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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不是太子也不是直郡王的人,还没什么威胁。
胤礼就是钻了这个空子,才成功和佟丰庆会面。
羊尾胡同的西侧就是胤礼的府邸,东边是工部左侍郎的府,两家占一条胡同。
佟丰庆接到消息后,趁着下午换了一个衣裳,从自家弟弟和弟妹住的西翻墙出去避开大街上的步兵衙门的人。
弟弟弟妹等着大哥跳出去,夫妻俩从墙角搬了两个咸菜坛子过去放在西边,遮掩痕迹。
顺着胡同小步跑过去,两人也不敢在府里大张旗鼓的见面,万一被堵个正着可麻烦了。
胤礼从后院小门出来,两人就蹲在一个小角落里聊,旁边还有堆着的杂物和粪篓子,味道不好闻,但是很安全。
胤礼从稻草里弹探出个脑袋,他见了佟丰庆的身影,小声道:“小庆哥,这边这边。”
佟丰庆四下看看,他迅速钻了进去,“十七爷。”
胤礼找佟丰庆过来而是想了很久的,他自己的人手太少,出不了京城。
佟国维大人那里不一定会如何做且步兵衙门监视佟家肯定比监视他严密多了。
十五哥一共就四个伴读,两个都跟着打仗去了,陈随风虽然脑子好使,但是他如今前途正好。
胤礼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想别人,以陈随风的前途没不必跟着十五哥冒险。
最好的人选就是佟丰庆了,他是佟家人,天然就支持十五哥,且他并不是佟家嫡系,很需要十五哥的扶持,加上佟丰庆的关系多,总有办法。
胤礼小声开口:“小庆哥,你能不能想办法给十五哥传信叫他知道京里的情况。”
佟丰庆浑身一哆嗦,妈呀,这十七阿哥可真是用人时候态度好的很,以前都叫大名,现在有事了就叫小庆哥了。
他摸摸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心道,这是十五爷的弟弟,最支持十五爷的弟弟,忍一忍。
“步兵衙门的人看的严,出去十分困难,且要把消息传到青海更是不容易,我倒是有人,只是怕被抓住。”佟丰庆咬牙道。
废太子的消息如今十五爷还不知道,等打仗回来进京后是个什么光景可就说不准了。
胤礼猜测,皇阿玛不叫消息传出去,说什么影响十五哥打仗是假的,怕的是十五哥带兵回来不交兵权。
为了和准噶尔打仗,朝廷调集了八旗一半的兵力,十五哥是大将军,对手下兵丁的掌控力是有的,皇阿玛才会在废了太子和大哥之后心生忌惮。
可胤礼想,如今京城形势这么复杂,十五哥要是什么都不知道就进京,手里的兵全交上去,可就失去了主动权。
与其赌皇阿玛的舐犊情,不如叫十五哥自己早做准备。
佟丰庆也是如此想的,不过他自己手里银子不够,“还差一些银子。”
一路往青海去必有损耗的,且找到的人还得忠心,这不得需要银子去买人家一条命嘛。
胤礼撩起衣裳,从裤腰带里翻出一个小包,扣子一打开,里面赫然是一卷银票,“这有五千七百两银票,我手里就这么多,问别人要怕引起怀疑,你先用着,不够的咱们再想办法。”
佟丰庆一惊,十七爷能拿出这么多已经十分不易,恐怕是手里的现银都给掏出来了。
“够的够的,先回去等我消息。”
胤礼点点头,先从稻草堆里钻出去一溜小跑回家去。
佟丰庆将银票收好,随即窜出去找兄弟。
找人的时候,他隐约感觉到了佟国维那边的帮助,他什么也没说装作不知道。
隔天进宫请安的胤礼还是一副恐慌的样子,毕竟从废太子开始几乎小半个朝堂都是这个状态,他要是每日没心没肺的才叫人奇怪。
同贵额娘和额娘说了几句话,他就从宫里出来了。
“十七爷!”
身着藏蓝色衣裳的青年小跑着过来手往膝盖弯一磕,“请十七爷安。”
胤礼眯起眼,詹阳舒,正白旗的。
“奴才詹阳舒给十七爷请安。”
“进来说话吧。”
詹阳舒进门奉承几句后才开口谄媚道:“奴才家里近来开了一个铺子,想请十七爷您给指点指点,您要是喜欢,奴才孝敬您三分利。”
意思便是送给胤礼银子,叫他给这铺子撑腰,旁人便不敢觊觎。
胤礼抿唇笑笑,这人来的可太巧了,他缺银子,人就出现了,“近来事情多,爷也不耐烦弄那些个事情,你求旁人去吧。”
詹阳舒一脸苦相,“十七爷,您要是都拒绝奴才,奴才真是不知道求谁去了,奴才家哥哥是跟着十五爷打仗的,奴才这才厚颜求到您脚下了。”
胤礼一顿,嘴角笑起来,眼中笑意溢出,“原来是有这么个缘分在,你家哥哥叫什么名儿?”
“奴才哥哥詹令才,十七爷您听听耳熟不?”
胤礼面上做出惊讶的表情,心里暗道,耳熟,怎么可能不耳熟,你哥哥跟着十五哥打仗,但是可不见得是十五哥的人。
这詹令才和八阿哥走的可近,但是没猜错的话,这詹阳舒绝不是八哥的人。
胤礼无奈道:“有这个由头,但是近来可不太平,你要是不急,咱们明年再谈。”
待人走后,胤礼立刻叫人跟着,看看他去哪。
傍晚来人,“主子,詹阳舒换了好几个地方,奴才一直小心跟着,最后瞧见他进了胡同里,差人查了后发现四爷有个幕僚住在哪。”
胤礼起身踱步,犹豫片刻后道:“你去熙贝勒府一趟.....”
两日后,詹阳舒溺死在自家水井里。
康熙四十八年九月,策妄阿布拉坦被地雷炸死,胤祈回京。
一扫几月之前的阴霾,大臣们将全部力气用在庆祝胜利上。
除开庆功宴上少了的几个人,一如之前一般。
胤祈脸上没有半分胜利的喜悦,一整个宴会上都犹豫的看着康熙,他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又被人拉去灌酒给打断。
待到宴会结束,胤祈才被康熙单独召见。
他神色复杂,“皇阿玛,二哥究竟做什么您要废他的太子之位。”
昏黄的灯光下,他看不清皇阿玛的面孔,只能看到他的嘴一张一合。
“太子目无君父,还意图行刺朕,朕如何能饶!”
胤祈低下头,心中说不出的困惑,太子还意图行刺,他又不是昏了头,还能行刺。
至于康熙所说太子半夜窥视御帐,拿着匕首划开帐篷等,胤祈一个字都不信。
周边的侍卫又不是死了还能任由太子拿着匕首划开帐篷。
且皇阿玛难道不觉得自己所说十分离谱吗?
真以为御帐是家里的火炕了,还靠着窗户能看见外面,御帐里面的床是用屏风围住的,帐篷都是动物皮毛和厚布混合的。
康熙敢说,胤祈都不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