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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剑看似直接简单,但是近距离下,秋桐曾经凭着这一剑杀了数十个比她强几倍的对手。

这剑直插眉心!近了!

秋桐眼底光芒大涨。

然而这份得意戛然而止。

“结束了。”宋溪之淡淡道。

话音刚落。丝线划过,平地飞石沙。

“嘭!”秋桐倒飞出去好几米远,她匍匐在地,发现地板上竟然出现了一道道狰狞可怖的裂纹。

秋桐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黏腻腻的触感。果然,是血。

她这才明白宋溪之那句“结束了”是什么意思。

原来,在宋溪之的眼里,她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杂耍罢了。

秋桐脸色铁青。

宋溪之宛如观赏了一场华丽的表演似的,摸了摸下巴,评价说:“你的轻功真的很漂亮。我现在更好奇你长什么样子了。”

摸着伤口,秋桐不禁苦笑,脖子上都见血了,她还能怎么样?只能认栽呗——

“刺啦——”

人。皮面具被撕下,露出一张秀美的脸。因为常年戴人。皮面。具,不见阳光,她的皮肤显出不正常的苍白。

但是这份苍白不仅没有损害她的美貌,反而和这个人完美地融合在一起,成为她的特质。

弱柳扶风,静水照月。一双柳叶眉,眸间点点愁。

这样的美人,她一个蹙眉,就叫人甘心为她赴汤蹈火。

宋溪之瞥了一眼人·皮面具,漫不经心地说道:“你有这样的容貌,该露出来让人欣赏,遮起来实在太可惜了。”

“冷画屏,我说的是不是?”

世人皆都知道神医洛青峰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却不知道他还有一个师妹。而且这个师妹在医术上的天赋不比洛青峰弱,只是她钻研的方向与洛青峰不太一样。

她尤擅易容,专精毒术。比起救人,她更适合杀人。

听见宋溪之一口就喊出她的名字,冷画屏还是惊了一瞬,然后心凉了半截。

宋溪之竟然连这样隐秘的事情都知道。

“我一直都带着人·皮面具,早就已经习惯了。”如果取了面。具,被仇家寻来,那才是真傻呢!

冷画屏她看着宋溪之的脸,眼底闪过一丝火热:“再说,大小姐珠玉在前,我这点颜色也算不得什么。”

宋溪之的手划过自己的眼睛,高挺的鼻梁,然后是嘴唇,声音凉凉:“你,想要我的脸?”

“不敢。”

不敢,就是想要。

宋溪之起身,走下来,薄薄的嘴唇几乎要贴到她的耳朵上,距离很近,他微微一叹,冰凉的呼吸划过寂寥的长夜。

幽幽一笑:“识趣的人总是会更长命。”

“回相府吧。”

“可是马车已经坏了。”冷画屏指了指倒在地上的马,以及周围的一片狼藉。

“你不是会轻功吗?”宋溪之自然是不会说他不会轻功,瞥了冷画屏一眼,道:“用轻功带我回去。”

冷画屏有些憋屈,用她这样的轻功赶路,未免太大材小用。

冷画屏心道:宋溪之武功这样好,竟然还要她用轻功带他,果真是……把她当工具人磋磨了……

心里虽是这样抱怨着,但是她面上依然笑意盈盈地道:“好的,小姐。”

冷画屏的轻功确实不错。两人紧赶慢赶,终于在关闭城门之前,赶回了相府。

宋溪之微笑,被带着飞的感觉不错。

然而,这样的笑意在到达相府的时候凝固了……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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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宋宋好帅!一写到他的打戏,手就有了自己的想法,根本停不下来!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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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腰窄肩,脖颈修长,乌发及腰。就那里简简单单立着,看起来就已经无限动人。

宋溪之走回碧落院,一跨进门,就看见映在帘子上的一剪曼妙身姿。

正是他现在最不愿意看见的人——宋夏澜。

许是听见了宋溪之进屋的响动,她转过身掀开帘子,朝宋溪之看过来。

两人目光相接。千百种情绪不需细说,便已分明。

“姐姐最近何必躲着我?”宋夏澜眸底含怨。

宋溪之无奈,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递给她,否认道:“没有躲着你。近来只是比较忙罢了。”

“我最近……听说……”宋夏澜接过茶水,睫羽不安地翕动。“罢了……不说了……”

宋溪之喝茶的动作一顿,又很快掩饰过去,直视她道:“若是心中有疑惑,便问吧。”

“听说,姐姐曾向父亲提议,促成我与太子殿下的婚事。”

“是。”

“我倒希望能否认。”宋夏澜仰着头,眼里闪过一丝希冀。

宋溪之撇开眼,道:“这样的选择,大家都会满意。”

宋夏澜喊道:“那我呢?你有问过我的意见吗!”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宋溪之神情冰冷:“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不是吗?现在和太子联姻的人,是我。”

“你一点儿都不明白我的心思。从头到尾,都是我在演独角戏!”宋夏澜眼睛发红,咬唇道:“总是我在猜你的心意,关心你,爱护你,但是你何曾关心过我在想什么?”

宋夏澜欲言又止,良久一字一字地艰难吐露道:“我不愿意嫁给太子,我只想永远……守着……你,守着爹爹,你明白吗?”

宋溪之有些茫然,没有说话。

指尖只残留下冰凉的夜露。潮湿晦暗。

腮边不知何时已淌了两挂凉凉的雪丝,宋夏澜伸出手一抹,满是湿意。

才惊觉是泪。

“永远吗……”

宋溪之眼底划过一丝不忍,但终究还是把话讲了出来。

“没有什么是永恒的。最坚固的磐石尚且会枯烂,更何况你我都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人而已。易碎如此。”

“不!只要你的心不变,我们就永远可以在一起。”宋夏澜眼底闪过一丝晦暗,抓住宋溪之的手:“是你,是你想摆脱我……是不是……”

她的劲儿很大,指甲陷进了宋溪之的肉里。

宋溪之掰开她的手,叹息道:“你一直以来都恨我,嫉妒我,是不是……我们姐妹缘分已尽。你……走吧。”

宋夏澜是时候放下那些幼稚的想法,放开紧紧抓住他衣角的手。睁开眼睛,重新打量认识这个世界。

就算是姐妹,也不可能在一起一辈子。

他有他的路,她有她的路。他们同行一段时间,彼此照顾,彼此安慰。可是走到岔路口,该分别的时候,还是得挥手做别。

从此两人各走一程。各有归处。

夜很深,很静。

“原来你一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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