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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三催促下,失魂落魄地走向书案,提起笔,眼中满是痛苦之色。

与此同时,一路不顾他人视线,拼命狂奔的姐姐终于来到了新月楼。

她脸上满是泪水,匆匆忙忙上了二楼,哭腔询问:“敢问楚家公子何在?我是司举人的姐姐,有要事相求,恳请一见。”

不远处的雅间,女子沙哑的嗓音传入其内。几名相对而坐,正在低声交谈的男子话头微微一顿。

众人目光看向主位上不怒自威的青年男子,仿若在等候他的态度。

“司举人……”

淡漠的嗓音缓缓响起,男子似乎记起了什么,片刻后道:“请她进来。”

话音落下,当即便有守在门口的人转身离开,来到司佩环面前。

司佩环站在厅中,两边脸颊微微粉红,额前汗珠缓缓落下,越过温柔怜人的眉梢,如哭似泣的眼眸煞是迷人。

大概是因为焦急,司佩环呼吸急促、吐气如兰,衣衫被汗水打湿紧贴肌肤,胸脯起起伏伏,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看得人内心蠢蠢欲动,逐渐火热。

见到有人朝自己靠近,司佩环看向对方的眼神悲戚,仿若求救。确认过对方的身份后,直接跟在他身后,丝毫不顾男女大防的规矩,无比焦急地迈步走进了厢房。

门扉关上,阻碍了外人的视线,她快速扫过屋内情况,屈膝施礼,自报身份,在为首英挺男子的准许下,将手中死死握着的文章交予身旁侍卫,又由侍卫递到男子面前。

男子接过,摊开来平静看去。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司佩环只觉得度日如年,一双眼死死观察着男子的表情,直到对方忽然变了变脸色,浏览文章的速度逐渐逐渐加快,最后甚至情绪外泄的露出些许重视之色!

司佩环紧张到快要颤抖的心,终于稍稍松一口气,见男子读完文章后又想再仔细浏览一遍,赶忙哀求道:“公子,我家小弟此刻遇到了危险,怕是性命不保!请公子看在,看在这篇文章的份上,救我家小弟一命!小女子感恩戴德,当牛做马无以为报!求公子救救我家小弟!”

一边说,一边就跪在地上,拼了命的磕头哀求。

男人闻言,缓缓放下手中文章,静静看了不断磕头发出砰砰声响的女子几秒,问她:“什么情况,详细说来。”

司佩环连忙从地上抬起头,急急忙忙,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紧张道:“……事情就是如此,小弟是为了救我,才会徒遭无妄之灾,求公子,求公子!”

司佩环的姿容的确是无法质疑的天仙美貌,公子看了一眼她的模样,又看了一眼手中的文章,起身道:“既然如此,那便走吧。”

司佩环喜极而泣,赶忙带着他们前往事发地。

潮湿阴冷的大牢内,司祁双手被锁链困住,由人推搡着走入了牢房中。

镣铐沉重,拖累的他本就不堪重负的身体越发疲惫起来。

他站在牢门口,迎面扑面而来一股腐臭的,血腥刺鼻的味道。一个个漆黑的刑具或摆或挂的装满了整个刑房,甚至还能在上面看到不少皮肉残留的碎屑。

鲜血残留在上面早已变得乌黑,可想而知稍后一定会被那公子哥迫不及待的用在他身上。

四周全都是看着他、让他无法逃脱的冷面狱卒,贵公子在众人簇拥下走来,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戏谑笑容,格外享受这种胜券在握的快.感。

他让人把司祁按在座椅上,双手双脚被锁链束缚的严严实实。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四周的刑具,拿起一个染血的钢针,轻轻用针尖滑过下方锋利的刑具锯齿,啧啧称奇、摇头晃脑的说:“本公子见多识广,却从未见识过这么多的刑具,稍后可得挨个用上一用,否则岂不是对不起你那一身的傲气?

“就是不知你那细皮嫩肉的模样,能受得了多少的刑具,可不要死的太快,本公子可没有对着尸体动刑的爱好……”

他看向一旁的狱卒,狱卒当即便笑着对公子介绍道:“您不妨试试这个,扒开眼皮,对着眼珠子刺下去,像是戳破一个白皮鸡蛋。再怎么硬气的汉子亲眼看到这个也会哭嚎惨叫。不费劲不说,血流的还不多,不会弄脏您的衣服。”

“哦~”公子不置可否,拿起一个模样古怪,像是夹子似的刑具,笑吟吟道:“那个是什么?”

“摘指花,专门对那些偷鸡摸狗的贼人用的,对着机关一按下去,指头咔嚓就没了,断面处还会留下一朵花的形状,很是有趣。”

公子眼前一亮,笑吟吟道:“这个好,文人么,最是爱惜自己的双手,没了指头,看他还怎么写文章。”

狱卒笑着道:“不过在那之前,倒是可以先用钢针戳进他的指甲缝里,把他的指甲盖一个个撬下来。”

“嗯,听着倒是有趣~”公子回头看了一眼,问了句认罪书呢,立马有人飞快递上来墨迹还未彻底干透的一则罪状。

他接过来看了一眼,越看,越笑得开心,夸赞道:“不错,懂事。”将认罪书丢到司祁面前,笑吟吟道:“签了吧。”

司祁看了一眼上面颠倒黑白、毫无公理可言的诬陷,没有搭理,直接对户部公子道:“是谁派你来找我麻烦的?”

公子脸上跋扈的笑容微微一顿,故作桀骜嚣张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很是清冷。看向司祁,似是惊讶这卑微的蝼蚁,在蒙受这种天大的冤屈后,内心竟没有满是悲愤,怨天尤人,还有精力去分析背后的情况。

而且,他用了“派”这个字。

户部公子笑吟吟的走上前来,拍了拍司祁的脸,肆意道:“小东西,你知道什么?”

司祁:“你就不好奇,你背后之人为什么要针对我?就这么心甘情愿的给人做马前卒,给人当刀使?事后若是被追究责任,倒霉的可是你这个替罪羊。”

户部公子脸色微微沉了沉,他把那摘指花重重拍在桌面上,深邃的眼眸仿佛要看穿眼前这个书生,到底是成竹在胸,还是在虚张声势。

沉默了数秒后,他嗤笑一声,说:“就凭你,也配让我倒霉?不过是个穷书生,有些许才华,被些许人看重,那又如何?便是死了,也不过是我自罚三杯就能解决的事。”

他看着司祁,一字一句道:“你,与我而言,连个屁都不是!”

司祁态度却比他更不屑,呵笑一声,语气笃定:“你慌了。”

贵公子最厌恶司祁从头到尾都是这副冷傲模样,好像天下就没有他看得入眼的事一般,不管局面再怎么恶劣,都不见他变一次脸色,凭什么?

他挥了挥手,一人便拿着印泥抓着司祁的手强行往认罪书上按。

司祁双手攥紧,任由他们怎么掰也掰不开。

于是就有几人围上来对他动刑,咻咻气得哇哇大叫,说要带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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