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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媳妇刚怀上，想提前定个月嫂，正巧你家找了，看着挺能干。我想着，等我家的生了，你家由由也大了，要是不需要了，就到我家来照顾，做得好也可以长期。那天看见她买菜，我就去问了下价格，她说的价，啧啧。”
她小姐妹探头来：“三万！”
“照顾小孩子，一个五万！”
这个数字简直要把成衍砸晕了，他痴痴呆呆：“三万？五，五万？”
钱阿姨：“你真不知道？”
成衍：“我真……我每个月，谈好，谈好……”
“那她怎么在你们家做的啦？”钱阿姨翻了个白眼：“还是瞧不上我故意报个高价？”
不，王芹应该不是这种人，她可是徐姨介绍来的，徐姨可是有单善做保证的，啊，单善……
成衍忽然如坐针毡，只是那针上沾了蜜，令他焦急惶恐，又有些……期待。
“小成，小成，怎么发起呆了？”
“没，不是，芹姐这，我回去问问她。”
“行，阿姨看你是个老实孩子，别糊弄阿姨。”
成衍胡乱应了。
话是说出去了，但等王芹第二天一大早回来，给他做了早饭，他在饭桌上，怎么也问不出口。还是王芹看他吞吞吐吐，主动道：“小成，怎么了？有什么话想说？”
由由还在睡觉，她从房间里把玩具拿出来摆好，有些是他买的，还有些成衍不认识，应该是她新添的。
说起来，那五千里是包括买菜费用的。就王芹的手艺和这些天没重样的食材，竟然还给他家里添东西，连五千都不到，真的可能吗？
成衍问：“芹姐，你认识单善，单总吗？”
王芹：“认识，我二姨在他家做了好久，单小姐几乎是我二姨看着长大的。”
“你二姨是？”
“姓徐，就是她介绍我过来的。怎么了？”
她这么坦诚，成衍倒没什么话好说了，他硬着头皮问道：“那，你的工资，我听别的楼的阿姨说……”
王芹僵住了。
片刻后她回道：“工资怎么了？”
明明是她瞒报，成衍却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似的，嗫嚅道：“住前面的阿姨和我说，你一个月的工资是五万，为什么收我……”
王芹微笑：“这事儿呀，常去菜场，穿一身绿衣裳的老太太对不对？我记得，我瞎说的。她家的小孙子太皮了，我不想带，所以故意说个高价。”
但是……钱阿姨家的儿媳妇还没生啊……
成衍做恍然大悟状：“嗯嗯，我见过几回，确实不如由由乖的。那，芹姐你忙吧。”
王芹应了声，继续给由由在客厅布置小游乐园。
等她哄着由由吃了饭，陪她读完小诗，正带着玩儿的时候，成衍冷不丁地来了句：“单小姐给了你几个月的钱？”
“六……没有，单小姐没有给我钱。”她及时反应过来，但成衍已经听到了。
三十万。
……
成衍捏紧手机，走进房间，他反复摩挲侧边，盯着屏幕良久，思考再三，最终还是点开微信，找到第一位联系人，发过去一句：“过几天我带由由去体检，方便见面吗？”
“好。”对方很快回复。
0011 11 瞒住
洛平第一人民医院五楼
成衍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的女人，有些为难地开口：“纪医生，我最近……需要点钱。”
“多少？”纪鸣鸾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点开手机银行：“是3367这个尾号的卡吗？”
“是这张，一万左右吧。”
纪鸣鸾给他转了五万，看他照旧推辞，便提起别的话头：“你爸妈有没有什么动静？”
“还没发现。”
上大学之后，他和家里联系的比较少，节假日不回家被他用和同学旅游的借口糊弄过去。由于他是个男生，他爸妈贯彻放养原则，除了偶尔打个视频电话确认他还活着，提醒一下不要陷入传销之外，也就没有多问。
“还没发现？”这都快一年半了，纪鸣鸾有些诧异，“那你还是小心些吧，能瞒过去最好。钱你拿着用，你一个人带着由由，终归还是不太方便，我能照顾到的也就这些。你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成衍唇角现出一个小小的弧度：“我找了个工作，同事跟工作环境都很好。”
“那由由？”
“请了保姆在家照顾。”
纪鸣鸾家里只请了小时工打扫卫生，对育儿保姆的价格一无所知。她闻言“嗯”了一声：“出去见见人也好。”
细长的手推开门，长卷发女孩儿笑意盈盈地和帮她开门的女生道了谢，随后抱着成由瑰进来。她坐到纪鸣鸾身旁，成由瑰双手扑腾着，“啊啊啊”地叫着，使劲要拱到纪鸣鸾的怀里，纪鸣鸾把她接过来，端在腿上，由由倚着纪鸣鸾，像是安心了似的，又面朝成衍，笑嘻嘻地要和他玩了。
成衍抓过她的小手，食指上有一个小小的针眼，已经不再流血了。
那女孩儿从口袋里掏出折起的报告：“纪老师，还有几个检查项明天上午才出结果。”
纪鸣鸾点点头，把纸展开，浏览起来。片刻后，她对成衍道：“目前来看，没有任何问题，和同年龄段的小孩子比起来甚至更健康些。”
成衍把包里的手写菜谱递给纪鸣鸾：“这大半个月是新请的阿姨负责伙食的，她每天还会带着由由玩玩具，教她说话。”
叶莓冲着门外扬声叫道：“阎箬阑！”
烫着一头蓬松狼尾的女生远远地哎了一声，很快跑过来，她接过成衍手里的菜谱，大致看了看，又在心里默算：“这是给谁吃的？”
“小孩儿，五个多月。”
“没问题。”
叶莓问道：“一点儿问题也没有？”
阎箬阑：“一丁点也没有，这是李老师开的吗？”
纪鸣鸾：“不是。”
她对成衍说：“李琳琳是小阎的导师，食品营养安全的教授。你请的这个保姆不错，很专业。”
怪不得那么贵。
成衍点点头：“那我先走了。”
纪鸣鸾：“好。”
叶莓笑道：“小成老师，我们送送你。”
成衍把由由背到身前，她像个翻壳乌龟似的摆动四肢，叶莓和阎箬阑逗着她，一路把成衍送上了门口的公交。
0012 12 赔礼
日韩泰，还是西餐？中餐的话……要挑哪个菜系？首先氛围要好，环境不能太脏乱，还得好吃。
那么……选哪一家呢？
他研究了近一周，还没等他琢磨出来，就接到了单善的消息。
单善的事做完，要离开心铸，回到她自己的公司去了。
临走之前，她说要请他吃顿饭做赔礼。
这一次，是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