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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抢完。

要知道军校生的战斗可不是能经常看到的,尤其是海特军校的军校生,不像其他军校生会时不时的在天网上发自己的战斗视频,一个赛一个的高冷。

这种情况下临时起意的厉扶青根本买不到票,而且积分战开始后巴萨罗云就不允许有虫再进去,所以他本来是打算站在巴萨罗云城外等着的

没想到却因为雄虫的身份得到特殊待遇,被放进来不说,还在第一排前方特意给他加了个位置。

当然这个位置是带遮挡性的,以至于第一排的雌虫咬牙切齿,满眼怒火地看着前面这个靠关系加位置的虫。

他雌的,有本事走关系加位置,就有本事不要遮遮挡挡的啊,他们倒要看看这是哪个傻逼!

厉扶青迟钝的忽视身后这些不具威胁性的视线,仰头看着虚拟屏幕上的雷坦。

他们的雄父希瑟尔克罗西斯一生有一个雌君两个雌侍,雷坦是其中一个雌侍生的,如今十七岁,小他这具身体两岁,也是希瑟尔克罗西斯最小的雌子。

克罗西斯,也就是他们的雄父在雷坦诞生后的第六年就去世了,这个弟弟如今也有十七岁。

虚拟屏幕上的雷坦身形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身穿黑色作战服,上衣是紧身的,贴在腰腹之间勾勒出腰腹流畅的肌肉线条,宽松的裤子也遮不住那双暗含着强劲爆发力的长腿,裤脚收拢在统一的作战靴,眼神冷戾,一招一式锐利而狠绝。

厉扶青来到这里时战斗已接近尾声,没多久这场积分战就分出了胜负。

结果是雷坦他们赢了,但也为此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这场战斗结束得迅速而惨烈,两个队伍十个雌虫全部负伤,此时正一瘸一拐的走到通道前的圆台上站定,等着待会出去和买票的观众见面。

等待着的雷坦几虫脸上均咧着大大的笑容,偶尔会因为扯到脸上的伤发出“嘶。”“嘶。”的吸气声,但他们不在意,因为他们赢了!

虫族是慕强且好战的存在,他们一生都致力于向更高处攀登,向更强大者挑战,疼痛是他们的兴奋剂,他们享受厮杀时的惊险畅快。

断了两条肋骨,小腿骨折的费比安看向对面咧着大嘴笑的雷坦眼神不善极了。

笑笑笑,就显着你有一口大白牙了!

一个月后的积分混战场,老子不把你牙打掉……

“嘭!”

一块金属性的零件被以极大的力道从高空掷下,快速准确地砸中费比安的脸。

被砸得一个踉跄的费比安后退两步,低头沉默了会后侧头吐出一口血,血沫里有着两颗雪白的牙。

场面霎时间陷入寂静,场内场外的雌虫在沉默了会后,均动作僵硬地抬头向上望去。

湛蓝的高空中,身穿三年级指挥系服的赫斯安泽探出身子,他的眼皮很薄,薄得有种剔透感,眼睛的颜色像是最接近夜幕时的深蓝,此时正一边把玩着手里的首席徽章,一边敛着眼帘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嘴角勾着大大的笑,语气带着淡淡的惆怅:“你们让我很不高兴啊!”

第9章 每天都有在好好扮演雄虫

雄虫对于雌虫和亚雌来说是特殊的。

在虫族,大多数雌虫和亚雌一生都没有机会见到雄虫,于是他们对雄虫那源自本能的追逐和渴望就变得愈加狂热,尽管听说雄虫恶劣,暴戾,残忍,但只要这些恶劣暴戾没落到他们头上,那他们就依旧永远对雄虫抱有堪比执念的追逐狂热。

因为那种狂热与追逐与生自来,就像是飞蛾会扑向火一样,但相比起飞蛾来说他们是有智慧的,有自己思想的,在感受到足够危险时,他们不会像飞蛾那样扑进火里,他们会冷静下来,强行抑制住自己的本能。

尽管他们心里仍旧想靠近雄虫,但理智足够让他们站在原地。

高空上的赫斯安泽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背着光的他看不清眼里的情绪,但那大大勾起的嘴角,让敏锐的雌虫亚雌们嗅到了危险。

雷坦浑身紧绷,血液顺着额角滴落进眼里,他难受地眨了下眼睛,感受到赫斯安泽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他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后背冒出了细密的冷汗,心脏重重地往下沉去。

他知道坏了,赫斯安泽对他起了兴趣!

赫斯安泽,从小就是首都星圈子里所有雌虫的阴影。他性格强势且随心所欲,这样的性格放在亚雌或者雌虫身上没什么事,但放在一个律法无法约束他行为的雄虫身上就恐怖了。

他九岁时曾经硬生生将一个同年雌虫的骨翼连根拔起,就因为那雌虫在一次虚拟训练中赢了他,又不肯向他低头。

雌虫痛苦的哀嚎似乎还回荡在上空,温热的鲜血溅在赫斯安泽尚还带着稚嫩的脸,那深蓝色的眼眸里藏着掩盖不住的戾气。

虽然他后来让其他虫将那个雌虫送去医院将骨翼接了回去,但当时的那一幕在雷坦心里留下很深的阴影。

幼小的他第一次那么深刻的意识到雄虫与他们是不同的,这种不同不体现在雌虫亚雌对他们狂热的追逐,不体现在他们受到的优待,体现在他们可以无视一切规则、法律,无论做了什么都不会受到惩戒。

他们像是没有被绳索束缚住的野兽,而雌虫和亚雌就算再怎么强大凶悍,在被关在笼子里被铁链束缚住的那刻,在雄虫面前,就已经与待宰的猪噜兽没有区别。

“第三次了!”

从悬浮艇上跃下来的赫斯安泽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费比安面前,他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眼里情绪却阴沉骇人:“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因为一个位置在短时间内,连续丢三次脸。”

“这可真是个稀奇的体验。”

他说着随手将手里的首席徽章摁进费比安肩上的伤口。

鲜血从伤口大量涌出,费比安小麦色的脸疼得煞白。

赫斯安泽厌恶弱者,任何弱者出现在他眼前就是罪。

所以费比安就算咬烂了唇内的肉,也硬是抿紧着唇不敢哼一声。

对他的表现稍许有点满意的赫斯安泽慢条斯理的将手上的血擦在他身上:“明天,我不想再在海特军校三年级看见你们的身影。”

费比安连同他身后几个雌虫的脸霎时间就白了,海特军校是虫族第一军校,当初为了能进海特军校,他们咬牙没日没夜地奋斗,在训练场上熬断了骨头都没哼过一声。

如今因一场积分战,一句话就断送了多年的努力,他们怎么可能甘心,但又不敢违背。

上一个违背的诺恩,已经进了黑塔,什么时候能出来都不一定,就算有机会出来多半也已经废了。

赫斯安泽丢下那句活就转头看向了对面的雷坦,甚至连句狠话都不曾放,他从不曾怀疑会有虫胆敢违背他的话。

他性格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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