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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觉得老秦王是这么小心眼的人,他道:“秦王殿下和皇上虽然是一同长大, 感情深厚非一般人可比,但是毕竟只是朋友情谊, 做朋友和做夫妻哪能一样呢?老王爷是在担心此事吧?”
老秦王不做声了, 看起来像是被戳中了心事。
张御史:“此事我方才和阁老也在说, 依我看,秦王殿下和皇上的态度都并不排斥,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说完,钟老太傅看了会老秦王的表情,回张御史道:“那御史大人有没有想过,若秦王殿下当众回绝了此事,面上无光的只有提出此提议的朝臣吗?”
不,还有皇上。
秦王殿下本来就是个会为别人考虑的人,更何况此番还涉及了天子颜面。
而皇上也只是说考虑考虑。
张御史顺着钟老太傅的话想了想,方才坚定的认为他们俩有可能的想法开始动摇。
“太傅的意思,他们之间……不太可能?”
钟老太傅道:“老王爷觉得呢?”
当天夜里,老秦王再度辗转反侧。
秦王妃天气虽然有些炎热,但秦王妃睡得好好的,硬生生被他吵醒了。
“你怎么呢?睡不着呀?”
老秦王重重叹气。
秦王妃道:“因为今会上的事?”
老秦王回家没跟王妃说,“朝会上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秦王妃拈了扇子坐起来,“听人说了。”
她试探性的问:“怎么的啦?你回来都没有跟我说,要是皇上真的答应了,你不愿意?”
老秦王牙疼的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秦王妃约莫有了数,老秦王的态度让她觉得还挺出乎意料的。
“你是怎么想的?”
老秦王:“咱儿子跟皇上……皇上对他好我们也都看在眼里,以后要是一直这样,也挺好的。”
他现在倒也没那么不能接受。
每回写信总是寥寥几笔的老王爷夜深人静的时候也在真切的为儿子的人生大事担忧着,“可是以前谁都没有往那个方向去想。”
不光朝臣们没有,两个孩子也没有。
不然怎么会那么多年都那么的坦荡。
“万一他们以后相处久了,觉得不合适,互相不是那种感情怎么办呢?”
秦王妃没有立即回话,老秦王还在说,“今天我和张御史宋阁老吃饭的时候,碰上了钟老太傅。”
“太傅跟我有一样的问题。”
老秦王当时的想法其实很简单,他们两个现在不是,以后是了,那就皆大欢喜了。
有钟老太傅在,出于对钟老太傅的信任,老秦王当着几人的面将想法说了出来。
张御史和宋阁老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出了同样的意思。
不过鉴于两个人可能都得罪了老秦王,他俩就都没插话,默默的听着。
钟老太傅没有听过张御史和宋阁老的议论,只是单纯针对老秦王提出的问题,他思考了良久,道:“老夫觉得,我们大可以放手一试。”
老秦王不解,张御史和宋阁老再度对视,从彼此眼中看出了同样的亮光。
老秦王:“太傅的意思是……”
钟老太傅:“不如我们先试着撮合一下他们?”
老秦王纠结了半宿,将钟老太傅的提议转达给秦王妃,秦王妃沉思着摇扇,表示赞同,“可以的啊。”
老秦王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问道:“你也觉得可以一试?”
秦王妃给他鼓励肯定,“我觉得不错。”
老秦王:“那就试试?”
秦王妃快速摇了两下扇子,又掩饰性的打了个哈欠,催他道:“试试呀,别想了,赶紧睡觉吧。”
谢元时从朝会后就在府里呆着,打算安静等着敬爱的皇帝陛下「考虑考虑」的结果。
没过两天,他被老秦王叫出去,理由是帮他去给工部送图纸。
谢元时:“我让谢刀去送。”
老秦王认真中带着严肃:“这图纸涉及到工部河道疏通的工程,非常重要。你亲自去。”
谢元时拿着图纸,还是有些微疑惑,河道疏通难道是什么机密文件吗?
而且……
“可是爹,工部重要的图纸为什么在你这里?”他说着就要将卷好的图纸拆开。
老秦王卡了一下,道:“工部上报内阁后批复,其中沿岸涉及两处军机要地,内阁给孟将军和我来复核,今天需要用,你直接送去南桥沿岸,他们都在。”
谢元时越发迷惑了,为什么复核完了不直接给,要等到用的时候才送。
不过他不嫌跑这一趟麻烦,没再多问,拿上图纸就去了金石坊的南桥。
工部的人有在桥上也有在桥下,敲敲打打还在量,桥下的人时不时的还给桥上报一下深浅长度。
谢元时从从一众人中寻找了一番目标,工部尚书手里拿着两卷图纸,旁边是微服在宫外的皇上,工部尚书好似在和皇上商议着什么。
谢元时拿着手里的图纸过去。
走近听到工部尚书道:“臣明白陛下的意思了,如此一来,工部预计能在两周内完成。”
沈豫竹:“可以,此事交给爱卿全权负责。”
沈豫竹向后看去,看见谢元时来,一直说正事的脸色不自觉就柔和了不少,语气也微微扬着:“元时过来了?”
谢元时将图纸交给工部尚书,工部尚书查验过后无误,心领神会的就遁走了。
工部尚书一走,这一处只剩下他和沈豫竹两人。
谢元时站在河边,不远处的河边桥上人来人往的,他跟沈豫竹站在一处,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竟平白生出了几分紧张。
就好像他们的关系真的是如朝臣们所想的一样单纯,被撮合到了一处。
两日未见,沈豫竹微微侧头,和谢元时相对无话率先发出一声:“嗯?”
谢元时目光投向河道:“嗯。”
沈豫竹嘴角露出的笑意未收,谢元时道:“我爹让我来的。”
他就说明明可以让手下人送,却非要让他送,谢元时见到沈豫竹就猜的差不多了。
有他娘帮忙,他爹接受的还挺快。
沈豫竹意有所指的问:“巧合吗?”
谢元时和他心照不宣:“不像,不是。”
沈豫竹点点头,两人并肩而立,他指着河道说道:“去年下雨不算多,这边水位却超了以往,是该早些疏通,南桥沿岸低洼,若是水漫,积水难清还容易倒灌。”
顺着手指的方向,对岸有个忙忙碌碌的工部尚书,还有个搭把手的宋阁老。
谢元时感受着四面八方悄悄投过来的视线,挽了袖子,考虑像宋阁老一样加入,“我跟他们一起吧。”
沈豫竹拉住他,“下面水流急,你别下水。”
谢元时:“我不要紧,那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