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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控制好力道,伤口会撕裂开一个豁口,露出了里面可怖的血肉。
但许丝央就好像感觉不到疼,半月以来,无论是上?药还是伤口裂开,许丝央从?没有说过疼, 脸上?也?没有丝毫波动。
现在?仍是如此。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阿修门, 深邃的眼中带着无人能看透的色彩。
汩汩流淌的鲜血染红了阿修门的手指, 也?将刚上?好的药覆盖。
阿修门努力将渗出的鲜血擦干净, 可无论怎么擦,撕裂的伤口总会流淌出更?多刺目的鲜血。
滴答滴答的声音浸湿了脚下的地毯。
阿修门的手指开始因为压抑而颤抖起来, 低垂的眉眼也?散发出阴郁的气场。
终于?,当渗出来的鲜血再次流进他的指缝,阿修门腾地一下站起来,压抑而暴躁的气场搅动着危险的风暴。
但阿修门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他只是抿着唇,默不作声的上?了楼。
远远站着的管家先生看到许丝央没有处理好的伤口,立即准备上?前,却?见许丝央抬起了手。
管家先生停下脚步,看着许丝央面不改色的上?了楼。
停在?原地的管家先生忍不住蹙起眉,眼里带着明显的担心和忧虑。
从?婚后开始,旁边两间?客房就没有再住过。
但现在?其中一间?客房却?响起了剧烈的打砸声。
许丝央背靠着墙,默不作声地听着里面激烈的动静。
桌子碎了。
花瓶裂了。
架子倒了。
嗯,吊灯也?被拆了。
“嘭”的一声。
应该是墙面被击穿了。
许丝央神色淡然,听着里面的动静从?大到小,再到压抑的平静,他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
直到过了好一会儿,门从?里面拉开,他才侧头看向了走出来的阿修门。
“你怎么在?这。”阿修门若无其事的样子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等你。”许丝央语气温和。
阿修门瞥到了许丝央那条受伤的手臂,在?尚未处理好的情况下,滴滴答答的血迹已经在?地面聚成了一滩小血洼。
好不容易平复好的内心又有发作的迹象,阿修门垂落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上?面虬结着可怕的青筋。
阿修门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擦着许丝央的鬓角,一拳击穿了墙壁。
“你是什么傻瓜吗,你在?流血,在?流血,看不到吗!”
许丝央的长发被吹起,他却?连眼皮子都?没眨。
“看到了,所?以你要帮我重新包扎吗。”许丝央抬起那条鲜血淋漓的手臂,目不转睛地看着阿修门的眼睛。
阿修门直视着许丝央的双眼,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疯子。
他真的不明白许丝央到底在?想什么,也?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
还是许丝央真的感觉不到疼吗。
可是,阿修门感觉到了。
那样反反复复无法痊愈的伤,很?疼。
阿修门觉得?有些难以呼吸,胸口沉甸甸地喘不上?气。
看着阿修门那双不停闪动的瞳孔,许丝央眼中压抑的湖面掀起了一道巨浪。
太?阳神是公平的。
越强的半兽人,发情期的周期越长。
短则半月,长则一个多月。
在?此期间?,他们会情绪失控,内心的防线也?会变得?极其薄弱。
这时的半兽人即便拥有强大的力量也?无济于?事,因为太?容易被操控了。
许丝央与阿修门交战六年,也?经历了阿修门三?次发情期。
第一次是在?阿修门刚成年的时候,在?一个燥热的荒漠,阿修门像一头丧失理智的野兽,残暴,却?也?脆弱。
那是许丝央第一次和阿修门接吻。
刚成年的许丝央初次尝到了荷尔蒙迸发的滋味,还有唇齿间?混杂着血腥气的甜香。
第二次是在?一个波光粼粼的海岛。
阿修门搁浅在?岸上?,像只快要渴死的人鱼。
他好像失去了记忆,也?忘记了教训,抬起的手死死地抓着许丝央不放,那双迷离的眼睛在?混沌和清醒间?映着许丝央的身影。
在?阿修门无助又充满渴求的眼神下,许丝央放出了心里那头名为欲.望的野兽,他弄脏了阿修门的嘴,也?弄脏了阿修门的脸。
第三?次是在?一个偏僻幽静的森林。
是许丝央的蓄谋已久,更?是他的刻意引诱。
他将阿修门困在?了一个远离人群,遥远又僻静的地方。
在?那里,他弄脏了阿修门的身体,也?在?阿修门的身上?尝到了释放情.欲的快感。
更?加游刃有余的许丝央也?做了一件极其大胆的事。
他将阿修门囚.禁了整整一个月。
这让他无比确定发情期对一个半兽人有多大的影响,几乎是能够致命的弱点。
阿修门成了他的俘虏,成了他的战利品,也?成了他的禁.脔。
许丝央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兴奋,尝到了无与伦比的满足感。
那一个月,他不准阿修门穿衣服,不准阿修门出门,不准阿修门下床。
阿修门,成了他独享的宠物。
那具年轻健壮的身体也?几乎糜烂成了熟透的果实。
许丝央难以控制自己那股想要去侵.占的冲动,他想要去攻打阿修门的国家,去掠夺,去发泄内心那股丑陋的欲.望!
但他最后还是将完好无损的阿修门送了出去。
目送着属于?他的东西越走越远,许丝央的眼神悠远绵长,深邃的蓝色眼眸像大海沉着可怕的冰山。
他的东西迟早会回到他的身边。
他如此确信。
往后的三?年,阿修门好像彻底失去了发情期的记忆,也?再也?没有在?许丝央面前爆发过发情期。
他们成为了真正的对手。
真的成为了真正的对手吗。
阿修门再也?没赢过,许丝央那双看向阿修门的眼眸也?变得?深不见底,再也?无人能看透。
整整三?年,许丝央就像个陪阿修门玩乐的猎手,唯一一次生气是在?阿修门说“生死不论”的时候。
许丝央从?来没有厌恶过这场联姻。
他只是不喜欢有人掌控他的节奏。
——
往事是一杯值得?慢慢品味的茶,许丝央向着阿修门迈开了脚步,两人之间?的氛围也?随着被拉近的呼吸压缩在?他们越靠越近的距离。
阿修门看着许丝央的眼眸,好像被定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他看着许丝央逐渐逼近的呼吸,整个人都?不由得?绷紧了身体,一种无法自控的酥麻感从?他的心脏炸开,蔓延至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