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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

下午,他收到陶毅文的消息, 上来又是先道歉,接着问他在不在学校,想见见他。

孟燃回复他:“你先照顾叔叔阿姨吧。”

陶毅文:“对不起。”

孟燃看到这三个字就默默沉了口气, 放下手机,闭上眼睛。

再睁开,孟燃:“你一个人可以吗?要我帮忙吗?”

陶毅文:“不用了,你好好休息吧。”

陶毅文:“我问医院这边订了车, 下午把我爸转回家里的医院。”

陶毅文:“我也先回趟家。”

孟燃:“好。”

陶毅文那边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对方正在输入」。

孟燃猜到陶毅文会跟自己说什么, 无非是料到陶父陶母找来学校跟自己说了什么, 想替父母跟自己道歉。

孟燃:“不用说了, 你先照顾家里吧。”

陶毅文:“我回来再见你。”

孟燃:“好。”

放下手机,孟燃很想睡一觉。

他想睡一觉就好了, 至少醒来的时候, 人不会像现在这么累。

陆鸥洵这时候爬上床, 摸了摸他的脸和额头, 问他:“有胃口吗?没胃口我等会儿给你去买点粥。”

孟燃其实没胃口,一点胃口都没有。

但他心里特别难受,想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便点了点头。

陆鸥洵走了,寝室就剩下孟燃。

孟燃缩进被子里,被子盖住脸,哽咽了一声,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大哭了出来。

寝室门留了条缝隙,陆鸥洵站在门口。

他听到孟燃的哭声,心梗得难受,气恼得一拳砸在墙上。

好在哭是个发泄情绪的好途径。

哭过后,孟燃反而精神了。

陆鸥洵买粥回来,他也坐起来喝了点儿,睡不着,躺着无聊,他索性打开视频APP,挑了部电影看。

陆鸥洵在下面问他怎么样,是问他人怎么样,孟燃回:“不太好看。”

“呃……”陆鸥洵:“我不是问电影,我是问你。”

孟燃裹在被子里,吸吸鼻子:“还好,死不了。”

陆鸥洵站在他床边:“想喝酒吗?”

孟燃咦了一声,翻过身朝外,看向陆鸥洵:“有酒?”

陆鸥洵:“有,我让坨他们回来的时候从超市带。”

孟燃:“啤的吗?”

陆鸥洵:“只有啤的,其他酒就算了。”

孟燃:“哦,好。”

不久后,坨坨和吨吨回来了,一人扛了一箱。

孟燃坐床上,其他三人坐下面,也不用杯子,一人一瓶开干。

坨坨干完嚷嚷道:“男人都TM王八蛋!”

吨吨:“爹妈也都不是好鸟儿!”

孟燃仰头喝酒。

陆鸥洵坐在下面看着床上的孟燃,也是一口接着一口。

谁都没多提白天的事,三人陪着孟燃就是一通喝,几瓶快速灌下去,四人脸上通红。

喝太快了,孟燃觉得头晕,躺下去。

看着纯白的屋顶,孟燃苦笑了下。

他知道,他和陶毅文完了。

他的恋爱,算初恋吧?谈了都没超过十天,就要结束了。

什么狗屁脱单?

他还不如回金夜好梦上班、自习教室看书。

孟燃觉得这场恋爱一切都好,陶毅文也好,可今天,他真的太受伤了。

大学四年,他失败过无数次,这是唯一一次,让他开始怀疑自己,觉得是不是他太坚持了。

如果他没那么坚持,如果不是他那么迫切地想要脱单,是不是今天就不会受到这样的伤害?

坚持了四年的目标,他还要继续坚持吗?

孟燃自嘲地笑了:怎么,没男人你会死吗?不脱单你会死吗?

孟燃怕了。

当脑海里出现今天白天陶父陶母的那一番表态后,他真的怕了。

算了,孟燃想,真的算了。

孟燃缩进被子里,闭上眼睛,突然很想奶奶和外婆。

想奶奶外婆如果在就好了,她们在,可以抱抱他,告诉他,不是他的错,告诉他,这一切都没有关系。

睡意朦胧中,孟燃感觉到有人从身后抱住了自己。

他转过头,想看看是谁,是梦吗?

耳边传来陆鸥洵的声音,低沉的,哄着他的,说:“嘘,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又说:“没关系的,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没有错,错不在你。”

孟燃觉得温暖,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之后几天,孟燃正常生活,该干嘛干嘛,甚至回金夜好梦上了两天班,又约深哥在校外老街里逛了逛,看有没有合适的门面可以租。

孟燃依旧能收到陶毅文的消息。

只要陶毅文给他发,他就会回。

从陶毅文那里他知道陶父还在医院,情况已经稳定了,医生建议他们可以出院回家疗养,被陶父陶母拒绝,依旧留在医院。

孟燃安慰:“他们可能还不放心吧。”

陶毅文:“不是的,我知道,他们是住院住给我看的。”

老夫妻俩是在用实际行动逼迫儿子。

孟燃没说什么。

这日,孟燃正坐在校内路边的石椅上边晒太阳边看书,身旁一屁股坐下道身影,是有段时间没见的林一年。

林一年上来就揉了揉孟燃的脑袋,神色关切道:“我都听说了。”

孟燃合上书:“他说的吗?”陶毅文。

林一年:“让你受委屈了。”

孟燃叹息:“朋友,你关心晚了,这已经是好几天之前的事了。”

林一年也叹:“跟边樾出了趟差,刚回来。”

孟燃:“你是来安慰我的?”

林一年:“我是来帮你的。怎么样,要拒绝陶毅文吗?如果你不方便开口,我来跟他说。”

孟燃:“理论上,没分手,他现在还是我男朋友。”

林一年:“所以我才问你,是不是不方便开口。”

孟燃摇摇头:“谢了,我自己来吧。”

林一年搭住孟燃的肩,遥望眼前:“你看,阳光、草木、建筑、人文风景,跟这些一比,失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孟燃耸肩顶开他的胳膊:“少来了,要是你跟边樾分手。”

林一年笑,自信而风发:“上一秒分手,下一秒我还是林一年,真分了,只有他哭的份,我还是我。”

孟燃受到感染,多少有被安慰到。

陶毅文是在一周后从老家回来的,回来当天便打电话给孟燃,说去学校见他。

孟燃对陶家人来学校找自己,已经有了深刻的心理阴影。

他拒绝了陶毅文在学校见面的提议,把见面地点定在陶毅文公司附近的那家咖啡店。

孟燃到的时候,陶毅文已经在了。

孟燃解开围巾走过去,陶毅文转头看见他,就跟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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