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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里你追我赶,周围是青葱翠柏和过路的学生,身侧是一心陪你任性疯闹,却绝不愿你受伤的那个人。
杜希声被追上来的人重重抵在树上,两道呼吸交缠,脸上还都是笑模样,谁也没开口。宋禄把人翻过来凑上去飞快地在他唇角亲了一口,又大笑着退开,被恼羞成怒地瞪了一眼。
下一秒唇上竟主动撞上一片柔软,杜希声伸手摸着他的脸,指尖划过下巴和喉结,清楚地感觉到吞咽的震动,他哼笑一声,探出舌尖舔了一下对方的嘴唇。
宋禄差点直接被他撩起火,手指猛地在其腰侧收紧,掐得杜希声皱了下眉。
“胆子大了?”宋禄贴着他的耳边说。
“这里是你的母校,我可以不要脸,你,”杜希声故意不看他的眼睛,拿手指戳戳面前结实的胸膛,“不行。”
宋禄低头一口叼住了作乱的手,身体力行地让对方知道什么“行”什么“不行”。
欲望迸张的两人在一处无人的树荫下较劲,不远处人声的刺激让情绪异常兴奋,杜希声难得主动,一边轻吻着对方的脸和唇,细细吮过唇缘,一边搓着他的腰和背,四处点火。
明朗的、不明朗的似乎都不那么重要了,眼下他只想拥有这个人,无关试探和初衷,抛却他们个体间的隐形鸿沟,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宋禄呼吸里的悸动,至少这一刻他们无分高低、遑论贵贱,在相性的吸引下——他们是一样的。
在这段关系中,他之所以觉得自己被牵着鼻子走,不仅是因为对方过于主动,还有自己过分消极的处理在从中作梗。在经历了越界、分离和意外重遇后,他开始有意无意地放任自己的感情。
没有人可以未卜先知,看不明了的就不想了,正视未知,也是一种勇气。
杜希声几乎半依偎在宋禄怀里,任凭隐秘的弗洛蒙在狭小空间里胶着,目光从极近的地方扫过青年轮廓完美的唇形和鼻梁,停在簌簌颤抖的睫毛上。宋禄闭上眼再次把唇压了下来,这时,兜里的手机不给面子地震动起来。
“你的。”杜希声好笑地顶顶他,对上了对方不善的表情,宋禄臭着脸摸出来一看,是前班主任打来的。
“喂?”
“哟还知道接,不说来看我吗,人影子呢?”
宋禄瞬间换上谄媚笑:“这不正要来嘛,刚刚抽空去操场考察了一下这一届学生的综合素质……”
“少贫,”老黄不屑道,“我出来了,那边树荫底下的是不是你,个儿又高了吧,哎哎你还带了个人来?”
杜希声闻言一惊,下意识大跨一步躲到了树后面,宋禄怀里骤然一空,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跟对面走来的双马尾女生莫名其妙地对视了一眼。
“不是吧你……”那头传来痛心疾首的声音,显然是误会了眼下这一幕,“我的好学生竟然吃嫩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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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睡觉!俺也一样。
以后就在这个阴间时间更新,不许抛弃我啊,后面会更有♂料的(非常感谢老板们的鼓励,各位追更留痕啊TT,你们的评论比我的文还有意思!
第32章 你喜欢我
在好学生宋禄的努力解释下,老班勉强接受了他带朋友来参观母校的事实,随后又拉着他聊了会儿近况。
杜希声全程乖乖地充当跟班,问到啥就应两句,非常敬业地为身边人塑造起“干啥啥都行”的正面形象,把老班满意得频频点头。
两人婉拒了老班请他们为他现在的班级学生“讲两句”的邀请,开玩笑,除了训队员,这种正经场合多容易笑场啊。宋禄记得他当年坐在中考动员会的大礼堂里,年级主任在台上慷慨陈词,陈完还放了个当年很火的视频:
两个橄榄球队员配合做体能训练,一个背着另一个匍匐前进,背上的人全程用言语激励身下奋力爬行的人,一次次想趴下又一次次抖着手前进,豆大的汗水滚落在草地上,最后统计出一共说了xx句“别停”、“前进”和“你可以”。
考前情绪最不稳定,视频放完,全场感动得稀里哗啦,他甚至看到边上的女同学在无声流泪,镜片上沾了水珠也梗着脖子不愿意擦。
初三的宋同学觉得自己也应该动容一下,于是低下头使劲儿回忆起多年辛苦求学的不容易,结果满脑子都是老师罚他抄错题时气歪的鼻子,以及同桌默不出课文时瞎编的酸诗,害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正对上旁边巡逻的风纪委员警告的表情和怒张的鼻孔,肚子都给憋疼了。
挥手作别了老班,两人悠哉游哉地去吃了个饭,宋禄挑了家东南亚菜,酸辣的冬阴功和椰汁鸡肉锅双拼,配上小酥肉、红糖糍粑和酸豆角味的冰沙。席间他硬要挤在杜希声边上坐,被对方无情地赶了回去。
“消停点儿。”杜希声点点他,“人家都好好地面对面,你那椅子是有钉子还是怎么的?”
“啧,好冷淡。”宋禄搓了搓胳膊,“要不你过来检查一下?”
杜希声无视他的屁话,掩饰性地摆弄起手机。
“喂~”宋禄不死心地骚扰他,“你怎么不理我啊。”
见还是没反应,便开始在桌子底下作妖,长腿一勾,嵌在了人两腿中央,轻轻蹭了蹭小腿肚,引起隔靴搔痒般的颤动,被反应过来的某人狠狠夹住。
“宝贝儿,你夹到我了。”宋禄支颐看着他,俊俏的五官都挤变了形,语气要多欠有多欠。
“哦。”不为所动。
“你放松点儿呗。”再接再厉。
“进来了还想出去?”杜希声咬紧后槽牙,开黄腔是吧,谁不会咋的,“你不喜欢紧点儿吗?”
这回轮到宋禄愣了下,飞速地眨了几下眼,心底暗骂一声,嘴上温柔道:“嗯……你怎样我都喜欢的。”
“酸死我了,”杜希声按灭手机对上他的视线,脸皮还是太薄,他不确定自己脸上有没有起色,至少嘴上不能输,“你跟熟人都这么说话吗?”
“宝贝儿你怎么能算熟人呢,”一条腿被俘虏了,另一条又作死地蹭上来,“我要是跟那帮讨债鬼这么说话,还会有我如今的江湖地位吗?我知道,你要骂也在心里骂,其实很宠我的。”
“操。”杜希声败了,没见过这一挂的,这是本性如此还是纯粹恶心他呢。
宋禄得意洋洋地用目光笼着他,心里升起不可名状的满足,有些东西好像变质了,被他们彼此最原始的欲望所驱动。三生万物,人啊就应该遵循本性驱使。
无法用道德评判,也没法用原理去解释说明,他陷在了一口姓杜名希声的古井里,只等着被正主打捞上岸。
“或许,你有没有想过……”杜希声轻声开口,“选择不止我一个,我是说,我脾气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