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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怎么着都能过下去。”

她还是那副爽朗样子,达鲁在一旁憨笑。

林羡玉又想哭了,极力忍住,他把阿如娅和达鲁带到正在搭建榷场的地方,指着那一排白色毡帐,说:“我为你们开一个榷场,怎么样?”

这话直接把阿如娅和达鲁听愣了。

“府令不是说了吗?这里不归绛州管,也不归斡楚管,那就是没人能管,不是吗?”

达鲁嘴唇翕动,又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们罚不了阿古木,那也就罚不了我。我也可以开设榷场,供两地百姓自由交易,不管是北境的布帛蜜蜡,还是斡楚的貂鼠驼羊,大小生意都可以在这里占一席摊位。我这里,无论大小商贩每年只需要交五文钱的入场金,供榷场的维护和看守费用。这里的监官由商贩轮流担任,负责榷场里的捕盗和纠察,查出一个问题,可领十文钱的赏金。你们觉得怎么样?”

阿如娅和达鲁都听呆了,“每年只需五文钱?”

“是。”

“就算您不在这儿了,这个榷场还会一直在?”

“是,榷场会一直在。”

达鲁眼含热泪,握住了阿如娅的手,两人齐齐跪了下来,林羡玉立即蹲下,扶起他们的肩膀,对他们说:“达鲁,阿如娅,以后你们在我面前永远都不用磕头,因为如果没有你们,我不会做出这个决定,我该感谢你们。”

他无奈地垂下眸子:“而且……这个榷场能不能开起来还说不一定呢,毕竟他们都不相信我。”

阿如娅说:“王妃娘娘,您别丧气,他们不是不信您,是不信官府,但是您和官府里那些人不一样,日子一长,他们都会知道的。”

林羡玉用力点了点头。

很快,纳雷过来汇报:“殿下,毡帐都已经搭好了。”

林羡玉领着阿如娅和达鲁进去参观。

阿如娅说:“这儿真宽敞,太阳光正好射进来,全都亮堂堂的。”

她对林羡玉说:“王妃娘娘,我们今天哪儿都不去,就在这里卖貂肉了。”

林羡玉感动到鼻酸,但还是考虑到严峻的现实,叹气道:“不会有人来买的。”

达鲁跟着叹了口气。

林羡玉料想的没错,没有人来。

即使从官榷悻悻而归的商贩们排着队经过林羡玉榷场的门口,都没有一个人敢进来。

达鲁高声喊着乡民的名字,那些人也只是匆忙别过脸去,生怕和怀陵王妃沾上关系。

林羡玉和阿南坐在一起,心愈发的沉。

阿如娅的脸上却始终挂着笑,见阿南给林羡玉端上午膳,便从自己的布兜里拿出她和达鲁的干粮,是烘烤后的盐渍貂肉。

“王妃娘娘,您要不要尝一尝?”

达鲁连忙说:“怎么能给王妃娘娘吃这样的东西,快收回去!”

林羡玉却说:“我尝尝。”

他和阿南各拿了一小块,放在嘴里嚼了嚼,然后不约而同地睁大眼睛,“好吃啊!”

酥脆咸香,满口留香。

林羡玉说:“阿如娅,这是怎么做的?比牛羊肉还好吃!”

阿如娅没想到林羡玉这样喜欢,有些受宠若惊,说:“就是用盐水煮熟之后,再放到草堆里烘烤,烤上半夜,就这样嘎嘣脆了!”

阿南说:“你为什么不直接卖烤貂肉干呢?一定比生貂肉好卖。”

话音刚落,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他,沉默了片刻之后,林羡玉笑着说:“阿南,你怎么想到的?你太聪明了!”

阿南的脸瞬间涨红了,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揪了揪手指头。

阿如娅受到启发,说今晚就回家烤。

她笑着说:“看来我今晚是睡不成觉了,达鲁要不高兴呢。”

纳雷跟着笑了笑。

林羡玉不懂他们在笑什么,好奇地问:“为什么达鲁要不高兴?”

“因为我们今年想生个娃。”

达鲁连忙斥责阿如娅口无遮拦,可林羡玉还是听不懂:“这个和达鲁不高兴有什么关系?”

众人忍着笑,都不知如何解释。

林羡玉忙问纳雷,纳雷戏谑道:“殿下,要不您今晚回去问问王爷?”

被所有人蒙在鼓里的林羡玉急得团团转,直到晚上,赫连洲忙完军务躺到床上了,他还在思考这个问题,他趴到赫连洲身上,问:“你知道达鲁为什么要不高兴吗?”

赫连洲没理他。

林羡玉又要往他怀里挤,挤得自己的寝衣系带都快松开了,露出一片皮肤。

赫连洲的目光落下来,眸色渐沉,就在林羡玉还浑然不觉危险,黏黏糊糊地缠上来,两条腿都要往他的两腿之间挤时,赫连洲忽然一把捞过林羡玉的腰,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声音微哑着说:“林羡玉,闭嘴。”

林羡玉忽然反应过来,达鲁为什么要不高兴了。

因为赫连洲此刻也不太高兴。

第33章

林羡玉一直知道赫连洲臂力过人, 但因为赫连洲从不对他动粗,以至于他早就忘了赫连洲是令祁国军队闻风丧胆的“活阎罗”。

他在赫连洲怀里撒娇任性惯了,直到此刻, 酥油灯火光微晃, 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和赫连洲同床共枕是有危险的。

因为赫连洲是一个有正常欲求的男人。

赫连洲只是用一只手箍着他的腰, 他便连动一下胳膊都是奢望,只能故作镇定地屏住呼吸, 怯怯地望向别处。因为紧张, 他没忍住咽了一下口水, 喉结不自觉地滑动, 而赫连洲的目光刚好落在他的喉结上,随之向下。这目光像是带有温度, 几乎要把林羡玉灼伤了。

林羡玉没办法再装傻,只能小声开口:“你……你干嘛啊?”

“应该是我问你,”赫连洲的目光如墨漆般浓稠, 望着林羡玉慌乱的眸子,哑着声问:“你想干嘛?”

“我只是……想睡觉。”

“睡觉一定要在我怀里睡吗?腿要搭在我的腿上吗?你在家的时候也是这样睡觉的?”

林羡玉噎住,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即使是最常用的借口“我害怕一个人睡”,在此刻也没有用处了。

确实太亲昵了。

王府里已有端倪,来绛州之后更甚。

连他自己都感觉到了不对劲。

“我以后不粘着你了。”林羡玉委屈地瘪了瘪嘴, 正准备从赫连洲的禁锢中逃出来,余光却无意间扫过赫连洲的领口, 发现了异样。

赫连洲的肩头缠了白色纱布。

“这是怎么回事?”

林羡玉愣了愣,也顾不上赫连洲看他的眼神有多不清明, 立即伸手去抓赫连洲的领口,怎料赫连洲比他的动作更快, 直接起身避开。林羡玉也不遑多让,使出了十九年里最敏捷的一次动作,他用两只手勾住了赫连洲的脖颈,跟着赫连洲一同起身。

赫连洲刚坐在床边,他便把两腿分开,跨坐在赫连洲的腿上。

明明须臾前才说过“不再粘着”,现在又如狗皮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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