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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显怀的肚子上。

真是运气好啊,赶在新妃入宫前有?了身孕。

玫婕妤察觉到众人的眼神,却?是得意地挺了挺肚子。

安嫔眼神微闪,不经意地看向某处。

第五十二章

坤宁宫偏厅。

皇后侧坐在?榻上, 小几上放着一本名册,皇后对着名册正在纸上写着什么。

约莫最后一笔刚落下,殿外传来通报, 皇帝来了。

皇后立即起身去迎,帝后之间不需太多礼仪, 皇后刚要行礼就被蒋渊扶住胳膊。

皇后笑道:“陛下可要用膳,臣妾让……”

蒋渊:“不了, 待会朕还要回乾清宫, 召见?杨恒商讨殿试之事。”

殿试近在?眼前?,是目前?最要紧的事,容不得闪失, 今日若非皇后相邀,蒋渊都不会来后宫。

皇后:“说起来, 钟粹宫、永和宫修缮一事,宁妃完成得极好, 臣妾正没想好赏赐些什么给宁妃,不若陛下来决定?”

杨相再?得重用,宁妃近日在?宫里也算是春风得意,皇后体会圣意,之前?将修缮宫中?那些无人居住的寝宫一事交给宁妃,便是为了留下赏赐宁妃的机会。

女儿受了皇帝赏赐,宫外的杨恒在?殿试一事上自然?更加用心卖力, 为皇帝分忧。

蒋渊也正有此意,沉吟片刻, 便道:“母后的寿辰, 让宁妃帮你?分担,如何?”太后千秋在?六月, 刚好今年是五十整寿,自然?是要大办的。

皇后面不改色:“去岁重阳,宁妃就做得很?不错,今年母后的千秋宴若有宁妃帮忙,臣妾身上的担子也能?更轻一些了。”

蒋渊牵着她?的手往偏厅走:“朕看了你?最近的脉案,精神不济、气虚体乏、中?气不足。阿?,你?总说朕不爱惜身体,可你?也总让朕担忧。那些政事,朕无人可分担,可后宫事务,分些不要紧的给其他妃嫔,你?也能?松快些。”

“总归,你?是朕的皇后。”

他声音淡淡,皇后却心中?一酸。

阿?,他难得这样叫她?。

即便是夫妻,他也甚少唤她?的闺名,多以“皇后”相称。

如今忽然?再?唤,又是在?关心她?,目的是不教她?误会,皇后心中?的疲惫,被这样一句话,抚慰散尽了。

“臣妾知道了。”

两人坐到?榻上,皇后将那张纸递给蒋渊,“陛下,这是臣妾拟的新妃位分与住处,您看看有没有什么要改的?”

此次入选的新妃一共八人,位分之事皇帝交给了皇后来定,但她?不可能?真?的擅自决定,肯定还是要让蒋渊来拍板的,所以今日特请皇帝来坤宁宫。

蒋渊抬眼看去。

只见?第一行?便是朝蓉,美人位分,永和宫东配殿。

皇后:“臣妾想着,朝蓉乃大长公主的女儿,身份尊贵……”

蒋渊皱眉,“既是秀女,一视同仁即可,若只看家?世,何须选秀,直接把高官之女接进宫不就行?了?朕听闻,朝蓉脾气娇纵,在?行?宫与数人争执,如此浅薄,可见?性子还得再?练练,给个才人位分即可。”

他一点不顾及朝蓉算是他的表妹,毫无任何优待。在?蒋渊看来,他与朝蓉又无任何情分,若非是太后喜欢那朝蓉,他绝不会让朝蓉进宫。只朝蓉是大长公主女儿这个身份,就注定了她?在?蒋渊这儿得不到?好印象。

见?他如此坚定,皇后也没有继续劝说,这本就在?她?预料之内,但皇帝能?改朝蓉位分,她?却不能?,她?得顾忌着太后的意思。

不过……皇后心里哂笑,皇上如今对朝蓉印象不好,不代表日后朝蓉不会得宠。多年夫妻,她?还算了解皇帝的喜好,朝蓉的性子,说是娇纵也可,说是外向活泼亦可。而蒋渊,是更喜欢外向活泼些的女子的。

这一点,或许蒋渊自己也没有发现。

蒋渊继续往下看。

聂芷瑜,美人位份,钟粹宫东偏殿。

叶琼,美人位份,启祥宫西偏殿。

“这个叶琼,何以得美人位分?”蒋渊回想那日入选的秀女,脑海中?浮现一道身影,样貌虽清丽,但其他方面却不太出众,当时他见?皇后多问了那叶琼几句话,太后也夸她?规矩好,便赐了如意簪。

济州同知之女,这个家?世,刚入宫便是美人位分有些略高了。

蒋渊完全忘了刚刚还说不以家?世论位分的话。

皇后便简单说了下行?宫发生的事,蒋渊听得皱眉。

皇后:“臣妾觉得,那叶秀女心地颇为纯善,此番受了无妄之灾,位分给的高一些,也算是一个补偿。”

蒋渊点头:“如此,倒也合适。”

再?往下的,蒋渊匆匆扫过,点头同意,“就这样吧。”

见?他对新妃的住处完全没有任何意见?,皇后嘴角的笑容更大。这份名册里,她?并?非毫无私心,后宫空着的宫殿有限,有的新妃必定要与人合住一宫,若所住之处有主位妃嫔,主位妃嫔还有教导新妃的职责。

淑妃、宁妃、安嫔、庄嫔宫里她?都安排了新妃,但祁黛遇住的长春宫,她?却没有安排任何新妃。

本来若是皇帝问起,她?也有理由:长春宫较偏远,惠昭仪又体弱,最好静养。

现在?皇帝没问,倒省了她?功夫。

新妃的位分和住处一定下,宫里肉眼可见?的热闹起来,内务府的人搬着各式各样的家?具、摆件去往各个宫里,为皇宫即将到?来的新妃布置住处。

启祥宫里也有新人要住进来,秦璱珠嫌内务府的人搬东西吵闹,到?衍庆居里讨个清净。

正逢院中?的玉兰开了,祁黛遇让人搬了两把躺椅,两人在?花下小憩。

本是静谧的气氛,秦璱珠突然?感慨:“寂寞三千粉黛,临鉴妆慵。施朱太赤,空惆怅、教妾若为容。花易老,烟水无穷。①”

祁黛遇偏头看她?,只见?素来脸上带笑的秦璱珠眼神怔然?,似有无限感叹。

“早知会有这一天,可真?到?了,这心里却仍是说不出的惶恐。”秦璱珠苦涩一笑,也看祁黛遇,“惠昭仪,你?可有我这般的感受?”

祁黛遇抿唇,不知如何回答。

她?不确定,秦璱珠此番担忧,是因为心系皇帝惶恐有了新妃自己就会被忽视,还是害怕新妃鲜妍年轻而自己却日渐衰老。又或者,这两者都有。

而祁黛遇自己,如今尚且只有二十岁,称得上最好的年华,无法感同身受年长者的担忧;她?又对皇帝无意,更不在?乎皇帝心里有谁。

但祁黛遇还是答道:“自然?,这宫里谁不惶恐呢?”

秦璱珠凝望着那朵朵玉兰,她?是崇德二十三年入的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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