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7


成了老爷椅,又因为先前的芭蕉树下总遇见谢枝山,干脆也搬到了另一向去。

才刚坐着,人就打了个小小的嗝。这下子,织儿闻到了一丝酒味。

“怪哉,那梅子也不像是酒泡的啊?”

司滢确实有些头晕,但她她没醉过,不知道醉是怎么样的感觉,又总觉得自己耳清目明特别有劲,还没到醉的程度。

织儿跑进去,拔开瓷器塞子闻了又闻,回来琢磨着说:“不行,我去厨房弄碗醒酒汤吧,要真是醉了,今晚上姑娘可得头疼,得受罪。”

倒也是,反正醒酒汤不是什么药,吃了不怕碍着身体。

织儿走后,司滢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在老爷椅上躺了会儿,复又站起来,觉得浑身有劲没处使。

彼时谢府大门口,谢枝山刚从赵家回转。

心头想着事,本来都快到陶生居门口了,他站在原地立了立,还是扭过身子,朝蕉月苑走去。

一路走着,心头哪样想法都有。

总偷瞄他还说对他没有非分之想,不是有意是什么?拿他当肉菜碟子,想看着下饭?

所以下午时候那样说法,她羞是一方面,应该也觉得他暗示不够明显,缺乏真诚,所以故意朝他心上扎钉子?

这么想着,尚还脚下生风,恨不能飞到蕉月苑去。

可哪瞧着那苑落近了,陡然又生出些不确定来。

苗九是他的近随,这小子爱揣摩他的心思,话里兴许带着些水分,如果拿那些个话当了真,而实际不是他想的那样呢?那他这么巴巴地上门,岂不是又要窝窝囊囊地挨挤兑,去了也是落个没脸?

鉴于前几回的惨痛经历,谢枝山心有余悸,又想起下午时的种种。

好端端的,她做什么要提起进府时候的事?那样杵他肺管子,存的什么居心?

人一踟蹰,各色想法跟线头似的乱冒,压不住,理不清。

脚下迈着,等到熟悉的芭蕉丛前,几步刹住了脚。

总这么三番五次地夜头寻来,她会否觉得他不够庄重,更不尊重她?

越想越不合规矩,这事,恐怕还得从长计议。

生了退意后,谢枝山往回倒了倒,只才背过身,突然听到一句命令:“……站住。”

含含糊糊,不是太真切。

谢枝山僵了僵,疑心是听错,便仍旧迈腿想走,哪知一个石子过来,铛地砸到他的发冠,还有他刚好不久的后脑勺。

被砸懵了,谢枝山转过身,不可思议地望过去。

芭蕉被拔开,出现一个穿着绫袜的司滢,嘴里吐出两个清晰的字:“过来。”

她神气活现,睥着眼看他,眼里发着饿狼一样的绿光。

像横行乡里的恶棍,走在街上突然瞧见好看的皮囊,便生了欺男霸女的心思。

谢枝山捂着脑袋愕住了,这是……想对他做什么?

作者有话说:

估计是三缺一,想找你打马吊吧 :)

上章的评论区,我仿佛看见一张张透黄的脸……诸位,我是想让大家记得每天来看,免得错过哔哔哔(T▽T)不过既然大家这么纯洁,那么大概开完一万JJ币的奖,唔

毕竟谢娇娇说了……那么明显的东西戳在眼窝子里

第二十八章 昔日情郎

---------

檐角笼灯款摆, 光晕像有涟漪似的,高高低低地在人脸上起伏着,调弄着。

谢枝山看着司滢走近,他不是头回听她这么粗声恶气地跟自己说话, 可这幅模样却很是罕见。

漆亮的眼, 两腮艳艳的, 连鼻尖都有些红。

被直勾勾盯着,谢枝山下意识后退半步,想想觉得不对, 又往前进了一步,严肃地拧起眉问:“怎么不穿鞋?”

司滢不说话, 但伸手过来,用两根指头夹住他的嘴唇。

是真不含蓄,一近身就摸他!

谢枝山震惊极了, 一时竟忘了要反抗, 人愣愣的,直到那两根手指松开他的唇, 游到了他的鼻和眼。

手心起了汗,谢枝山开始慌张起来。

他虽然不算情场老手,却也不是只会钻研骈文的书呆,这样无声的勾逗,他是看得出来的。

刚决定与丁淳了断,便要同他……能这么急切,果然是早有心思。

这就对他下手了么?他要不要再矜持一下?

她很主动,可他如果这么快就屈服, 以后她会否瞧不起他, 觉得他是个没底线没坚持, 她勾勾手就会贴上去的男人?

天人交战,情\\欲与礼法在脑袋里横来亘去,打得不可交分。

被这样明目张胆地垂涎,谢枝山很为难:“你这是……想对我怎样?”

刚说完,挨了个嘴巴子。

姑娘家手劲本不大,但醉鬼总有几分生生的蛮力,像猛地在他脸上拍了个蚊子。

有那么一瞬,谢枝山感觉眼珠子都被扇得挪了位。

耳门有些嗡嗡作响,自小被惯养,就算在死牢都没人敢这么对待他,而这人恃醉行凶,行的却是这份凶。

谢枝山难以接受,正欲发作时,听得女醉鬼软乎一声:“小秀才,你长高好多。”

她踮起脚,伸手在他头上比了比:“你高我好多,再不是矮秀才了。”

头回和矮字沾上边,谢枝山气得发笑。

小秀才是谁?昔日情郎么?

这么个酒品,喝醉了就乱认人。他上回不过说几句醉言罢了,起码没认错人,她倒好,开口就将他认作旁的男子?

司滢喃喃地问:“你怎么养得这么白,比以前更俊了。”一边说,一边又去摸他,从脸摸到耳朵,沿着轮廓在动。

醉了的人,说话时气流都是游走于唇齿的,声音半吞半含,别样的亲昵,尤其蛊人。

谢枝山任她轻薄,沉毅又安详,只于似笑非笑间深深看她一眼:“哪里来的小秀才?莫非你还有过童养夫?”

“夫?”司滢迟钝地眨两下眼睛:“五岁你就说要嫁、要娶我,跑我家蹭西席,可我家里一出事你就娶了别人……”

她低手去牵他的衣料:“你长高了,过上好日子了,穿起绫罗来了。”又叹一声:“虽然我也怨过你,但你沾了赌钱的恶习,欠钱被人打死……你死得不冤,你知道吗?”

“怎么不冤?我本来就是冤死的。”说完,谢枝山觉得不该接这句茬,再看她醉相实在有失体面,便皱起眉:“好端端的姑娘家醉成这样,到底什么泼天的兴致,还一个人喝上了?哪个混帐东西给你沽的酒?该罚!”

严厉起来声音一重,把司滢唬得呆滞了下。

她后退半步,盯着他瞧了好半晌,霍然汪起眼来:“大哥?”

脆脆的一声唤,把个谢枝山气得直喘\\粗\\气。

醉鬼他看得多了,酒后失常的也见过,比如礼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