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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想着那不符合雄虫的性格就只能作罢。

在荒星的时候,诺恩曾在炮火中护过他两次。

荒星上他最后护了他一次,如此算来还欠他一次。

他不喜欠东西,来黑塔本是打算还了还欠的一次相护之恩,没想到弄巧成拙,不仅没还了那相护之恩,反倒又作了孽,将他变成了雌奴。

算了,半年就半年!

厉扶青眉宇间划过一丝颓废,反正不擅长和血亲相处的他,也不一定能在一个月内搞定雷坦他们,而且他本来就要找一个约会对象,现在有了诺恩,也省得再麻烦。

只是他到底有点对不起这个雌虫。

随着悬浮车渐渐接近中心医院,诺恩的喘息越来越重。

厉扶青抬起眼帘看去,见他正忍着痛勉力用另一半残破畸形的骨翼遮挡不着寸缕的身子,意识到什么的他收回视线,看着外面虫来虫往的医院门口,下车时将外套脱下来丢在他身上:“挡着,别给我丢脸。”

诺恩血肉模糊的脸上看不清表情,满是伤痕的手指收拢抓紧身上的衣服,用骨尾撑着地面艰难的站起来,缓慢地拖着扭曲的右腿下了车。

诺恩很快被送进了治疗室,而被通知要去缴费的厉扶青则站在原地,眼里闪过一丝凝滞。

他…没钱!

他微微蹙起眉头,挣扎了好久,打开光脑犹豫着拨了个通讯出去。

通讯过了三秒后被接通,厉扶青看着面前漆黑的虚拟屏幕:“兄长。”

“嗯,怎么了?”厄涅斯的声音传来,带着点愉悦的喘息,像是在做什么事。

一生中从来没开口寻求过帮助的厉扶青有点难以启齿:“兄长可以…借点钱给我吗?”

厄涅斯挑眉,神情中带了点痞气:“你不会从回来到现在都没打开你账户的余额看过吧?”

账户,余额?

厉扶青在天网上查了一番后,按照步骤打开自己的账户查看余额,目光落在那一长串数字上停顿了会。

看着他的样子厄涅斯轻笑出声:“你回来那天我就给你打了一笔钱,估摸着够你花销一段时间,不够了再和我说。”

通讯挂断后厉扶青站在原地愣了会,想着被衣物塞满的衣帽间,专属于他的摆满各种昂贵治疗仪和各种针剂的治疗室,数十辆最新款悬浮车,强制规定每顿必须多吃的一碗饭,还有…这代表着一大笔钱财的数字。

第一次有人,哦不,有虫给他这些。

这就是…血亲吗?

厉扶青疑惑的眼神中,夹带了点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羡慕。

交了费后,他转身离开了医院。



翌日。

医院里,醒来的诺恩站在洗手间,琥珀色的竖瞳在白色的灯光下弥漫着尖锐的危险,回想着在黑塔时那个雄虫问能否解开雌奴烙印的一幕。

他厌恶地看着镜子里脖颈那一圈代表着屈辱的虫纹。

那个雄虫并不是为了让他当雌奴而来的。

明明不想要他这个雌奴,却又在得知解除关系的方法时选择放弃。

要知道解除烙印对雄虫可没有丝毫危害。

那么他究竟是为什么而来?

因为他曾经在荒星上救过他?

只是…可能么?

诺恩抬手扯住脖颈上代表着雌奴的虫纹,手指用力,锋利的指尖瞬间陷入皮肉,鲜血从指尖溢出,他咬紧牙,额角青筋暴起,一用力,撕拉一声,硬生生将脖颈一圈的皮肉都给撕扯了下来。

鲜血四溅,瞬间浸了他半身,诺恩疼得剧烈喘息着,垂着的眼眸里隐着些许疯狂,他看着镜子里自己狼狈不堪的样子,等破裂的血管快速愈合后,拿出一支阻碍愈合的针剂扎进脖颈。

那就试试…试试看他的底线,试试看他想玩什么把戏,试试看他究竟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从洗手间扶着门出来的诺恩看见站在病房里的亚雌脚步一顿,琥珀色的竖瞳一厉带上了危险的气息。

本来弯着眼眸笑得温和的米勒,在目光落在他血淋淋的脖子上时不由愣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以往的表情。

看来,这个诺恩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厌恶雌奴这个身份。

这很好,他的每一份屈辱,厌恶,仇恨,都是以后捅向雄虫最锋利的刀。

第13章 每天都有在好好扮演雄虫

米勒在没穿越前叫做裴屿,他是一个极富野心又极端追求刺激的表演型人格。

他这样的人厌恶平静与一成不变,追求刺激和危机感。

只是他所生活的国家太过平和,所能追求的刺激有限,而他又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他很热爱他的国家,那是一个诞生在废墟之上无法复制的奇迹,所以他常常处在一个欣赏又迷恋的角度看着她。

他的一生平淡而顺畅,常常让他感觉无聊极了。

他家庭富裕,父母健在,自己也足够聪明,小时候是跳级的常客,初中就自学完了高中所有的课程,摆满一整个房间的竞赛金牌和奖杯让他迎来了许多赞叹。

但他依然不满足,他爬到了自己所在行业的顶峰,拥有了自己所想要的一切,得到了所有的赞誉、惊叹和爱慕,然而所有的一切都在他拥有的那一瞬间都变得无聊极了。

他谈过不少恋爱,只是那些人,无论男女都太过脆弱,动不动就自杀寻死。

他曾经帮警方侦破数个无法破案的变态连环凶杀案,那种与凶手较量的危险刺激不禁让他着迷。

至于他是怎么死的?

像犯下连环凶杀案的凶手,大多都自负又自恋,他们很享受与警方较量的刺激感,深谙他们这种心理的他游走在危险的边缘地带窥探着他们,在夜色之中互为猎手与猎物。

直到他遇到一个规则破坏者,他的思想、手法都幼稚鲁莽到极点,而他就是一时没转过弯来,直接被这样毫不讲道理的人一煤气罐给炸死了。

一想到这米勒就气得牙痒痒,他讨厌一切不按规则来的人。

而眼下在他看来,希瑟尔阿提卡斯就是个不按规则来的雄虫。

身为雄虫,贪婪是他们的天性,暴虐是他们的常态,他们享受着虫族供养的一切,肆无忌惮地迫害供养者。

阿提卡斯他就该去享受这种没有束缚、规训,可以肆无忌惮的生活,跑来插手雌虫的事干嘛?

昨日得到诺恩被希瑟尔阿提卡斯带走的这个消息时,他正在海特军校食堂吃饭,当时正要吃进嘴里的饭,差点一筷子喂到鼻腔里去。

他讨厌一切计划之外的事发生。

就比如上次那个雷坦,他本该也在他的计划下跌入泞泥,在屈辱折磨中滋养仇恨,结果被他一手给破坏了。

好在诺恩依旧被迫成为了雌奴,并且为此屈辱仇恨着。

当你想要颠覆一个种族时,就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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