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铄，身子骨硬朗得很，说是起了个大清早，去邻市爬山去了，玩了一整天，人不在学校，担心自己那些学生找不着吃饭的地儿，叫单琮云开车去接。
单琮云想了想，叫单善去接他的师妹们，他自己去车站把教授接过来。
单善拐了一圈才接上四个女孩儿，她们每人都在不同的地方，隔着差不多的距离，单善莫名有种相亲节目的感觉。
她点点人数：“这就没有了吗？季教授说一共有六个人呢。”
圆脸女生疑惑道：“欸？没有了哎。老师就叫我们几个在这里等着，不过小杜和小乔先去了。”
“小杜和小乔是？”
“杜渲和乔璟漠，一个是我的师兄，一个是师弟。”
长发女孩儿抿嘴一笑：“不过都是我师弟。”
单善听到名字，有几分玩味地笑了起来。
她十分捧场地追问：“你们不是同级的啊。”
这四个女生：鹿愿、时苹苹、唐楚、李孟媛，有季教授课堂上的学生，也有她好友的孩子，她好多年没带研究生，现在这些弟子全是看眼缘和潜力，也没有强制指标，因此她们年龄、专业、院校不一。
有两个健谈的，气氛就很容易搅热，等单善载她们到了城郊的餐厅，几人已经黏黏糊糊的了。
单琮云定的这家叫鹤梅苑，仿了一座亲王府的布局来做，山水景一应俱全，美得很。她们进了包厢后，其他人还没到，那师姐妹几人商量着去逛逛，单善来过几回，不觉得新鲜，因此没跟着过去。
单琮云发了消息，说他空跑一趟，季教授傍晚已经到家，说晚归叫他去接师妹不过是借口，想替他牵牵红线。他现在正从车站往回赶，教授也出发了，估计着还要一段时间。
服务员见包厢里坐着人，便上了些小食给她。单善喝了口柠檬水，觉得无聊，决定也去园子里散散步。
第一进院子有池塘，里边还剩些残荷，周围摆着各色菊花，只是看不大清。她沿着石径慢慢走着，忽然瞧见门厅那儿有个伶仃的影子，有些眼熟，单善上前去，仗着灯光零落，拍了拍他的臀尖，暗揉了一把，熟练搂住他的腰，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无缘无故被人摸了屁股，乔璟漠一瞬没反应过来，他低头要查看肇事者是谁，却对上一张娇妍的脸。
单善今天穿了件米白圆领针织长袖配一条牛仔裤，她长发卷起，戴了个黑色粗框发箍，左胸上方别了个樱桃胸针，眼睛唇瓣都画着圆润的线条，看起来比平时要饱满些，把整个人都变得青春可爱了。
看着和他学校里的那些女生差不多，就像比他还小，就像他的妹妹呢。
乔璟漠心神失守，态度已经软了下来，不自觉嘴角上翘了一点，甚至想要回答她——
她脸上却现出困惑的神色：“你……”
“善善！”
“小乔！”
喊声一前一后的传来，单琮云在门口等到老师，和她一起进来，没想到没走多远，就碰见自己妹妹抱着别的男人，他和老师低声讲了两句，快步向前，“这位是？”
女生们逛着院子，收到乔璟漠问路的消息，也正往门口来，这下碰见，走到近处纷纷笑起来：“你们认识呀？”
乔璟漠便看着单善松了手，转而挽住另一个男人的手臂，回答：“不认识。”
她对乔璟漠又讲一遍：“抱歉，我认错人了。”
乔璟漠摇摇头：“没关系。”
季教授也过来了，单琮云同她介绍：“这是我妹妹，单善。”
单善微微弯腰：“您好。”
季教授拍拍她的肩膀：“和小乔认识？这可巧了。走，我们进去慢慢聊。”
一行人穿过两处院子，找到包厢坐下，她们位置都是事先排好的。季教授在中间，单善和单琮云分坐她两边。单琮云那一侧，是一堆女孩儿。挨着单善的，是两个男生。
一开始知道单琮云要带妹妹来的时候，季安顺就问了年纪和感情状况，要是有可能，也点一点鸳鸯谱。正好在路上撞见单善搂着乔璟漠，不过鹿愿她们七嘴八舌讲了一通，搞清楚是误会一场。原本想着杜渲和单善年龄相仿，叫她们坐一起，既然有缘分，就顺水推舟，叫乔璟漠和杜渲换了位置，让他坐到单善旁边。
季安顺递了好几个话头给单琮云，单琮云硬是装傻充楞地不接，她心下了然，自己这个学生还没有成家的打算，就转向单善，乐呵呵地问：“小闺女，现在亮堂堂的，你再看看，璟漠和你那朋友像不像？”
单善闻言，果真转了脸细细端详他，乔璟漠感觉到她的目光实质般拂过他的脸，望着他灰色的瞳孔，最后停在他的唇上。她在对他发出亲吻的信号，就像他们做爱时那样。
乔璟漠攥紧了手，喉结滚动。
旁人都要察觉出空气中的暧昧了。
单善笑道：“还是很像。”
鹿愿好奇道：“还是很像吗？女孩子要是跟小乔一样高，可不多见啊。”
“是男生。”
男生的话……一见面就抱住了，还是蛮亲密的吧……？
季安顺看了眼单琮云，时苹苹大胆发问：“是男朋友吗？”
“不是。”单善讲：“我没有男朋友呢。”
“好巧，乔师兄也没有女朋友。”李孟媛极力推销，“乔师兄比我高一级，我入学的时候就听说他了。各方面都很优秀，而且很守男德，基本不和别人讲话的。”
“我那个朋友也不太和别人讲话。”
“哇！”女孩子们露出笑意，“不会你那个朋友，就是乔师兄吧！”
“不是哦，我那个朋友叫David。”
“乔师兄英文名也是David！”
乔璟漠不知她们是怎么话赶话说到这儿来的，他的心好像被悬吊起来，飘荡无依。
在别的夜晚，他是她包养的情人，而在此时此地，他是她哥哥的师弟，在座都是与他真实的生活有交集的，相对亲近一些的人。
要怎么讲？要反驳吗？要解释吗？
他已被悬崖的风吹得四肢冰凉了，一个小小的想法成为躯壳里唯一的热源——不如就此承认，然后他们可以光明正大的……
单善对他举杯：“为这么多的巧合，干一杯？”
乔璟漠和她碰杯，低声：“好。”
好事群众情绪越发高涨，单善接着解释：“不过呢，我那个朋友，不会说话。”她指了指喉咙，“所以肯定不会是你们乔师兄啦。”
于是女孩子们会意，就此略过，不再提起她那个朋友的事。
乔璟漠学了做菜之后，单善过去的时候，就会和他一块吃些，他事情是做惯了的，因此席间端茶倒水转桌，十分妥贴。
单善吃着觉得有些热了，脱掉了外套，乔璟漠自觉伸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