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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个招呼,不知道他?现在还生不生闷气,而且,说实话,她现在有点想要一个肩膀靠一靠。

也许是念叨的多了。

也许是嘴巴灵验,大门口突然被推开,他?们坐的地方距离门口很近,冷风吹来,徐玉清看?向推开的大门,心跳如鼓雷,那个熟悉的军装,熟悉的人大步走了过来,她有些不可?思议。

震惊的站了起来,“你怎么?会来?”

食堂的大家目光也都被吸引了过去,忍不住看?向他?们的方向。

谢均礼局促的把自行车钥匙放兜里,他?这么敏锐的人,一进来就有些后悔了,这目光太灼热了。

而且还不是自己的兵,要是在军队里,还可?以训斥一声?。

脸上冷酷,眼神求助的看?向徐玉清,整个人一动不动。

徐玉清察觉到了,好笑的弯了弯眼睛,“我吃饱了,我们回去吧,阮阮,你早点回去,我先走啦!”

她朝着刘阮挥挥手,刘阮迅速的吞下嘴里的一块肉,开心的挥手告别?,羡慕的看?着徐玉清和谢均礼的背影。

真好啊,姐夫一来玉清姐就开心了。

看?着两人相配的背影,刘阮也忍不住攥着笑,低下头继续吃饭。

这边,徐玉清和谢均礼大步走向门口,门被关上的一瞬间?,他?才觉得轻松了下来,结实的松了口气。

“你怎么会来?”门外没有人,天也黑了,徐玉清开心的抱住谢均礼的手臂,嗔怪着说道。

谢均礼担忧的看?向徐玉清:“他?们今天来找你了吗?”

走着的脚步一僵,徐玉清奇怪的看?向谢均礼:“你怎么知道?”

谢均礼:“果然。”

他?昨天就问过徐玉清,但?是她一味的搪塞,说自己已?经处理?好了,还是今天自己遇到昨天站岗的兵,问了清楚。

这一瞬间?,说不明白自己是心疼还是生气,谢均礼抿着唇,没有说话。

大步向前走,但?是又把她的手,压在自己腰间?死死不放。

他?突然走的那么快,还不肯松手,徐玉清被迫加快了脚步,踉踉跄跄的追赶着他?。

徐玉清:“你干嘛!”

谢均礼还是没有回复,一直往前走,没说一句话,徐玉清见他?这样,心里也点生气,但?是还顾及着这里是罐头厂,憋了憋,小碎步上前两只?手抱住他?的胳膊。

“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再说好不好?”

谢均礼脚步顿了一下,听到她这样示弱的语气,他?真的很不争气,就这样就被哄好了,无?奈的停下脚步,“先回去吧。”

但?是,这条回去之?路,注定没有那么顺利。

也许是天意吧,徐玉清打着手电筒照着路,谢均礼小心的骑着,身后就是自己最宝贵的人,他?小心再小心。

突然,炽白的灯光打在路上,摇晃间?,竟无?意照亮了路边一个躺着的人。

熟悉的衣裳,徐玉清瞪大了眼睛,来不及说话解释,直接从车上跳了下来,踉踉跄跄的走了过去。

她的脸是侧着的,徐玉清壮着胆子去看?了,青紫色的脸,正?是林春,她猛的后退两步,谢均礼把车一丢,大步上前抱住了她,把她的眼睛遮住。

“媳妇儿?!没事的,没事,就是睡着了而已?,我来处理?。”

说着,他?想把徐玉清先送回家,但?是胸前多了一只?手,徐玉清在他?的怀里哽咽:“那是我妈!”

再怎么恨她,徐玉清也想不到,早上还是生龙活虎的人,晚上居然死在了路边。

徐志雷呢?

一个对他?好了这么多年的女人,就这样被他?抛弃了吗,连尸骨也不要?

徐玉清忍不住心里的悲伤,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流,既是心疼自己,也是心疼这些愚蠢的女人。

不知道她是在怎么样的心情下死去的,会后悔吗。

大滴大滴的眼泪往下落,谢均礼震惊的看?着地上躺着的身影,心疼的抱住怀里的人。

这个地方,不宜久留,谢均礼当机立断的把徐玉清从怀里拉出来:“玉清,可?以哭,但?是我先送你回去,我在叫人处理?,不管她怎么样,我们送她最后一程。”

心疼的看?着徐玉清,他?一字一句的说着,努力让徐玉清听的清楚。

好在,徐玉清不是一个脆弱的人,她抹掉脸上的眼泪,知道自己不能再添乱了,一会晚了更不好叫人。

她点点头,“好。”

坐上自行车走的时候,她看?了林春最后一眼。

你会后悔吗?你这辈子为了丈夫儿?子奉献了所有,死了之?后,身边居然一个人也没有,就这样被抛弃在路边,居然只?有我为你哭泣。

路上,她没有说话,额头靠着谢均礼里背,直到眼前出现光亮,她才猛的抬头,“你去吧,我自己回去,早点回来,我等你。”

谢均礼:“好。”

刚准备要走,下一秒,徐玉清扯住他?的衣角,“不用给大家添麻烦,最近的地方,哪里能埋就埋了吧,不要写我们的名字,我不想和她扯上关系,要是写,就写林春吧,春天的春。”

谢均礼默默的点头,哑声?道:“好。”

男人大步往外走去,行色匆匆,徐玉清迷茫的站在原地,还是不敢相信,那么恶毒的一个人,居然会死。

活生生的一条人命在眼前消失。

这种感觉,很不好受。

她捂着耳朵,拒绝回忆小时候,大步走了回去,用被子埋住自己。

所有的声?音被隔绝于?耳,徐玉清麻木的流着眼泪,徐志雷这样的人,究竟害了多少人。

想到自己上辈子的结局,她咬紧牙关,把眼泪抹掉。

不能再哭了,上辈子的种种已?经过去,现在的徐玉清,是一个强大自信的徐玉清,好歹是生自己一场的人,给她最后的一程,从此之?后,她和谢均礼,真的是相依为命了。

第二天,徐玉清没有去上班,她去供销社借了个电话,请了一天的假,跟上谢均礼,来到后山。

昨晚他?叫的老于?还有靠得住的战友,这件事没什么知道。

也埋到了荒山上去,这里土质硬,什么都不好长?,没什么人来,徐玉清也是第一次走这条路。

生疏的往上走,她看?着谢均礼:“辛苦你了。”

谢均礼脚步一顿,没说话,牵着她的手,更紧了。

半山腰,有一个不明显的小山包,谢均礼带着徐玉清走进,“就在这里了。”

徐玉清:“嗯。”

她放下手里的篮子,里面没什么东西,一盒火柴,一小沓竹片。

蹲下去,看?着木板上被刻下,不明显的林春二字,她拿起竹片,小心点燃,放在火堆上。

竹片全部被点燃,小小的火苗渐渐变大,谢均礼站在她的身后,默默看?着她。

等这点竹片烧完,徐玉清看?着上面变得黑灰的土,才张开口:“这辈子,我们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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