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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闪过无数古今中外的鬼故事,忍不住为这个充斥着魔幻力量、说不定还有外星人的世界的未来感到一丝忧虑之情。

虽然听上去很扯淡,但也许他该研究一下怎么对付超自然生物?

“魔法是谁都能学的吗?”布莱恩犹豫地问。

康斯坦丁一乐:“你想学?可惜不是谁都能行……这玩意看天赋, 有时候也看该死的血统。你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它上面,就像很多人都不知道坏掉的灯泡该怎么修一样, 魔法出现在你生活中的可能性比灯泡爆炸还要小,你完全可以在遇到它的时候找专业的人来。”

他吊儿郎当地做了个打电话的动作:“比如联系我。”

布莱恩不带表情地审视了他一会,回了个意味深长的微笑:“你真可靠。”

康斯坦丁脸红心跳——但却不是因为接下来这句彻头彻尾的谎言:

“我一向如此。”

江湖骗子毫无廉耻地回答道。

“那么,请允许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布莱恩站起来走到康斯坦丁身前,将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视线钉在虚空中寻觅着他看不见的鬼魂,说话时呼吸声打在康斯坦丁耳侧,“你有没有在人群里看见一个……”

他向法师描述出死在哥谭市的牛津同学丹尼尔·哈里森的长相,攥着康斯坦丁肩膀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康斯坦丁只觉得自己被一根铁钳扣在地面上。两人的身体差不多贴在了一起,他小幅度地偏过头时,嘴唇几乎要擦过对方的脸颊,布莱恩却毫不在意,只是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前方。

“我看到了。”康斯坦丁顿了一下,说道,“他站在离你不远的地方,还挺高兴于死后能够再见你一面的。”

然而这也是句谎话。

布莱恩提到的那个年轻的鬼魂缩在房间角落里,一直在捂着脸默默流泪,始终不往布莱恩这里看。

布莱恩手一松,轻轻拍了拍康斯坦丁的肩膀:“谢谢你的安慰。”

说完他后退了半步,和康斯坦丁拉开距离。康斯坦丁抬起头观察着他的脸,想要从中找出一点感慨或难过的神情来,可是布莱恩的脸上什么都没有。

“你……”

向来懒得揣摩其他人想法的康斯坦丁竟然莫名其妙地产生了些许共情。

当然啦,他们两人一个是寡廉鲜耻谎话连篇的街头小人,另一个是衣冠楚楚满手鲜血的皇家杀人犯,本该没有任何共通点。

作为一个能力出众、遇到的敌人却总是更加牛逼的倒霉蛋,康斯坦丁身边的朋友经常因他而死,有时他会为了活命抛下同伴逃跑,然后把逐渐麻木的愧疚之心在醉生梦死的糜烂日常中间发泄出去。

他们本不该见面的。

布莱恩:“你应该还能看到一个女人,她以前是我的心理医生……”

康斯坦丁打断他,把指尖那根没抽几口的烟按在烟灰缸里折断,眯起眼睛幽深地问:“提醒你一下,布莱恩·纽曼,现在这个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和一群幽灵。我已经忍耐你很久了,你难道非得在这种时候提起别人?”

布莱恩回过神来,闭上嘴,过了一会脸上再度出现笑容。

“算了,你说得有道理。”

他的眼睛凝视着康斯坦丁,微微低头吻了下自己手槍的枪脊,温和而含混地低声说道,“我们来谈点更轻松的事情吧,康斯坦丁先生。”

**

BBC最终拍了一部时长不到一小时的纪录片。

这部片子里出现了:闹鬼的温莎城堡,出于某种原因不方便露脸的、由女王陛下指派的裁判,十句话里有八句都因为脏话而被打马赛克的缺德法师,两个从网上抽签选中的灵媒,以及作为主持人但却严重怕鬼的皇家男仆。

布鲁斯原本从不关注这种娱乐向节目,但该纪录片的人员配置对他来说实在有点离奇。

当他偶然间在电视机上看到英国电视台放出的广告时,即便是见多识广的韦恩先生,也对着开场蹲在温莎城堡里面抽雪茄的约翰·康斯坦丁、以及虽说没有露脸却能被他凭借种种细节认出来的某MI6特工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到底是怎么出现在同一幅画面里的??

第78章

布鲁斯于去年、也就是布莱恩忙着保护首相和爬瑞士雪山的时候, 在哥谭市待了大约一个月的时间。他主要干了几件事:

拯救因放走谋杀警察局局长嫌疑人而身陷舆论危机的戈登警员(是因为布莱恩);

提前熟悉哥谭市发生变化后的黑手党结构(也是因为布莱恩);

向失去了一台经过改装的二手军用飞机的韦恩企业技术总监卢修斯·福克斯道歉(还是因为布莱恩);

参观破了个洞正在修整的韦恩大厦观景台、并把脑袋伸出破洞欣赏那个救了布莱恩一命的滴水兽;

以及回到韦恩庄园给管家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讲述他这些年遇到的人和事。

有一段黑山皇家赌场的剧情,阿尔弗雷德此前先听布莱恩讲过一遍,又听布鲁斯讲过一遍,听完之后他沉思着问:“你们两个说的是同一段经历?听上去就像一段情节被外包出去改编, 然后得出了连故事叙述者都辨认不出来的两个截然不同的版本。”

布鲁斯:“……”

这是因为刚巧布莱恩说的都是关于布鲁斯的部分——布鲁斯如何在赌场当酒保, 如何听见动静以后摸进勒西弗女友的房间, 如何跟他一起抛尸等等,只没讲他们俩在走廊里假装调情那一段。

布鲁斯讲的却都是关于布莱恩的部分——布莱恩怎么混成的赌场荷官, 怎么绿了勒西弗(?),怎么以退为进地威胁和试探布鲁斯, 不过也没讲他们俩在走廊里假装调情的一段。

于是阿尔弗雷德成功拼凑起这个故事的八成全貌。

他摇了摇头, 建议说:“布鲁斯少爷,您下次还是和纽曼先生提前串通一下吧。”

这俩人很难说究竟有没有默契, 反正是都想着留对方在被长辈关注的苦海里面畅游。

布鲁斯:“……”

“没有下次了。”

在哥谭停留了一个月后,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打了招呼,再次离开家乡。动身前他收到了布莱恩送来的马,不禁感到又无奈又有些好笑,对阿尔弗雷德说:

“拜托你先帮我照看她。”

管家倒是挺欣慰地摸了摸马驹的后背, 问道:“她有名字吗?”

“布莱恩想叫她安娜。”

“这是出自什么典故?”

“他说因为他养了一匹名叫艾尔莎的马。”布鲁斯回答, “我同样想不明白。布莱恩是个……不太好形容的人。不管怎么说, 我很高兴韦恩企业的大楼救了他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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