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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专业护工,专职照顾老人。不是比经济条件吗?这样的话,你比得过他吗?”
王卫国两口子面面相觑,顾江阔也有些惊讶地看向姜糯。
这一看,才发现姜糯的异常,顾江阔便再不纠结别的,低声说:“进屋喝口水吧?”
姜糯舔了舔干涩的唇,觉得这个提议有点诱人,但王舅妈这时候高声说:“怎么可能,还请专业护工,你知道要多少钱吗?谁这么好心,会管大江的闲事?”
姜糯被舅妈激动的大嗓门震得愈发不舒服了,有点不耐烦地说:“我啊。”
王舅妈:“??”
王卫国:“??”
众邻居:“???”
可惜姜少爷没体力同他们长久地耗,吩咐顾江阔:“先进屋。”
顾江阔便真像个听话的强壮长工似的,小心地扶着体弱的少爷进门,还贴心地用一只大手替他挡住上方的阳光。
“不是,怎么就进去了?话还没说完呢!”王卫国不满地追上去,他那位一直没插上话的妻弟见状也连忙跟上,可惜,刚到门口,就被顾江阔挡住。
老房子低矮,身高将近一米九的顾江阔结结实实堵住门,六目相对的瞬间,王卫国两个成年男人就怂了。
……
方才嚣张的王卫国一家人,也是欺软怕硬的,只有老太太在家的时候,横得跟什么似的,现在顾江阔这么个能打的大小伙子在,他们就不敢轻举妄动了,只好暂时在炎炎烈日下干等着。
而同样被拦在门外的邻居们,也是一片哗然,都在嘀咕:那个漂亮柔弱的年轻人到底是什么人?真能出钱照顾王老太吗?大江怎么会认识这种有钱人的?
“吹牛的吧,我看只是缓兵之计,大江带回来的那小白脸才几岁?还是学生吧,就算是富家少爷,接一个老太太回家养这种大事,他一个小孩子也做不了主吧。”王卫国的妻弟不服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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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从刚刚起,张阿姨就一直没跟出去,而是在房间里照顾王老太,这会儿老太太情绪已经稳定下来,盘腿坐在炕上,有点好奇地、安静地打量姜糯。
顾江阔匆匆谢过张阿姨,就急着给姜糯倒水,可惜暖水壶的水太烫,这么热的天,一时半会儿也晾不凉。
这房子临街,方才门一直没关,外头发生的事,张阿姨也听了个大概,见顾江阔这么殷勤,便以为姜糯是资助贫困老人的富家少爷,起身麻利地从水缸里舀了一瓢凉水,直接递给姜糯。
姜糯虽然渴得嗓子冒烟,但看到粗大的瓢,还是愣住了。
这是什么东西?杯子还是碗?这么大的么?
张阿姨却误会了,以为他嫌水是生的不敢喝,解释:“这是大江打的井水,清凉解渴,能直接喝。”
顾江阔忙阻止,“我去拿杯子,他……他不用这个喝水。”
张阿姨奇道:“这有什么不能用的,你们这么大的小子,不都这么喝?”
“他跟我们不一……”
一个“样”字没出口,姜糯已经双手接过大瓢,抱着喝了一口。本来只是不想在这种时候太麻烦顾江阔,才勉强喝一口,没想到这水出乎意料的好喝。
清冽,解渴。
比12块一瓶的依云还甘甜爽口。
姜糯不由得一口气喝了小半瓢,喝完长长地舒一口气,觉得暑热都褪去不少。
因为刚刚喝得急,他唇上还沾着一点水珠,愈发显得唇珠饱满,色泽鲜润,更衬得整个人白皙细嫩,跟这间破屋子格格不入——这样精致的人,就该在宽大奢靡、温度适中的豪宅里消暑,若不是为了自己,他怎么会受这样的委屈,坐在这里忍受暑热?
顾江阔看着他的唇,闷不吭声地去里屋,翻箱倒柜地找出一包新的面巾纸,递给姜糯擦嘴,就听张阿姨问:“大江,你还没介绍,这位是?”
顾江阔:“哦对,忘了说,张阿姨,这就是我说的那位老板,姜总是我的贵人,帮了我很多。姜总,这位是我的邻居阿姨,姓张——”
“贵人?”一直在炕上安静的王老太抓住重点词汇,突然出声。
姜糯早就听说阿尔兹海默症的病人受不得刺激,所以进门后,才没敢贸然跟老太太说话,如今见老太太主动开口,还朝自己看过来,不由得很有分寸地冲她露出个微笑。
“贵人,这是我大江的贵人,我说怎么这么俊。”老太太说得前言不搭后语,却越来越激动。
姜糯不明所以,只礼貌保持微笑。
然后就听老太太语出惊人,指着姜糯高兴地说:“那不就是我孙媳妇!”
第13章
姜糯:“?”
张阿姨:“?”
顾江阔的耳朵一下子就红了,“你、你别听她乱说。”
张阿姨笑起来,也说:“姜总,你别介意,老太太糊涂了,她可能是看你长得好,一时分不清男女。”
姜糯早就听说老太太不幸罹患阿尔兹海默症,自然不会往心里去,温和道:“没事,但我没想到老人家的病严重到这种程度,看来除了请专业护工之外,还要做进一步的身体检查。这样,都交给我来安排吧。”
张阿姨喜道:“你真要把王婶儿接回去照顾?”
姜糯笑:“我这人从不开玩笑。”
顾江阔却急了:“不用,这怎么好意思。”
他方才听姜糯这样说的时候,虽也有些惊讶,但更多觉得姜总不过是为了给他撑腰,话赶话怼了王卫国而已。
能吓退王卫国,让他继续照顾姥姥就已经很满足了,怎么好意思再让姜糯真出钱给姥姥请护工?
姜糯:“帮人帮到底,如果不真把老人家接走,日后你舅舅再来找麻烦,肯定会变本加厉,这样不是反而害了你们?”
顾江阔还要拒绝,姜糯笑着阻止:“你我之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再多说就生分了。”
‘你我之间’这几个字,让顾江阔心里生出一阵暖流,感动的余韵,带起一丝心脏的酥麻,让他住了口,生怕这时候说话,会不小心坐实了尚未成形的妄念。
“对啊!”张阿姨担心顾江阔错过天上掉下的馅饼,“你记得老板的恩情,以后做牛做马报答就是了。”
姜糯在心里狂点头:对对对!记得我的恩情,以后别忘了报答我就行了!
顾江阔这才抿抿唇,郑重说:“那,大恩不言谢。”
“这就对了!”姜糯说完,便不容拒绝地拿起手机,给司机打去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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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卫国越想越气,在满是“拆”字的破墙外,晒着烈日,一边抹汗一边说:“我也不是怕他才不敢进去,那小子从小就犯浑,抽烟打群架,十六七的时候就像个混混一样,跟我儿子轩慧完全是两种人!我不能跟这种少年犯一般见识!”
“躲就躲,看他能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