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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手握短刀狠刺下去,伴着一缕快意,她看着陶氏咽气,也似乎看到了秦家的一缕冤魂魂归故里。

也有些是假的,一如她编造出的那样,陶氏张狂地握着刀,说着一些话,将她吓得退至墙角。接着那短刀忽而转向,一下子向她自己刺了下去……

浓烈的血腥气直刺鼻腔,头疼蓦地厉害了一阵,紧随而至的是一阵反胃。

徐思婉下意识地作呕,猛然翻身,惊醒过来。不及定睛,一双手将她扶住:“阿婉?”

她只容自己恍惚一瞬,思绪骤然清明。

于是只在抬眼之间,她的泪水就涌出来,带着几许后怕,她紧攥住他的手臂,哭得泣不成声。

“别怕。”他将她拥住,她就势扑进他怀里,下颌伏于他的肩头,泪珠涟涟而下。

他手抚着她的后背,一语不发地为她顺气。他这样安抚了她许久,直至抽噎声渐低,他才低声轻语地询问:“怎么回事?好好的,去看陶氏做什么?怎的还闹出了人命?”

“臣妾……”她又抽噎两声,从他怀中挣出,垂眸抹泪,“臣妾想……想她伤得重,若不得医治,打入冷宫也形同赐死,就想给她送些药。谁知她……谁知她……”

不及说完,她似是想到伤心事,泪水又涌出来。她匆忙抹了两把仍止不住,双手就捂住脸,哭得愈发难过:“她突然拔了刀,臣妾怕被刺伤,赶紧躲开。谁知她竟将那刀刺向自己,还说……还说……”

她哭得说不出话,齐轩眸光微凝:“她说什么?”

面前近在咫尺的娇俏小脸抬起来,泪珠还在不住地往下落着,美眸中满是惊惧:“她说若让陛下觉得是臣妾动手杀了她,陛下就再不会来见臣妾了……”

言至此处,她不管不顾地抓住他的衣袖,双手都抓过去,用了十二分的力气,攥得指节发白:“不是臣妾,不是臣妾!陛下……”

像是怕极了他会不信、怕极了他会拂袖离去,万般不安都浮在她脸上。她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兔,无助地寻求他的庇护。

娇弱貌美的女孩子如此苦苦哀求,谁人能不心动。

他旋又将她圈进怀里,哑声失笑:“朕知道,朕都知道。你如何会杀她?昨日还是你求朕留她一命的。”

意料之中的答案令她满意,徐思婉垂首在他肩头蹭去泪水,唇角勾起一弧几不可见的笑。

作者有话说:

我争取早点开始加更,最早可能周六吧,不能更早主要是我周四or周五要去办一件惨无人道的大事:看牙QAQ。

双更的话就直接每晚九点直接更六千字,这样看起来应该比较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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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晚九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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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一下基友的古言新坑《掌中皇后》,狗血追妻火葬场类型,日更有保障,感兴趣可以看看。

文案:

一道懿旨,虞瑶成为楚景玄的皇后。

年轻皇帝性情暴戾,行事乖张,常有些荒唐无度之举,对她这个皇后亦不尊重,以致她日渐成为妃嫔口中的笑柄。然虞瑶感念楚景玄曾从虎口救下她性命的恩情,一心尽好皇后职责,于前朝端庄持秀,于六宫贤良大度。

如是过得数年,太后薨逝。

守孝期过,楚景玄逼虞瑶交出凤印。

想着已报答过他救命之恩的虞瑶平静接受,从此成为一名冷宫废后。

后来冷宫一场熊熊大火,废后虞氏葬身火海。

妃嫔们只当笑话看,未想此后皇帝再不踏入后宫一步。

·

楚景玄曾以为虞瑶一辈子逃不出他的掌心,却遭遇最决绝的告别。

失去虞瑶的第三年。

楚景玄偶然入一处寺庙避雨,望见雨中一个撑伞尼姑,同虞瑶极为相像。他发疯似的奔上前,双目猩红,语声颤抖:“瑶瑶……”

一袭青袍的貌美尼姑闻声回头。

她眸中藏着疑惑,温柔询问:“施主可是认错人了?”与虞瑶声音不同。

楚景玄愣愣站在原地。

大雨滂沱,他眼睁睁看着日思夜想的那道身影,离他越来越远。

第25章 收买

他耐心地哄了许久, 她终于不哭了,情绪平静下来, 生出几许难为情的意味, 低着头轻声告罪:“臣妾失仪了。”

他不言,只将手温柔地抚过她的脸颊,凝视着她, 眼中含着深深的怜爱。

她任由他看,乖巧又和顺。他便又在这里陪了她许久,陪她用了些粥、又喂她喝了安神的药,临走前不忘嘱咐宫人们好生照料她。

徐思婉面对这一切, 自是生出了满面的感激与女孩子受宠的羞赧。他离开时她虚弱的脸上挂着盈盈笑意, 等他走远,那笑意就一下子没了。

“我睡了多久?”她问花晨。

花晨道:“现下已是傍晚了, 娘子睡了大半日。”

说着她挥手屏退了旁人, 垂首行至床边。徐思婉睇了眼床沿示意她随意坐,她就坐下身, 叹了声:“早些时候太医来看娘子,陛下和皇后娘娘都在。太医说……娘子受惊不浅,需好好安养,皇后娘娘就……就……”

“就撤了我的绿头牌?”她没费什么力气就猜到答案, 花晨颔首:“是。”

“应当的。”徐思婉轻哂, “既要安养, 原也不当侍寝。她又刚借陶氏震慑了六宫,此时再压我一头,更能显得她在后宫说一不二。”

她边说边舒了口气, 顿了顿声, 倚向背后的软枕:“这样也好。前阵子风头太盛, 我也想歇一歇。”

“可后宫人这么多……”花晨抿一抿唇,轻道,“其实娘子何苦将自己吓成这样?若要陶氏的命,喊奴婢去就可以了。”

徐思婉眸光一凝:“你听见了?”

花晨坦然点头:“听见了。可奴婢只道娘子是吓一吓她,谁知道……”她想起陶氏的死状,仍还瘆得慌,不由自主地攥住徐思婉的手,后怕道,“万一她拼死与娘子一搏反倒伤了娘子,可如何是好?娘子日后切莫如此了,若这样的事都要娘子亲手去做,夫人叫奴婢们跟进来还有什么用?”

“你是没瞧见她伤成了什么样,哪还有力气反伤我?”徐思婉嗤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继而语中一顿,那抹笑就淡下去,她沉了沉,“我是有意想尝尝手上沾血的滋味。”

花晨讶然:“娘子?”

“人在后宫,总要胆子大些才能拼出活路。手上沾过血,我就什么都不怕了。”她说罢又扯出两分笑,反将花晨的手握住,宽慰她说,“你不必担心我。”

更多的话,她实在没法同花晨说了。她总不能告诉花晨,这手上沾血的一刻她已等待太久了。

她心底的恨那么深、那么狰狞,只消她闭上眼睛,秦家满门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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