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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却又温柔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仿佛在耳边炸开一朵花，小反派身子一颤，红着脸点头。

行走的荷尔蒙太要命了，也不知道自己能把持到什么时候。

小反派跟大反派进了茶楼，茶楼位置绝佳，坐在楼上可看到小半个容镇的风景，小反派吃着糕点左右张望，希望能借着地势找到适合买礼物的店铺。

楼下那群刚刚冲撞了他的小孩还在玩闹，一点也没受刚才那小插曲的影响。

看到他们，小反派便想起了早上来送花的小男童，似乎是叫拾二。

书中有提到过，魔教会强行掳走百姓家的孩子害得不少家庭家破人亡，而那些孩子年纪小小便被驯化成杀人不眨眼的魔教教徒。

虽然只是一笔提过，但确实符合书中大反派的人设。

但现在……小反派撇了一眼正在悠哉悠哉品茶的大反派，这人就算粗布麻衣也难掩高贵气质，但气质再高贵也是个高贵的种田户。

这人会掳孩子来杀人放火他是不信的，不如说掳来种田更靠谱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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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反派这么想，也就直接问了，经历过前几日的起起落落，他现在已经不像刚来时那样怕大反派 。

“孩童？”大反派细细想了一会，没直接回答，而是指着楼下远处一个街道说道“这里的人从前贫穷得很，有的人日子过不下去了，便会把自家孩子拿出来卖，那条街就是以前专门摆摊卖孩子的。”

小反派震惊“那魔宫里那些......？”

“自然是买回来的，不过这几年这边的人富裕起来，便不再有人出来卖孩子。”大反派说着，轻叹一声，本来还想多买些娃娃回来培养人才。

小反派闻言沉默，民间那些谣传，有多少是从卖孩子的父母口中传出的，他不得而知。

事实和他所知道的出入太大，小反派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干巴巴地继续说道 “江湖上总说入了魔教的孩童会六亲不认.......”

“那倒是我要求的，有的人富裕后边想起来赎回孩子，有的则是因为家中无后想要回来，那些孩子愿意跟着家人走的我都放走了，不愿意的则不会再让他们父母踏入魔教范围半步。”

“不过大部分也不愿意回去就是了，会买卖自己孩子的父母，没必要认。”大反派嫌恶地瞥了眼那街道，转头微笑着对小反派说道“回头带你见见他们，都是聪明懂事的孩子。”

小反派看着大反派温和地笑容，心中觉得酸软不已，没有做过的事，却承担这骂名，这人似乎一点都不在乎。

今早给他送花的孩童，不论是穿着打扮还是精神面貌，都比这街上百姓家的孩子好许多，一看便是被精心照看着的。

小反派扯了扯嘴角，勉强地笑道“秦兄教导的孩子，自然是顶顶聪明的，我听拾二说你原本是要送他去学堂的？”

大反派点点头“嗯，教内设有学堂，到年龄的都会送去读书识字，有些实在不愿意学的便跟着教里的人学门手艺。”

产业转型升级，需要知识型人才，读书识字才能改变命运。

大反派如是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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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时间，小反派都神情恹恹，他一边心疼大反派，一边又觉得愧疚。

毕竟在真正接触之前，他也觉得大反派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面对要攻略他的任务，也只当是攻略个纸片人那样随意，并没有多少真心实意在里面。

攻略纸片人，只要说对方喜欢听的话，做对方喜欢的事，完成任务就可以离开，没什么难度，也不需要去做什么了解。

但现在，想到早上拾二一脸希冀地问自己‘你会对教主好吗？’，那时他是怎么回答来着？

嗯，我会对他好。

实际上他的好只是流于表面，如果不是这些偶然的发现，如果不是他去细问，他甚至不会想到要去了解对方。

小反派为自己的敷衍感到愧疚。

秦尚，看书的时候他还吐槽一个反派怎么起个这么正派的名字，怪违和的。

实际上他确实是个强大却又温柔的人。

也不知道现在开始认真了解对方还来不来得及，小反派想起与大反派相处的种种，又不住微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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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反派见小反派对着一桌点心发愣，贴心地问道“可是点心不合口味？”

小反派回神，笑着摇摇头“不是，只是在想秦兄继任教主多年，江湖上也有不少关于秦兄的传闻。”

大反派笑笑，给小反派倒了杯茶解腻

“你有何见解？”

“在下认为传言不可尽信。”

大反派见小反派一脸坚定，突然想起‘后生可畏’一词，难道小反派发现他在摸鱼了？

“传闻天启九年，魔教教主将卓宝山庄与江南梁家满门屠尽，百年世家一夜间化为灰烬。如果在下没算错，教主当年应是十六岁，刚继任教主一年。”小反派说完，一瞬不瞬地看着大反派。

即使对方不说，大反派也知道他在等解释，难得见接班人如此正经的模样，大反派渐渐恢复以往慵懒的姿态，斜靠在靠垫上，偏头回想往事

“不错，那时桌梁两家发生争执，两派人打得不可开交，我碰巧路过，见无人看守，便把他们家底抄了。”

那是他穿过来后干的第一票大事，那笔巨款后来用作魔教种田事业的启动资金，大反派在心里补充道。

果然如此，小反派眼眸一沉，再说道“天启十一年，前任武林盟主季雨霖向整个江湖发布对魔教教主的追杀令，但不到两日，季盟主便死于非命，自那以后江湖人心惶惶，武林盟也面临解散危机，外界皆传是魔教教主以残忍手段将人杀害。

我想，季盟主应该也不是你杀的吧。”

大反派沉思一会，说道“他下战书找我比武，我前去应战那晚发现他跌进粪池淹死了，大概是死因太离谱，武林盟知情者一概未对外说。”

不过那之后，魔教教主一战成名，在整个江湖恶名昭彰，人们对他既怕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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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反派又举了几个例子，发现果然如他所想，那些人们耳熟能详的传闻几乎无一真实。

而一切谣言在眼前这个淡然的男人面前显得无力又可笑。

看着大反派无所谓的模样，小反派感到不值“他们那样说你，你都不生气吗？”

“嗯？”大反派不解，搞事情就是他的任务，有什么好生气的。

见大反派神情困惑，小反派意识到自己冲动了，赶紧说道“抱歉，是在下失态了。在下只是不解，教主既然从未做过那些事，为何江湖上这些关于教主的传言却从不间断。”

啊，关于这个啊。

大反派有点犹豫，不知道要不要现在就告诉小反派，毕竟那也算是机密了。

但想到小反派是自己的接班人，又这么勤学好问，似乎也不能让他失望。

于是大反派带小反派出了隔间，站在木廊边上，用手往楼下一指。

小反派顺着大反派修长的指尖望去，只见楼下大堂上有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