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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死的。
虽然行刑官严明处死塞楞额是因为其逼迫行宫宫女为娼,悖逆犯上,但连着后续又以同样的酷刑处死了在京中秘密搜集情报的数十人之后,叫人很难不把这两者联系在一起。
许多百姓此时方才知道,原来那些酒楼勾栏之间竟然还有这么多名堂,原来那些到处打探消息的人,可能是别的国家的密探,是要命的死罪。
经此一事后,竟有许多百姓到京兆衙门举报,而那些原本在京中活动频繁的各方情报人员见势不妙,纷纷或隐去行踪,或逃离京城,其中一条暗娼猖獗的小巷,竟是闭门了大半,不用查就知道其中定有猫腻。
九门提督和京兆府一起趁机对京城的情报窝点进行了整肃,但大多是以排查为主,即便抓到了人,只要不是为外国人卖命的,吓唬吓唬便也就放了。
康熙从没想过要将京城里的各方密探全部肃清,反而更愿意看到他们在可掌控的情况下活动,他并不介意各方势力用自己的渠道打听朝廷的消息,只是不许这些人将手伸到他身边来。
胤礽曾偷偷溜去看过一眼站刑的场面,那些囚徒并没有被割掉舌头,还能无力的哀嚎着求饶,然而却只是徒劳无功,看守之人并不会对他们有丝毫的怜悯,只会拖延抽掉木板的时间,让他们经历更多的痛苦。
胤礽不喜欢这样的酷刑,但也知道这是康熙用来震慑人心的手段,所以并不会提出质疑,看过之后,便又转头去了纳兰府。
那日纳兰性德挨了板子,回家后便告了假,一连几日都未曾进宫,叫胤礽有些担忧,故而今日出宫也是想来看看他。
胤礽不止一次来过纳兰府,明珠治府有方,纳兰府的下人们进退有礼,素来是井井有条的。
可今日胤礽的马车刚到了门口,就见纳兰府内外吵吵嚷嚷的,好似十分混乱。
鄂伦岱叫随行的侍卫过去打听,回来后禀道:“小爷,是纳兰的夫人回来了,府里正乱着呢,要不咱们改日再来?”
胤礽从马车上下来,却道:“明日起陈廷敬就要进上书房授课了,只怕再没有功夫出来,你叫人进去通传一声,咱们就去看看容若的伤好了没有便走,不多耽搁。”
鄂伦岱应了,又叫侍卫进去,不多时,一人匆匆忙忙的从里面出来,却是个跟胤礽年岁相仿的男孩儿,正是纳兰性德的弟弟,纳兰揆叙。
纳兰家的灵气许是都被纳兰性德给占去了,纳兰揆叙虽然与纳兰性德同父同母,相貌上却是平凡了许多,也算不上聪慧,只能说是个老实本分的孩子。
胤礽曾经见过他几次,也不生疏,拉住他免了他的礼,问道:“怎么叫你出来接我了?”
纳兰揆叙诚实的说道:“阿玛不在家,大哥病了起不来,大嫂在闹,额娘在拦着,大哥便叫我出来迎太子。”
胤礽本还有些犹豫,一听纳兰性德病得起不来了,哪里还能忍住,立刻拉着纳兰揆叙直接往纳兰性德的院子走去。
一进院,果然听到屋里吵吵嚷嚷的,纳兰揆叙也不拦着,也不叫人进去通报,就这么直接将胤礽请进了屋里。
刚进门,胤礽就听到官氏在哭喊,似乎是在埋怨纳兰性德叫她没了颜面之类的,而纳兰性德却只是听着,并不说话。
不多时,觉罗氏察觉到外面来人了,从内室出来,见到胤礽赶紧福身行礼。
“让太子爷见笑了。”
她知道胤礽与儿子素来亲近,所以也没多客气什么,只是这么说了一句,便请胤礽进去。
第126章
纳兰性德这场病倒不是挨板子打出来的,而是他自己作的。
那日从宫里回家之后,他彻夜难眠,一闭上眼睛就能回忆起与念珠耳鬓厮磨的情景,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便打开窗子吹吹冷风,可这一吹就是一夜。
第二天早上起来,便觉得头昏脑涨,请了大夫来看,果然是染了风寒。
向宫里告了假之后,纳兰性德就在家里安心养病,这本也不是什么大病,静养几日便好了,可谁知官氏却在此时找上门来。
今儿不是官氏第一天过来了,纳兰性德之所以病情加重,便是因为昨日强撑起来陪她闹了一日,今日便觉得更加不适,可谁知官氏不依不饶的又来了。
“所以,你到底想要如何呢?”
胤礽坐在纳兰性德的床边问官氏,“今日孤在此,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出来,只要合乎情理,孤都替你做主。”
按理他不该掺和人家的家事,但他瞧着纳兰性德这样子,实在不是能自己处理好的,否则也不会跟官氏闹腾这么久也理不清了。
他当然也不会逼着官氏做什么,只是希望他们能将话说清楚,不是怕外人笑话,而是担心纳兰性德的身体。
这里可不是医疗发达的现代,一场风寒要人命可不少,历史上的纳兰性德本就英年早逝,他实在是很难不担心。
胤礽是好意,可官氏却不领情。
她冷声道:“太子爷您能管好身边的宫女,不让她们往别人相公身上爬,就是天大的恩典了!”
这话一出,屋里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纳兰性德顾不得头晕,气得坐了起来,指着官氏怒道:“你怎敢在太子面前口出狂言!事情我已经跟你解释了数遍,你若不信我的人品,大可与我和离,也省得觉得我让你没了脸面!”
纳兰性德素来好脾气,即便是官氏闹得他病上加病,他也未曾出言呵斥过,正如同他所言,是一遍遍的耐心解释,希望官氏不要在意不实的流言。
可现在因为官氏对胤礽出言不逊,他却是真的生气了。
那可是太子,是他的主子,官氏长了几个脑袋,敢在太子爷面前口无遮拦?
官氏兀自不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了,依旧犟道:“好好好,你果然是看上那狐狸精了,竟是为了她要与我和离!一个不知检点的宫女,也能进你纳兰家的大门,与我而言简直是羞辱!纳兰性德,你当真以为我非你不可?”
“那就和离吧。”
一旁的觉罗氏也冷下脸来,“你既然万般看不上容若,也不肯回来与他好好过日子,那我们纳兰家也没脸面强留你,今日就请太子爷做个鉴证,叫容若写了和离书给你,从此一别两宽,各不相干!”
宗室里的格格本就不是没脾气的,只不过因为明珠父子两个都是好脾气的,连带着觉罗氏这些年也和善了许多,又觉得这世道女子不易,故而对官氏是一忍再忍,从未曾为难过分毫。
可如今见官氏变本加厉,全然不顾及纳兰氏一家,竟然敢当面对太子无礼,突然怒上心头,再不想忍了。
他们一家对她诸多忍让,她便真觉得他们都是病猫了?
这样的儿媳,不要也罢,大不了就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