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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从今以后再也不会发作。”
“我?们?这?么多人都在呢,没必要骗你?。”
商淮附和着点点头,倒是很想不通一个问题:“话说,谁给你?妹妹下的毒?”
且不论?良心?上能不能过得?去,谁会闲得?没事给个弱不禁风的孩子下毒。
闻梁抿了抿唇:“我?母亲。”
商淮很是震惊,一时连义愤填膺要骂人的话都咽回去了,温禾安和罗青山昨日就大概知道这?出现在小孩子身?上的乌苏是怎么回事了,此时解释道:“民间一直流传着一种解毒方式,许多人觉得?,女子若是不慎中?毒,生下孩子,毒便会转到自己孩子身?上。”
“有些毒,确实?可?以通过这?种方式转移。”
商淮从未听说过这?种说法?,他抚了抚自己的鼻脊,安静地不吭声了。
温禾安与?闻梁对视,小孩的眼睛很大,这?种大是因为身?体太瘦,饿出来的,她轻声道:“你?是个很聪明的孩子,你?妹妹解毒需要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将你?知道的事都告诉我?们?可?以吗?”
说完,她将馕饼重新递给闻梁,冲他笑,语气温柔:“你?吃,边吃边说。”
陆屿然和商淮就很不擅长和小孩子打交道,他们?更擅长将刀架在人的脖子上逼问出真话来,这?种搬着凳子听一六七岁小孩讲事情的经历还是人生头一遭,好在这?小孩不怯场,说话很有条理,不难理解。
“……外岛只有一个宗门,不过我?们?都不以宗门称呼,大家都唤它为山神。”
商淮听到这?,发出了“哈”的一声笑,被陆屿然一个眼神扫了回去。
闻梁接着说:“宗门是从前的旧宗门,听村里阿奶说,这?宗门里的人都在百年前的地动里死完了,现在山里的山神是在他们?死后一两年里搬进来的,就用了旧宗门的地盘,没有再扩建。”
“宗门里有多少人?村里有人见过他们?的模样吗?”温禾安问。
闻梁思索了会,摇摇头:“山神们?不多,也很少下山来,村里的阿叔们?往深山打猎时会遇见,回来时总是满载而归,阿叔们?说是因为山神带来了好运。”
他往脸上比划了下:“我?有一次上山见到了,山神穿着雪白的衣裳,脸上罩着面具,银色的,很好看,腰带上有个小图案,他发现了我?,还给了我?一颗松果,让我?快些下山去,山上兽多,不安全。”
话说到这?里,有些进行不下去了。
陆屿然放在桌边的四方镜一直在闪烁,他扫了一眼,大概知道都是些什么事,没有点开看。但紧接着,余念与?苏幕同时得?到了什么消息,匆匆到了他身?边,满脸焦急难耐,最后商淮都“嗬”了声,深感稀奇地翻出了自己的四方镜。
他点进去一看,脸色微变,看向陆屿然,无声对视。
温禾安也能猜到个大概,她抬眼,看向陆屿然,道:“你?们?去吧,这?里交给我?。”
“你?们?自己和罗公子联系,告诉他地址,让他解完毒之后再走。”
陆屿然没再说什么,他站起身?,深深看了她一眼,清声道:“护卫是从巫山调过来的,我?都留在这?里,有事不必逞能,先保自己周全。”
温禾安点点头,没看到商淮那种离奇震撼中?又带点愤怒的神情,感觉在帝嗣手里当差的待遇还真不错。
这?话听着就叫人身?心?舒泰,她若真是他下属,必定对他忠心?耿耿。
陆屿然一行人借着天色未明,迅速出了外岛,赶向蕉城。
蕉城毗邻萝州,修士碎空而行仅需半刻钟,一出外岛,商淮脸色就凝重下来,点开四方镜在陆屿然眼前晃了晃,介绍情况:“昨夜幕一代?替你?和他们?一起定下了今日开启探墟镜的时间,谁知温流光与?江无双猜到你?被事情绊住了脚,临时改了时间,现在要强行开启探墟镜。”
又是这?种伎俩。
陆屿然眼中?晕开一片浓深墨色,情绪内敛至极,声音冷淡,带着点好似没睡醒的沙哑:“幕一还能拖多久?”
“才回了消息。”商淮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能撑到我?们?到。”
陆屿然问:“王庭和天都此次随行人员都有谁?几个九境?”
“温流光身?边有五位九境,江无双身?边四个,八境大概有四五十,将整个蕉城围了个七七八八。这?还是明处给出的人数,暗地里究竟来了多少,尚不得?而知。”
商淮嘶了声,有些讶异:“这?么多年,根据他们?两家给出的线索追查天授旨和帝源踪迹的行动不下十次了吧,还是头一次有这?样大的阵仗,难不成这?次是真的?”
五年前陆屿然与?温禾安的联姻,在某种程度上确实?促成了三家的合作。
天都与?王庭将自家得?到的线索如实?告知了巫山,与?此同时,巫山也容许他们?的人进了一次神殿。
至于?三方能参透多少,就全靠各自的缘分与?实?力了。
这?次之所有有如此大规模的行动,也是因为王庭与?天都掌握的线索第一次给出了明确的提示,径直指向了蕉城与?萝州。
这?两个地方在短短两日内成了整个九州目光的聚集点。
“跟你?说件事。”
商淮动了动唇,开合好几次,觉得?还是提前说一声更为稳妥保险:“听说这?次,江召也来了,这?两天就跟在江无双身?边。”
“咱们?二少主落败后,他借此回到江家,地位好像还挺高的。”
陆屿然鸦黑的睫毛往上一掀,一字未说,眼神渐冷,如浸风雪。
第23章
蕉城, 二月末的天乍暖还寒,清晨朝云叆叇,四下皆是茫茫雾色。
蕉城与?萝州毗邻, 面朝溺海与?归墟, 位
置尴尬,多年来兢兢业业顾好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十分低调,几近查无此城。按理?说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早晨,摊贩走卒们该占据东西两街吆喝买卖去了, 各家酒楼还静悄悄的在准备早膳,不敢惊扰客人?们的美梦。
而此时此刻, 东西两街行人?寥寥,偶有一二, 也很?快捂着唇鼻神色慌张地晃过去了, 倒是原本该寂寥无人?的酒楼里此时坐满了人?,个?个?桌上都摆着热茶提神——实际并不需要这些东西, 他?们光一眺望不远处古城入口处的场景就?振奋不已?, 交头接耳难有困意?。
古城从前是个秘境的入口,后来秘境之?灵消散, 整个?秘境都塌了,只剩个?古城墙还经久屹立,一并遗留下来的还有面探墟镜。
这面镜子?只有巴掌大?, 日晷一样?被高高供在块半人?高的石柱台面上,面朝溺海,无数个?年头的风雨都没能侵蚀它, 数位九境强者前来,也未能收服它, 于是被当个?彻头彻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