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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也凑凑热闹。”说罢,吩咐一个亲兵去取自己的弓来。

他少有练箭的兴致,亲卫摸了摸脑袋,回屋取下他的弓,先吹了吹灰,才拿到府中后院特意辟出的一处靶场。其实刘瞻虽然久不使弓,但这弓挂在墙上,每天都有家仆擦拭,上面倒没积什么灰尘。亲卫不知道此事,在弓上吹了一吹,见什么都没吹下来,不禁十分奇怪。

刘瞻身为皇子,虽然骑射不佳,却从来不乏好弓、好马。他这张弓乃是上好的木材和牛角制成的,弓弦也和寻常的弓不同。寻常弓弦,往往使用牛筋制作,稍微讲究些的,或许会用上鹿筋或是豹筋,但这张弓的弦却是用鸟筋制成的。

据说用飞禽为弦做出的弓,比用走兽脊筋制成的,发出的箭能飞得更急、更远。只是刘瞻这张弓毕竟还不足一石,便是张满了射出一箭,也未必能有百步,因此这说法至今也无从验证。

亲卫将刘瞻的弓双手送上,刘瞻接过,挥退了他,把弓拿在手里试了一试。不料这一试倒好,第一下竟没拉开。他见靶场上没有旁人,但张皎正看着自己,暗暗咬咬牙,又去拉弓,谁知又没拉开,心中微赧,放下弓找补道:“这弓久未使用,弦有些紧了。”

张皎从他手中接过弓来,扯了扯弦,对他道:“弓还好。只是殿下先前生病,身体虽然恢复了,但还有些虚弱,这才拉它不开。”

他先前因为受伤之故,也拉不开两石之弓,只最近恢复了许多之后,才能堪堪射出几箭,却也不能久持,因此深有感触,见刘瞻不知,反而怪罪到弓上,便对他解释一番。

刘瞻轻咳一声,应道:“嗯。”

张皎又道:“殿下再引弓试试。”

刘瞻不解,心想再拉一次,又能有什么区别?却没说什么,仍是照做,两脚微微岔开,将弓举至身前,收腰挺背,把这弓张开了一半,力气衰竭,正要放下手去,却忽觉弓弦一轻,随后手中这把弓竟张得满了。他心中奇怪,偏头一看,才知是张皎将一只手搭在了弦上。

张皎从旁道:“殿下只是拉到后程时稍稍缺力,借些力气就能拉开的。”

刘瞻失笑,“日后战场之上,未必能借人之力。”

张皎摇摇头,“只要每天坚持,过不数日便无需如此了。”说着,手上慢慢松劲,将弓弦归位。

刘瞻心中一动,重又张弓,“好,再来。”

张皎站在他身后,见这次刘瞻拉弓时微微含胸,姿势不大对,便两手按着他的肩膀,将他展开,随后才去按弦。

之后刘瞻又试了几次,但每次不是弯腰驼背,就是没有绷紧肚子,再不然就是两手没有齐平,或是两腿没有岔开,张皎帮着他一一纠正过来,但每次刚纠正了一样,下一次刘瞻便又出了新岔子,反复数次之后,张皎不免奇怪起来,见刘瞻又要张弓,打断道:“殿下先歇歇吧。”

刘瞻微微一笑,放下了弓,“太久没摸弓,都有些忘了。”

张皎看着他,“殿下第一次拉弓时姿势很正。”他一瞧见刘瞻拉弓的姿势,就能看出他虽然因为久病,身上力气不足,不能将弓张满,但曾经必定得过名师指点,基本功甚是扎实,不应当犯下那么多错。

刘瞻面露惊讶之色,“啊,是么?”说着拿指头拨弄两下弓弦,“那大概是后来没力气了。”

张皎不语。

刘瞻又对他一笑。他确实曾特意练过射箭,也知道正确的姿势。雍帝管教甚严,他们这些皇子从小都要习骑射之术,刘瞻因着身体原因,不精于此道,但射箭的诸多要点总还是铭记在心的,先前故意犯错,引张皎纠正,只是想占他些便宜,这倒是不足为外人道。

只可惜他不是什么箭术好手,不然换他在张皎身上指点一二,更不失为一件乐事。刘瞻不动声色地想着,忽然看见张皎仍默不作声地瞧着自己,不免又咳了一声,将弓拄在地上,忙转换了话题,“好了,先不练了。我有些正事要和你说。”

“你知不知道,狄震派刺客杀死了他们夏国的几个大臣?”

张皎闻言一愣,随后摇了摇头。刘瞻又继续道:“那几个人从前和狄骏走得近些,便不为狄震所容。按说这二太子从去年春天就 开始害病,不要说是继承什么汗位了,恐怕活都没有多少天可活,不知狄震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张皎回想起自己之前奉命刺杀之人,似乎有些和狄震只是结了些小仇,有些是政见不合,有些甚至只是发生了些口角,但狄震只是对身居要职的人客气些。对其他人,杀起来从不手软。听刘瞻这般说,他也不觉着如何奇怪。

刘瞻叹了口气,随后一笑,“不过这对我大雍而言,倒是个好消息。他行事越是荒唐,金城让他搅得越乱,咱们便越有机可乘。”

张皎听他这样说,心中微微一动。他从前在狄震手下,多见他如此行事,从未想过这般做是“荒唐”的,也无对错之念。现在回忆起当时的自己,只觉恍如隔世,连他自己也弄不明白,他明明是一个活人,并非什么死物,难道当真会什么都不想么?

刘瞻见他不语,便问:“怎么了?”

张皎摇摇头,“今年还要选在冬天出兵么?”

“十之八九吧,”刘瞻道:“最迟不过明年春天。只要时机成熟,便引兵北上,非要破了他的金城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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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张皎这样的在有些人眼里也是精虫打桩机攻吧,还跑去我微博下面说,让我认清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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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鲁男听闻狄骏病危,左思右想,犹豫了多日,终于决定去他府上看望。

其实葛逻禄汗的二太子有病,他们这些做臣子的理应前去问疾,但眼下毕竟正是非常之时,即使人人都接到了狄骏病危的消息,却没人敢做出头鸟,第一个前往他府上。这么多日里,只有狄罕和狄震差去的人曾去探病,除此之外,再没人登过这二太子的门。

朝中人人皆知,大太子狄震羽翼已成,将来继承汗位,应当是板上钉钉的事。但狄骏身为嫡子,在生病之前,行事并无错处,同人交往也多,其母妃又甚得狄罕宠爱,常在狄罕耳边吹风。

狄罕征战一生,原本并非是耳根子软的人,但年老之后,身体日衰,被枕边风吹了几次,也不免有几分意动,一次醉酒之后,曾透露过百年之后以大事托于次子之意。虽然他自知失言,后来绝口不提此事,但狄震听来,仍不由得十分忌惮,从此以后暗暗牢记在心。

狄震习于骑射,又通军旅之事,加之性格刚强,继承汗位原无不妥。但他生性残忍,人尽皆知,满廷朝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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