“你们怎么来马场了?”
五爷好笑道:“来马场自然是来骑马的。”
七爷跟着说:“方才我还和五哥十五弟说,准备一起赛马,既然四哥也在,不如和我们一起?”
七爷邀请,四爷不好拒绝,对上三道满是戏谑的目光,他回头叮嘱年淳雅:“爷把苏培盛留在你身边。”
年淳雅笑着福了福身:“爷去吧,不必担心妾身。”
四爷跟着五爷他们离开后,苏培盛上前请示:“侧福晋,可还要骑马?”
年淳雅点了点头:“把马迁过来吧。”
本就是来学骑马的,总不能因为四爷不在,她就只能干看着吧。
又说四爷那边,各自挑了一匹马之后,在奴才的号令下,四匹马几乎同时越过红线,向前冲去。路上经过的层层障碍,也毫无困难的跨越过去。
四爷射箭的功夫虽说不行,但骑马还算尚可,四人的赛马中,领先其余三人,勉强占了第一,十五阿哥只比四爷慢了一息的时间,排在了第二。
他翻身下马抹了把脸,敬佩道:“四哥这马术功夫,在兄弟之中,怕是没几个人比的上。”
四爷把缰绳扔给奴才,“十五弟过奖了,我这骑术,不过寻常而已。”
至少,比他强的这次都不曾随行,才让他在不擅骑术的兄弟里占了个光。
“四哥你就别谦虚了......”
十五阿哥话还没说完,不远处突然响起一声尖锐的马鸣声,随即是一阵尖叫:“侧福晋......”
四爷脸色霎时变了,连招呼都顾不得打,抬脚就走。
其余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也跟了上去。
第66章
意外的发生,总是一瞬间。
哪怕四爷距离年淳雅不是很远,可等他急急赶到,年淳雅已经跌下了马。
好在苏培盛眼疾手快,在年淳雅跌下去的瞬间躺在了地上做了人肉垫子,马又被马场离的近的奴才给及时驯服,这才没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可即便如此,年淳雅也还是结结实实的从马上摔了下来,右手手腕也在下意识的撑地中给扭着了。
疼的她眼泪当时就流出来了。
四爷三步并做两步的上前把年淳雅抱在怀里,看着她泪流不止的模样,脸色沉如锅底:“伤到哪里了?”
紧跟而来的五爷见状,忙不迭的吩咐奴才去传太医。
年淳雅双目含泪,咬唇忍痛:“手......”
她的右手手臂不知怎的,这会儿疼的格外厉害,连抬都抬不起来。
不需把袖子给撸起来,四爷就看到那手腕处的红肿,正肉眼可见的变紫,周身的寒气像是不要钱一样,不停的往外散,冻的五爷几人都有些不适应。
四爷不敢去动年淳雅的手臂,忍着怒气正要吩咐人去传太医,五爷忙道:“四哥,太医我已经命人去传了,只是这马场到底偏远些,太医来的慢,你总不好就这般抱着小四嫂等在这里,总不是个事儿。”
马场管事的这会儿得了消息,脸色大骇,连滚带爬的滚过来,就听见五爷的话,连连道:“马场里有专门备下供主子们休息的房间,奴才给王爷带路。”
关心则乱,四爷一时慌乱,没有五爷考虑周到,此时听了五爷的建议,渐渐缓了神色,避开年淳雅右手手臂把人抱起来,冷冽的黑眸扫向那匹惊了的母马和周围的奴才:“苏培盛,这里交给你。”
他从来就不相信巧合。
“嗻。”
苏培盛被年淳雅给压了一下子,好在有年淳雅的右手支撑了一下,并没有把他砸出个好歹,只是身上稍微疼了一会儿,对于他们这些做奴才的来说,这疼也就是小事,一点儿都不耽误办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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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场传了太医,年侧福晋惊马受伤的事情,自然就瞒不住。
宜妃正在伴驾,听到消息,忙问:“人可有大碍?”
前来禀报的小太监跪在地上,低着头道:“回宜妃娘娘的话,据说年侧福晋伤了手,雍亲王大怒,想来伤的不轻。”
宜妃眼底深处飞快的闪过一丝情绪,面上故作疼惜的摇了摇头:“这好好儿的,马怎么就惊了呢?”
小太监道:“奴才不知,说是还在查。”
康熙骤然把手中折子给撂下,意味不明道:“是该好好儿查。”
宜妃端着茶盏递到康熙手中,叹道:“皇上说的是,只是这丫头素日也是被雍亲王娇宠着的,如今竟要受这份苦,真真儿是叫人心疼。”
康熙掀眸看了宜妃一眼,不动声色的呷了口茶水,随口说了句:“朕记得你与德妃的关系一向不睦,怎么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