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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他们不是来捣乱的吧。”
单善依次指了那几个逢拍必举的号给她们看资料，都是认识的人：“……钱多烫手罢了，随他们去。”
全部拍完后，客人们在工作人员接引下陆续离场。拍卖会和晚宴间留有三个多小时，她们可以随意在度假村中游玩。
单善到后台去核算汇总，这次拍卖总额比前几次加起来都要高，戴容见了也吃惊，不仅不高兴，反而担心起来：“一百七、两百三十五、还有个五百……乖女，你怎么认识周家的人？”
要讲他们多有善心，戴容是不信的。既然是来做人情，就得有来有回，五百万又不是五百块，这样爽快地交出来。他们想从单家得到什么？想从单善那儿得到什么？
“他是潮舟同学的哥哥，见过几次。”
戴容没有追问，只是有些忧虑地望着她：“宝宝，要是在外面碰到什么事，一定要跟爸爸妈妈讲。”
单善安抚她：“我知道。他也不是什么坏人。”
周家的人还不坏啊……他们现在确实是迫于情势安分着，但以前那个老的还活着的时候，那真是……
小朋友可能不知道。
戴容在心里叹了口气，决定回去叫单翰学给单善多派点安保。
母女两个都有自己的造型师，她们在岔道分别，各自去为晚宴做准备。戴容刚一走，周檀金就被人从路旁竹林里推了出来，几息之间价值暴涨的那一对18k钻石流苏耳环，他从拍卖员那里取来时是什么样，就又原封不动递给单善：“我希望今晚可以看到你戴上。”
单善接过来看了一眼：“和我的裙子不太搭。”
周檀金点点头：“你的礼服是什么款式？我这边还有一些……”
“不用了，妈妈提前给我定好了。”
周檀金沉默，自己推着轮椅同她走了一段路，眼看要到她的小别墅门口，周檀金心里百转千回。
他把自己下属捉过来问他们怎么恋爱，结果那些人都没有正经关系，他只好上网去搜，先搜情人，出来的竟然是父女；又搜恋爱，套路雷同廉价。
不过好歹给他总结出来两点：花钱与示爱。
钱他是花了，但是示爱……
周檀金想说想她，想邀请她在宴会结束后单独的聊聊天，然而最终只是说：“今晚见。”
单善随意摆了摆手，推门进去了。
0073 73 晚宴
两条碎钻绑带在胸前交叉，绕到腰胯，连接粉白洒金渐变裙，单善带上两朵大山茶耳钉，单潮舟蹲着为她穿上低跟鞋，等发型师把她头发盘好，向她伸手：“走吧。”
单善搭住弟弟的手，起身时裙摆泛起波澜，如夕颜绽放。
单琮云公司有事，要迟些过来，这次开场舞是单善和单潮舟跳。她们热完场就被戴容捉走，一左一右地挎着，向那些贵妇夸赞。
单善这才知道她妈妈有这么多朋友，那些朋友竟然生了这么多儿子，可惜数量上去，质量没有上去。见了几个她就开始不耐烦，但戴容张罗一气，总要给她些面子，到后来，单善已经数着想要看看今天到底能见多少笑话了。
好不容易逛完一场，她和那些阿姨们又聊几句，彬彬有礼地离开贵妇们的交际圈。她选了些菜叫侍者端到她看好的那张角落的桌上，随后背对人群坐了下来。只是蘑菇汤还没喝上几口，她就被人拍了拍背。
戴容不知怎么精准定位到她，又带来一个人。
单善把嘴巴里的东西咽下去，餐巾送到手边，她回头，看见穿手工西装的男人。
一双浓眉微飞，金色全边框眼镜盖住如水圆瞳，原本脸颊右侧的梨涡不知被盖住还是怎么，毫无踪迹。
清纯朝气的学生模样全然消失，这副精英派头倒是和他腕上那块一千两百万的表很配。
单善略笑了笑，对他讲：“……谢谢。”
戴容介绍：“这是聂凭学聂先生，最近刚回国，现在跟你王姨姨她们一块做私募。”
聂凭学：“您客气了，叫我小聂就可以。”
戴容笑了笑：“这是我女儿，单善，今年25了。”
聂凭学伸手：“很高兴认识你。”
单善握住他：“你好。”
戴容感觉单善对这个人态度要稍微好些，放心道：“那你们年轻人聊会儿，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这个角落只剩她们两人。
聂凭学脱下西装外套，搭在单善的椅背上。他把肩膀处捏起来，衣袖展开，尽可能多地挡住她，好让她放松些吃东西。他坐在单善旁边，端过一盘牛排，切割成小块再放到她手边。
单善：“你不吃吗？”
聂凭学：“我不饿。”
“哦。”单善无谓地点点头，拿来一碗蟹粉。
聂凭学这几年频繁梦见单善。有时是她坐在他家单元楼旁边的长凳上等他，有时是21岁的她，跟他讲想要跟他重归于好。
他醒来时总会想，再见到她时要怎么做。比如冷冷看她一眼，把她当陌生人然后擦肩而过；比如昂起下巴，高傲地不把她放在眼里，她痛哭流涕，他也不会搭理她。
但是，但是，就现在这样，他陪着她吃饭，能看看她口味有没有变化，就挺好的，比他所有的想象都要好了。
有一双蓝琉璃般眼睛的男孩儿步履匆匆，像一只蝴蝶扑到单善身边，顺带打破聂凭学的好心情。
他热情洋溢：“单善！原来你在这儿呀，我找了你好久。”
仇蒙拉了她另一边的椅子坐下来：“你想吃什么？我给你拿。”
聂凭学皱眉。
单善擦擦嘴巴：“不用了，我这份还没吃完。”
“等你吃完，我是说，等你方便的时候，可以跟我去外面，呃，或者什么地方都行，去走一走吗？”
“改天吧，今天我站的时间很久了。”
“你累了吗？”他扑闪着长长的睫毛，“我可以帮你按按的。”
仇蒙说着就要蹲下身去帮她按脚，单善膝盖一偏躲了过去：“再等等。”
他得了应允，脸上那烂漫笑意扩大开来。
轮椅无声停到仇蒙身旁，他看着身边突然出现的人，乖乖打招呼：“周先生好。”
周檀金：“呵。”
单善头开始疼了。
她挨个介绍：“聂凭学、仇蒙、周檀金。”
周檀金转动手上的玉扳指：“聂先生看起来有些眼生，不知在哪里高就？”
聂凭学从怀里掏出名片：“现在在宏鼎做私募，周先生呢？”
周檀金没接，也没有交换名片的意思：“开餐厅而已，不是什么大生意。不过比给别人打工要好一些。”
仇蒙像是没看懂两人僵硬气氛，笑道：“宏鼎？我知道的，我姐姐最近和孙姨姨经常见面。”他多加一句，“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