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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脑子里也乱着呢!
胤祈又不死心的揪着袖子摇摇卢保,“你说说,你说说,有什么猜测没有?”
卢保绝望的睁开眼睛,“主子求您了,咱们回去再说吧。”
胤祈讪讪的收回手。
正巧今年京城的武举是四哥负责的,等到考试结束之后,胤祈便带着王用宾和阿隆跟四哥一起用了顿好饭。
阿隆和王用宾作为考生不需要和胤禛避嫌,因为他们两个当场落榜了。
胤祈:“都这个成绩了,还需要避嫌吗?”
于是阿隆和王用宾调整好心态就去吃饭了。
总感觉脸皮厚了一些,离成为一个合格的官员又近一步。
席面就设在考场附近的私家酒楼,后院里有单独的小间,安静又私密。
胤祈咬着骨头肉吃的喷香,他顺嘴就将盼兰格格的事情提了一嘴。
“今个在外面还瞧见了盼兰格格,不知道是来给谁送考的。”
胤禛因着有差事在身不曾饮酒,顺手给胤祈夹了一筷子青菜,“也吃点青菜,对身体好。”
他漫不经心的重复了一句,“哦,盼兰格格?”
他筷子一顿,“盼兰格格是谁?”
胤祈无语,四哥的交际圈怎么比他还窄。
“盼兰格格就是端午节射角黍拿了格格里面第一那个,她阿玛是才英,额娘是小王福晋。”
“四哥你不记得吗?小王福晋的哥哥就是你手下的佐领德寿啊。”
胤禛惊讶的瞪大眼睛,“小十五,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胤祈耸肩,“有一点点朋友。”
兄弟俩没料到,本以为是随意闲话,没想到真是出了大麻烦。
几日后胤祈就被请到了四贝勒府中,下面跪着的就是盼兰格格去送的黑衣青年。
“这是怎么回事?”胤祈疑惑问道。
胤禛脸色铁青,咬牙:“混账东西!”
第70章
胤祈一进门就察觉到不对劲,跪在中间的就是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黑衣青年。
胤祈倒是没瞧见正脸,不过一个背影一个侧脸也足够他认出来这是谁了。
他抬眼一瞧,四哥的脸漆黑一片,茶杯已经盖杯分离,茶水混合着叶片散落在地上。
胤祈踩过去,脚下感觉不对,他对着四哥笑着道:“砖有些松了,改日应该补个缝。”
凝滞的空气终于开始流动,苏培盛急忙端上新的茶盘,又给胤祈倒了热茶,就连作配的茶点都细心的放在胤祈手边的位置。
胤祈抬抬下巴,给苏培盛示意,这人是怎么回事?
能混到主子身边当总管太监的都是极其会看眼色的人,苏培盛更是其中翘楚。
他入宫年纪不小,最后能够最后混到四爷身边当上心腹,可见其本事。
主子们自然不会开口解释发生了什么,由奴才们代劳才是应有之意。
苏培盛躬身,他苦着脸抬手一指那跪在地上的青年,“十五爷,您瞧这人眼熟不眼熟?”
胤祈将胳膊放在案上,瞬间来了兴趣,“眼熟,还真是见过一面。令人印象深刻。”
听到这句意味深长的话,青年咬紧牙,眼睛不敢抬起来。
胤祈托着脸打量了一下,看到正脸更加确定了,就是那个盼兰格格送去考试的人。
那日的黑衣青年今日却是一身藏蓝色衣裳,颜色有些黯淡,看着就是过水了几次的。
那日的黑衣却是分外的精神,料子剪裁都不同。
不过也能理解,武科考试就是如此,武试的时候身形长相也很重要。
在武官空缺不那么多的时候,武科中的人也不是每一个都能授官拿实权,若是身形长相英武一些,被选中当侍卫也是不错的差事。
所以武科时稍稍打扮一下也是常态。
苏培盛指着跪在地上的青年介绍道:“这是佐领德寿大人的三子良耀,姓王,老姓是完颜。”
很多满人家都会起一个汉姓叫下去,除去特别重大的场合,多半都称呼汉姓。
就如同胤禛关系极好的师傅顾八代,老姓是叶赫那拉。
胤祈点点头,“这我知道,如果记得不错,德寿的妹妹嫁的和志贝子,也是咱们家的宗室的近支了。”
他说话间不经意瞧着几人表情。
跪在地上的良耀手松松的垂着,但是小臂微微抽搐的一下,仅此一下,胤祈就看出来他在努力控制自己的肢体。
而四哥则是毫不掩饰的脸黑了一个彻底,他盯着良耀的眼神冷的吓人。
其实良耀的祖父还算有本事干到了正四品的位置,不然他的女儿王氏也不会嫁给宗室贝子。
贝子爵不高只是相对来说,实际上一个贝子在宗室外面还是相当值钱的。
不过良耀比较倒霉,他出生的时候祖父已经辞世,父亲德寿能力不够心性也一般,只能是守着世代承袭的佐领位子。
良耀本人则更加难堪,他成长的过程伴随着的就是家世的迅速衰落。
他甚至还是第三子,前面还有两个哥哥,他连个佐领的位置都捞不到,若是不拼一把日后也就是落魄旗人了。
苏培盛没有明讲,仅仅是几句话就足够胤祈明白这人的来历。
“良耀是三十八年的时候归到贝勒爷手下的,贝勒爷惜才,知道他是家中第三子没什么依仗,于是悉心培养。”
苏培盛一顿,他冷眼瞧了良耀一眼,果然在脸上看到了一点隐忍的难堪。
胤祈端起茶杯嘬了一口热茶,随即放下后问道:“四哥叫我来是因为他犯了什么事?”
胤禛扯了扯嘴角,他带着几分厌恨的看着良耀,“干了什么事?你自己说。”
良耀抬起头,他喉结紧张的滚动,“奴才第一次参加武科,心里紧张,就给了小吏一些银子,求他关照一二。”
胤祈惊讶的瞪大眼睛,这时候才发现良耀是个长的还不错的青年,眉眼英气鼻梁高挺,唇薄而冷。
看着不是个能够做出科举舞弊的人。
是的,在胤祈看来就是科举舞弊,不然的话,没事为何要塞银子给小吏。
“奴才是恐慌了,害怕辜负贝勒爷的期待,又听说参加武科的人都要孝敬些银子,担心自己被卡住...这才一时鬼迷心窍,走了弯路。”
胤祈听的认真,他心下叹息,这可真是世道为难人,只有给出银子才能安心。
他垂眼,不禁有些同情,毕竟良耀苦练多年,一朝毁在这上面真是可惜。
胤禛冷笑,他讽刺的开口,“小十五,你不会是信了吧?”
胤祈懵逼的抬头,“啊?这不是真的吗?”
他看良耀说的十分诚心,懊恼和后悔都像是打心里溢出来的,这难道是假的?
胤禛迅速起身,他一脚踹过去。
良耀不敢躲,被踹了一个正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