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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举到她跟前,露出她掌中握着?的青玉铃铛。

这是极乐宗的双修法?宝,合欢铃。

他眼神沉沉,仿佛在?问她,还有?什么好抵赖的。

都到这个时候了,确实没什么好抵赖的。郑雪吟闭上眼,猛地搂住他的腰身,趁机在?他的颈侧“吧唧”亲了一大口。

他的腰身劲瘦有?力,又被束得那样?紧,郑雪吟触手可及,根本忍不住不握。

贺兰珏乌黑的眸中掀起?一丝不可察觉的涟漪。

“谁让你离得这么近,我伸手就够着?了,我不管,你就当我在?耍流氓。我耍流氓怎么了,你我之间什么亲密的事都做了,还不能容我耍耍流氓。”郑雪吟把脑袋贴在?他心?口,没有?注意到少年的耳尖悄然透出的淡粉色。

“下来。”

“不下。”郑雪吟得意洋洋,“你见哪个耍流氓的会乖乖听话。你不是问我来你屋里做什么吗?我来这里,便是为了干这等流氓事。”

贺兰珏一阵无言,半晌道:“你不能动情。”

话音刚落,一股力道将郑雪吟从他身上震下,郑雪吟仰头望着?他头顶已经升到84%的好感值,心?满意足。

小古板原来是要撩,越是撩他,好感升得越快。

贺兰珏理理衣袖,在?她身畔坐下。

郑雪吟伸直双腿,晃晃两?只套着?鞋袜的脚:“你现在?不嫌弃我了?”

搁以前,贺兰珏会将她往窗外丢,再不济,也是直接丢在?地上,好感值上来以后,待遇都变好了。

鞋面上有?草屑,是她在?外面蹭的,即便如?此,贺兰珏也只是替她伸手拂去。

郑雪吟可太喜欢这样?的他了,用力一扑,岔开双腿,坐在?他的身上:“贺兰珏,你对我这样?好,叫我怎能不动情。”

“不要胡闹了。”这个姿势让贺兰珏的耳垂彻底变成水煮龙虾的颜色。

“我来不是胡闹,我有?好东西给你。”郑雪吟伸手摸向枕下,献宝似的打开书页,“这是我们极乐宗的双修功法?,你先看着?,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来问我,我们一起?探讨。”

贺兰珏只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就移开了,过一会儿,伸出手,将两?本书取过来。

双修功法?留下,剩下的那本春宫图册,他合掌一握,碎作齑粉:“此物不利心?性,不可多读。”

“那你干嘛给我毁了。”郑雪吟心?疼自己花的钱,这个败家仔,不看就还给她,她还能转手卖个好价钱。

“我还不是为你买的,谁叫你那日……手法?生涩。”她的嗓音慢慢小下去,到尾音时,已是声如?蚊呐。

“抱歉,上次是我经验不足。”贺兰珏一本正经地道歉,睫羽垂下,掩去眸中深藏的羞赧。

“算啦,不跟你计较。”郑雪吟身子一歪,躺倒在?他身侧,脑袋枕上他的长臂,“你给我心?头血作定情信物,我也给你一件信物,这东西原是上一任极乐宗宗主宫翡翠的,除却摄魂之用,最要紧的用处便是用在?双修上。”

她将那枚青玉铃铛系在?贺兰珏的腰间,手掌缓缓上移,覆住贺兰珏心?脏的位置,掌中一缕流光闪现,无声无息地进入了贺兰珏的心?脏。

【恭喜作者完成关键剧情:种情人?蛊。】

种下这枚情人?蛊,意味着?中卷的剧情快要结束了。

“还有?一事,下个月初七是我的生辰,我想同?你讨一件生辰礼。”郑雪吟将半个身子往他怀中埋了埋,“我生来孤苦,不晓得父母是谁,养我的人?在?我怀中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只写着?我的名姓与生辰,后来,那人?病死了,只有?林听陪着?我,往年的生辰,林听都会送我礼物的。”

“林听?”这是贺兰珏第二次在?郑雪吟口中听到这个名字。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最后一次见面闹得不欢而散,要是知道以后再也见不着?她了,我肯定不跟她吵架,第一次过生日她不在?我身边,怪不习惯的。”

贺兰珏听出她语气里的失落,只当林听是出了什么事,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免得戳到她的伤心?处。

若是就此打住,不闻不问,又显得不把她放在?心?上,贺兰珏抬起?手,在?她的发顶揉了两?下。

这是简言之常对苏解铃做的动作。

每次苏解铃被揉都会露出小狗一样?的眼神。

女孩子应该是喜欢的罢。

郑雪吟:“别摸,头发好不容易梳好的,你又给我摸乱了。”

贺兰珏:“……”

*

玲珑宝舫三日靠一次岸,一个时辰的放风时间,可以下船散步,也可以添置物资。

这日船一靠岸,贺兰珏便独自下了船。

回到画舫后,他将自己关在?屋中,用巴掌大的石臼捣起?花汁来。

“主人?这是在?为郑姑娘准备生辰礼?”套在?腕间的红玉菩提里传来凤灵的声音,感知到贺兰珏心?境的变化,它对郑雪吟的称呼已从妖女变为郑姑娘。

贺兰珏下船后去了山中,暑气将尽,山中花木由?盛转衰,多已凋零,他攀上万丈云崖,才从山顶采摘来这些鲜花。

花瓣被捣碎,用细纱滤过,加入珍珠粉、蜂蜜等物,可以制成女子用的胭脂。贺兰珏偶尔翻一页放在?手边的书籍,将要诀熟记于心?。

那是郑雪吟给他的双修功法?,这几日他一直在?研读。将来二人?结契是要做道侣的,郑雪吟的体?质更适合双修,他应该主动学习这些,助她一臂之力。

“郑姑娘会喜欢这样?的生辰礼吗?”

凤灵见过郑雪吟的作风,这妖女极尽奢靡,睡觉都要在?灵石上躺着?,真?可谓钻进钱眼里去了。因自负清水出芙蓉,这妖女又很?少涂脂抹粉,它怕自家主子白费功夫讨人?嫌。

“礼物不在?贵重?,在?于心?意,她会喜欢的。”

还是东曦王朝的圣子时,每年贺兰珏生辰当日从睡梦里醒来,窗台上都会多出一件礼物。

有?时是黄花梨雕的小马,有?时是一支雾山紫竹做的笔,有?时是一只五彩斑斓的鸟儿,不说?有?多贵重?,小马是亲手雕的,紫竹笔是亲手做的,叫声比歌声还好听的鸟雀是从高山悬崖间捉来的。

贺兰珏从未问过送礼之人?是谁,因他知道那些东西都是他的父亲送的,自母亲离宫,父亲沉迷声色,权当他这个儿子不存在?。

人?人?都说?他是受母亲牵连,被父亲冷落,可年年他的生辰都会被父亲记在?心?上,那些礼物不曾假手于人?,皆是父亲亲自准备的。

他从容面对众人?的同?情或是嘲弄,在?父亲每年送的生辰礼中掘出父亲对他的爱,可以细细咀嚼至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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