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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至于花这么多钱么。你买的，还是那单总买的？”
成衍又被戳了一下，低头整理东西：“当然是她买的，我哪有那么多钱。”
成母笑了两声，成父在厨房简单做了两菜一汤，喊母子两出来吃饭，成衍叫他们先吃，自己要把东西理完。他的房间已经收拾出来，简单打扫完了，没什么灰，也通了风。他初高中的时候只穿校服，衣服很少，正好留了空放由由的衣服，只是这些东西都搬进他屋里，整个房间一下子就拥挤起来了。
成衍把空行李箱找了个地方放，抱起由由去餐桌看了眼，没有小宝宝能吃的。他冲了奶粉，先喂一下由由，打算等会再做些辅食。
重珠那的房子，所有尖角都包了起来，地垫随用随放，每天消毒，由由想玩的时候，还有个小围栏挡着，把由由一个孩子放在单独的房间，哪怕掉下来，也都是软软的，磕不着碰不着的。
事儿都是王芹在做，成衍一开始看着都觉得麻烦，后面一习惯，就把这当成标准来对待，现在回到自己家，地面冰凉还不干净，到处都是凸出来的角，他看着都惊心，完全不敢让由由离开自己的视线，觉得处处都是危险。
他把由由抱在怀里吃饭，成父成母没等他，已经吃完，不过还坐在桌上。成母使了个眼色，成父上前伸手，要把由由接过来。
成父：“你先吃，我帮你看会儿，这孩子叫……”
“由瑰，自由的由，瑰丽的瑰。小名叫由由。”
“哦，由由，由由乖，走，跟爷爷去玩。”
由由乐呵呵地笑起来，她总是这样无忧无虑。听到女儿的笑声，见到爷孙和睦，成衍心里的那些不适也消散了。要是他爸妈愿意帮他带由由两年，哪怕家里暂时条件还比不上那边，慢慢改就是了。
见四下无人，成母拖着凳子凑过来，小声道：“你跟那个单总，发展的怎么样了？”
成衍拿水杯的手一顿：“什么？”
成母：“你俩没关系？”
“没。没有。”
她拍拍成衍的肩膀：“怎么还把妈当外人呢？谈恋爱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她和他爸当时被单总请过去的时候，正是心情低落懊悔，觉得自己害了孩子，走投无路的时候，突然出现这么个说能帮他们的人，完全被那车、那房、那气派给震住了，晕乎乎的，人家说什么就信什么。
拿了钱以后，在回家的路上，成母将将反应过来，哎，人家非亲非故的，凭什么对你儿子，对你这一家这么好呢。
真就图你那点劳动力？
洛平大学是相当重点的重点大学，这不错，成衍也是过五关斩六将，击败无数对手走过高考这独木桥，才能上的洛平大学。但一切要看对不对等，成衍他要是个工作经验丰富的管理层，就这三十万要挖角，要买断他的工作机会，成母还嫌钱少不乐意呢。但成衍现在算个屁啊，大学都没毕业，刚毕业也是个青瓜蛋子，人那么有钱，不配请点全国顶尖的学生，非要来接济你？
真有这种大富人，大善人？
成母存了疑问，聊天的时候听同事家孩子说找工作可以用查企业的软件查查是不是正规公司，她上了心，用了那单总的名片，一查，嚯！关联着那么多公司，那么多注册资本！再一查，都是利好的消息，就连她们这小县城，也有妇女接受培训，去大城市给女性提供水电工服务，能赚不老少呢。
富豪是毫无疑问了，成母等了一阵，网上也没有单总利用成衍这事儿炒作的消息，也没站出来标榜自己资助了他，博个好名声。
那她图啥？就是钱多烧得慌？
成母琢磨来琢磨去，想不透，她跟自家老头聊这事儿，把人名性别都隐去了，成父直接问她：“这被包养的是谁？”
她恍然大悟，成衍要是个闺女，单总要是个男的，她早防着这一茬了，那单总把他当小情儿啊！
成母一开始火冒三丈，觉得单总在侮辱他们家，但望着垫在衣柜底部那张卡，火又渐渐地熄灭了。
她想，复学的事儿是单总给搞定的，那小杂种也是她在养着，成衍反正是个男孩儿，他们家不吃亏，要是能把这单总搞怀孕了，做他们家的儿媳，那个十百千万……亿！
亿！！！
飞来横财！
因此成衍没回来过年，他们也没说什么，伺候好金主，多捞点钱才是正事儿。不过这回成衍带那不知是谁的野种回来上户口，单总人没来，也没派人来，坐的是高铁还不是飞机。问了几回，成衍都惨着脸矢口否认，看来那单总对他是不上心的，最起码，现在是不怎么上心了
“妈，我跟单……单总真没关系，她就是看我孤儿寡父的，照顾我而已。”
既然这样……
“成衍，你还记得你二爷爷吗？”
成衍不知道妈妈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不过只要不再提单善，他就松一口气。他老实到：“我不记得了。”
“小时候经常抱你的呀，他们家生了三个儿子呢！”
这么一说，他倒是有点印象了，二爷爷经常嘴巴上诉苦，儿子都是来讨债的，他拼命做工赚钱，才一人拼了一套房，要是三个女儿，坐地都能收钱！但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总是笑的。
成衍想起来，觉得有点不舒服：“怎么了？”
“他们家那小儿子啊，从小惯坏了，什么都吃，都怪那些垃圾食品，他啊，生不出孩子来了。一开始吧，娶了媳妇，一年没动静，三天两头的朝医院跑，还是查不出来问题。只好离婚，又娶一个，还是这样。结果呢，他那两前妻跟别人结婚，一结，嘿，就都怀上了。他这才去查，发现病根在他自己个儿身上。”
成衍渐渐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放下筷子，双手放在膝上：“你的意思是？”
“他这不是生不出来孩子嘛……你这儿又刚好……”
“刚好？什么刚好！每天都有小孩出生，怎么不去妇产科刚好去！人家父母不打死他！”
生不出孩子只查老婆不查自己的烂人！结婚只为了合法代孕孩子的烂人！领养一个没血缘的女孩，还是在这种重男轻女的家庭里，能做出什么烂事都不稀奇！
把由由给单善带，他尚且舍不得！更何况是这种烂人，烂人！！！
成母惊奇：“我就随口这么一说，不行就不行，你这么激动做什么，那孩子也不是你的，不是你捡的吗？”
“我，”成衍一口气哽在胸口，“我养了这么久，就当成我的亲生孩子来养的！”
成母正色，严肃道：“你不能当作你的亲生孩子来养。成衍，你想没想过你以后怎么办。之前是单总在，养个孩子对她来说没什么负担，我这才没说，既然你说单总只是好心帮你，人的好心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