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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能清晰地记起当时讶异和向往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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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还有一更,可能有点沉重
第59章 惊梦一场
初七初八的时候,商铺陆陆续续地重新开张了,过了正月十五,市里已经完全恢复正常秩序。
杜希声还记得老妈脖颈不舒服,于是在线上预约了医院看诊,花了一整天把甲状腺淋巴和内分泌都查了一遍,医生开出了诊断结果:颈部淋巴结肿大,要手术切除,且仍有复发可能性。
彼时正是三月初,学校已经开学,杜希声不得不请假两周,一个人东拼西凑地学着办理住院手续、约手术时间,还有照顾病人的注意事项。
老妈有些自责,一直说自己住院就行,手术是局麻,况且又不是断胳膊瘸腿,被儿子给严词拒绝。平淡的生活突然遇到变故,让一家人的心情都沉重起来。
他不让老妈继续烧菜了,硬是冒着“毒死”自己的风险开始学着炒简单的家常菜,只可惜西点烘培上的天赋好像到了烹饪这儿就失灵了,最后勉勉强强能吃个管饱,味道实在没什么可多说的。妹妹一有空就给他打下手,然而高二课紧,有时候压力大得躲到房里偷偷哭,他其实都知道。
本就清清冷冷的家庭氛围变得更加压抑,杜希声好几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都会突然感到一阵没来由的窒息。老妈一直是个要强且风趣的女性,这样的人可刚可柔可顶天,就连脆弱的时候也在笑,可身躯毕竟是肉做的,操劳过度就会抱恙会倒下,会需要照顾,会依赖亲人的陪伴。
他一边告诫自己要多担当,一边心痛愚蠢的自己这么晚才意识到这份责任。
好在手术很顺利,当天老妈被推出来不久刚打完一剂止痛针,躺在病床上休息,杜希声端着热粥进来看她。
“我好了,你回去上课吧。”老妈开口第一句话就要赶他回去。
“你没好。”他有点生气。
老妈微微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我儿子真贴心。”
心里一下子软了,“我再陪一会儿吧。”
老妈无声应允了,术后休息最重要,杜希声也就不开口了,搬了个凳子靠坐在床边。
淡淡消毒水味儿和刺目的白,他想起来小时候经常感冒咳嗽发高烧进儿童医院,那时老爸会抱着他,老妈风风火火地去挂号排队拿药。小病床正对的墙壁上有五颜六色的儿童画,很多孩子看到就不哭了。明明都是病人,为什么成年人就必须这么素白?
隔壁床时不时传来呻吟,让他忍不住皱眉:“妈你疼吗……”
“还好,麻药还没过吧。”老妈伸手拍拍他,“真的没事。”
“医生说可能复发。”刚说完就差点咬了舌头,还是不成熟,不该跟病人提这种话题。
老妈好像不怎么在意,“这种事看命,有病治病,其他的我们也管不着。”
杜希声转头看到老妈气色不好的脸,那法令纹什么时候这么深了?
“怎么?看你妈变老了嫌弃了?”老妈看他盯着自己表情呆滞,大概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秦女士四十一枝花,”杜希声回过神,“你别说话了,我也不说话,看我们谁坚持的时间长。”
“小傻子。”老妈终于闭上眼。
*
杜希声终于还是回学校上课了,先是赶着ddl把两个编程的上机作业上交,然后借来学委的笔记,对着讲师的PPT开始自学落下的课,在期中考之前把进度赶了上来。
转眼就到了五月,S市要举办大型展会,向各高校征收志愿者,党员优先,最好还要会一门外语。中外合资的商学院成了重点驰援力量。
杜希声跟着大流稀里糊涂地报了个名,政府联合学校在展馆附近提供志愿者下榻的酒店,包住一星期,还有工资拿。
等到坐上大巴,感受着窗外微燥的风,手头终于不再有赶不完的case和ddl,手机里也暂时没了一个接一个的提醒事项,才惊觉最近几个月像做了一场大梦,大梦初醒时分反而浑身疲累,就这么一倒头在颠簸的气流声中睡了过去。
第60章 志愿活动
“Antoine教授看了你的简历,他很满意,可以说,我给他发了我手下十几个有意向的毕业生的简历,他第一个挑出了你。”
“那太好了。”青年高兴地鞠了一躬,“那我现在……”
“你现在就好好考试和写论文,争取把均分什么的再提一提,90分以上最好。”
“可是我没课了啊老板。”要提只能刷学分了。
“那就好好写论文吧,实验好好做。”导师拍拍他的背,一锤定音。
宋禄又虚心请教了几个专业上的问题,要求被一拔再拔,最后禁不住求饶道:“行,好的,我先试试,我争取……”
“做不出来也没事,”导师宽宏大量道,“这已经是对研究生的要求了,哈哈。”
宋禄:“……”
距离毕业还剩两个月不到,大多数毕业生的论文都到了冲刺阶段,快的已经自己查完重等学院统一上传和盲审。国内市场的应届生校招也近尾声,几乎人人都有了着落,学院隔三岔五统计毕业生去向,自去年年底研究生考试结束,就安排了就业中心老师提供就业服务。
说难听点,为了就业率,学校未必会完全从学生的立场出发,就业信息群里鱼龙混杂,也不乏小型校友企业。不是说规模小就实力弱,宋禄上个月出于好奇加过一个校友企业联系人,很快通知他面试。
L大是国内有名的理工类大学,药学更是A+级别的王牌专业,校友企业的创立人据说是大他九届的直系学长,干了几年后自己出来创业。
本以为可以聊得不错,没想到面试一上来就让他回答八字校训,完了又提问对于校训的理解和对行业现状的看法。全程则是完全没有专业知识抑或对以往实践经历的提问,整个下来像经历了一场思想品德考试,还是没有标准答案的那种。
“真逗,就这还一面过了。”赖明在寝室里翘着二郎腿,指尖点着桌上的考编资料。他不是本地生,打算搏一搏编制,考上了能在大城市攒落户积分,不行的话就回家接着找工作,姿态端得笃定安然,坚决不向学校催就业势力低头。
“算了,说不定人家老板有什么独特的识人方法,比如说通过哲学问题推理你今后可以被压榨的程度百分比。”
说完两人嘎嘎一通乐。
宋禄笑着笑着突然收敛起表情。他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却不知道最关心的那个人最近怎么样,上周五打电话跟他说要跟学校去长江商博会现场做志愿者,也就意味着他们一周见不了面。
这几天白天一般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