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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你可千万别像这群人一样,随随便便把东西丢到地上,一点‘常识’都没有。”

楚沨也不反驳,司祁说什么就做什么,若是多嘴说上几句,保不准少年又会说出什么话来。

倒是周围那些从怀中取出食物和酒,大大咧咧地席地而坐,一边吃一边将包裹食物的荷叶、酒囊随地一扔的人,被司祁这指桑骂槐的话说得很是恼火,大声斥骂道:“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矫情!”

司祁下巴往上一扬,毫不客气地瞪了回去,傲慢道:“哪个随手乱丢垃圾的家伙说的这话?给我站出来,当着我的面再说一句!你敢说,我就敢让人打死你!”

楚沨:“…………”

说话那人:“…………”

四周围观群众:“…………”

嚣张霸道不可怕,可怕的是能把这种嚣张霸道的话说得那么理直气壮。

说话那人脸色涨得通红,到底是没胆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站出来,因为他觉得站出来后司祁还真能臭不要脸的让人杀了他,于是留在原地,不甘心地哼哼唧唧:“你让别人动手杀人,算什么好汉!”

司祁嗤笑一声,寸步不让的说:“怎么,你吃的粮食是你种的?你穿的衣服是你织的?杀你这种小蚂蚁还需要我亲自动手,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周围众人脸色微变。

在这个世界,强者就是道理,武力就是一切。他们习惯了强者为尊,自身也一直遵守着这套法则,自然不会觉得司祁说这话有什么毛病,反而还因为司祁的话,对司祁高看了那么几分,眼中的鄙夷也收敛了不少。

毕竟司祁可是连楚沨都敢叫来给他当脚夫,当大厨,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更别提司祁背后还有一整个司家做靠山,周围还站着一群司家的客卿了。

想到这点,周围原本还想趁机嘲讽司祁几句的人忽然都不说话了。

而一旁忍气吞声搬石头造房子,故意不往这边看、就是等着司祁引起众怒被人群殴的客卿们差点没被这群怂货气笑了。有心想要看着司祁和一群人对上,然后“不得不带着司祁离开”,结果最后反倒成了司祁以一己之力碾压群雄,出尽了风头。

天不遂他们愿,他们只好继续忍辱负重的砌着墙砖,终于在天黑之前将司祁要求的房子给盖好了。

司祁走进房子,一脸挑剔的说:“就这?”

黄伯赶紧赔笑:“少爷,条件如此,您将就将就。”

“我可太将就了!”司祁左看看,右看看,一下子说这里石砖切得不整齐,不美观,一下子说这门板竟然漏风,推动的时候还有响声。将这个一群高手齐心协力用了一下午时间才盖好的屋子,说得一文不值,摇头叹气道:“你们这么一大群人,竟然连个房子都盖不好,我真是太失望了。”

客卿们额头青筋暴起,被司祁给气得够呛。

然而想想司武以及长老们交代给他们的任务,他们强忍着怒意,对司祁赔罪道:“石砖和门缝我们现在就去修补,少爷您先进屋休息吧。”

司祁一脸嫌弃,喋喋不休的念叨:“这地方我怎么休息的好?你们赶紧修,修完了我再住,诶,真没想到你们那么废物。”

众客卿:“…………”

屋外全程旁听了这一切的武者们无不露出心照不宣的嘲笑神情,指了指司祁,又指了指脑袋,做了个侮辱性的手势。

司祁走出屋子,望着头顶的风雪与星空,忽而又突然转头,对一位提着裤腰带、朝着下风口处走去的青年说:“喂!你不会要在我休息的地方附近方便吧?你有没有一点‘常识’?”

那青年突然被司祁这个麻烦精叫住,皱着眉说:“不然你让我怎么办?”

司祁理所当然的说:“你难道这么多年就没上过厕所?随地大小便这种事你都做得出来!”

青年翻了个白眼:“荒郊野岭你让我去哪儿找厕所!神经病!”

说完,他也不管司祁的反应,自顾自找了个隐秘的丛林钻了进去。

司祁冷笑一声,也不再劝,只说了句:“找死。”

周围人听了,只以为司祁是在恼恨青年态度不够恭敬,也没太放在心上。

倒是在心里嘀咕了几句司祁真是喜欢没事找事,传言所说果然不假。

司祁见自己三番五次的提醒,这群糙汉依旧死性不改,便不再继续多说什么,等客卿们将司祁故意挑出来的毛病都给处理好了,才对楚沨说:“跟我一起进屋睡吧。”

楚沨默默看着他。

司祁纳闷道:“愣着干嘛,我保证晚上不会对你做什么。当然,你要是想对我做什么,我也不会阻止就是了~”

眼看周围人全都盯着这边看热闹,楚沨知晓少年脾气,嘴上看着好说话,其实根本拗不过他,到底是走进了司祁的房间。

门被司祁笑吟吟地关上了。

不过他没有直接坐到床上或者椅子上休息,就这么微微倚着窗沿,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模样。

外面不少人陆陆续续地找了个地方歇下,他们也不讲究什么,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就能过上一晚。

司祁一边看着外面的情况,一边对楚沨说:“你对这位传说中的圣域强者有何了解?”

楚沨:“我只知道他的武技强横无匹,冠绝天下。”

“我想也是,世人大多只关注强者身上的武技,对别的事情丝毫不感兴趣。”司祁话题一转,“那你知道秘境的规则是怎么诞生的吗?”

楚沨点点头:“是根据秘境主人的意志。”

古往今来数千年,有资料记载的秘境满打满算也不过几十个。人们对这方面的认知还做不到百分百的掌握,更多的还是猜测。

目前已知的一点是,秘境往往是由秘境主人的尸体经过岁月的打磨演变而成的,因此楚沨推测秘境的意志就是秘境主人的意志。这才导致每一个秘境内的情况各不相同,规则也是毫无规律可循。

司祁就说:“是啊,秘境的规则就是秘境主人的意志,你说这群人就这么傻不愣登的闯进来,是不是找死。”

这是司祁第二次说“找死”了,楚沨忍不住问:“你知道那位圣域强者制定了什么规则?”

司祁回头看了他一眼,笑容灿烂,慢悠悠说:“你想知道?”

他点了点自己朱红的嘴唇,“那你应该清楚该怎么办。”

楚沨:“……”

楚沨平静的目光默默落向了窗户外。

司祁笑呵呵的,也不介意,只是道:“有你后悔的时候。”

楚沨安静不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司祁站在窗边默默等待。

天空的明月从浓密的雪雾后无声无息地钻出,星空闪烁,清朗而又高远,皎洁中暗藏着隐隐杀机。

万籁俱寂之中,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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